一個寫真  實  故  事的公衆號

/ 每 天 8:40 與 你 相 約 /


大家好,我是寫真實故事的豬小淺。

今天是班長的版本,錯過許珍版本的點這裏哦:閨蜜死了,留下私生女成謎,直到高中班長講了一個驚到下巴的故事。

晚上8:40,記得去看小號哦。點下方即可關注:

跟着我,一起來看今天的故事

01

我是班長陸展陽。

在講故事之前,我想說的是,這個故事裏的有些想法和三觀,不代表我也不代表小淺認同。

我只是想講一講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有些是愛情,有些不是。

我一度以爲,我會把它們統統帶進墳墓。

可有時候,人真的需要一個樹洞,傾訴那些經久不見陽光的陳年往事。

02

故事要從1996年的上海說起。

那一年,我上高二。

我們班有個女生家裏的店鋪失火。父親身亡,母親受傷。

她就是許珍了。

作爲班長,學雷鋒的標兵,我主動申請每週去幫忙。

看起來名正言順,但我是有私心的。因爲我從高一就開始關注許珍了。

那時我們不在一個班,可能有些事她自己都不記得吧。

開學後軍訓,我們班有個女生突然暈倒了。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場面挺嚇人的。救護車沒來的時候,老師一直在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

但那個女生的臉,眼看着就紫了。

後來,許珍擠過去,用手摳那個女生的嘴,摳出好多嘔吐物。還是不行,許珍就俯下身,嘴對嘴地把堵塞物給吸出來了。

她的細心與冷靜,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留下了青春時光裏的怦然心動。

03

高二分班,我和許珍分到了一個班。

當時心裏特別開心,幫老師登記名冊的時候,留意了她的生日。

後來,開學不到兩個月,她家就出事了。

我主動提出幫忙,然後還有個女生也說一起來,她就是趙小杏。

那時趙小杏和許珍還不是朋友。她要來,是因爲我。

是的,趙小杏喜歡我。

據說因爲我長得帥。胡歌出名後,好多人說我像他。

其實市裏以前開中學生大會的時候,我見過胡歌的。我當然沒他帥,頂多比他高一點。

就當趙小杏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小杏說,她從高一就喜歡我了。

我們同班。她理科並不好,但爲了和我,選了理科。

最初,我對她有點牴觸的,可能因爲那時我把目光都放在許珍身上吧。

我是90年纔跟着我媽回的上海。

許珍記錯了,我媽是知青,但我爸不是。我爸是地道的東北農民。他和我姐一直留在農場,沒有過來。

那時候,我家特別窮。上海話,我是跟我媽學的,開口有股小囡的嗲味兒,男生聽了會笑。

我表面上不愛說話,很冷,其實是自卑作祟,唯一能撐起門面的,就只有學習成績了。

這也是我爲什麼最先關注到的是許珍。

我倆有種相近的氣息。

04

講一點許珍不知道的事。

每個週末,從她家出來,小杏都要我送她回家。

她理由可多了,什麼累得腳疼,什麼一個人走害怕。

起初,我很煩的。但慢慢地,我被她吸引了。

她是那種骨子裏透着熱情的姑娘,會專門看《故事會》和《幽默大師》上的笑話,然後講給我聽。

開始我還裝酷,憋着笑。

有一次,她講笑話,還沒講完,自己先笑起來了。停不下來的那種,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說實話,她給我講過那麼多笑話,我一個沒記住。

但那天她燦爛的笑容,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裏。

應該是三月吧,氤氳的空氣被陽光烘焙出金黃色的光暈。

小杏扯着我的袖子,學着港片的口音說,靚仔,你終於笑了。

是的,我笑了。在許珍的描述裏,我是個性格風趣幽默的男生。

可事實上,我是遇到小杏之後開始改變的。

她的熱情感染了我,也治癒了我。

只是,不是所有人一開始就能分辨出什麼是愛的。

05

年少懵懂,最初我以爲自己是個花心大蘿蔔,兩個都喜歡。

爲此還深刻的羞愧過。

可後來我發現,喜歡和喜歡還是有區別的。

對許珍更多是憐惜,是心疼。她生日的時候,我忍不住掐她有點嬰兒肥的臉,責怪她不告訴我們,就像兄長關心受盡苦難卻又獨自承受的小妹妹。

而小杏就不一樣了。

不見面的時候會想她。看到有趣的東西,會想着送給她。每天都期待她來惹我,然後你來我往的互懟幾句。喜歡她被我氣到的樣子,會拿拳頭捶我的胸。

一點不覺得疼,反倒是癢癢的,癢到心裏去。

然而,當我確認自己心意的時候,小杏和許珍已經成了最好的朋友。

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兩個人都默契地對我後撤了一步。

三個人的關係裏,我好像成了多餘的那一個。

能怎麼辦呢,我只能把某些初生的感情,藏在心底。

當然,也因爲高三了。

我們那個年代,大學還沒擴招,競爭比現在慘烈得多,萬人過獨木橋。

少年所有的心事,混在繁忙的課業中,不知不覺來到了畢業的那一天。

06

我考上了人大。

我媽特別激動,辦了酒席。我爸和姐姐從遼寧坐了三天兩夜的硬座過來慶祝。

他還帶了一頭自家養的羊。

那時候人也是熱心腸。他說,這是給我兒子的,他考上人大了。

列車員跟着激動,把羊放在餐車,養了三天。

那天許珍家裏有事,沒來。小杏和幾個同學坐了一桌,一直不說話。

散席的時候,她對我說,你今天還有空送我嗎?

我抿着嘴點頭。害怕一開口,要掉眼淚。

那天回去的路上,小杏給講了最後一個故事。

不是笑話,而是英語閱讀材料上的一篇短文。她說,做題的時候看哭了,想念給我聽。

其實,短文縮略過了。原文我看過,因爲太有名。

最初刊登在1971年10月14日的《紐約時報》上。

原名叫《Going Home》。

大概講的是個坐牢回家的男人,不知道女朋友還愛不愛自己。就寫信說,如果愛,就在故鄉長途車站的老橡樹上,系一條黃絲帶。如果沒有,他就不下車了,從此再不打擾她。結果回家的時候,發現老橡樹上,有無數黃色的絲帶在飛揚。

後來,去北京之前,在家裏打包行李,我看見我媽有一條黃色的紗巾。

我就把它系在了揹包上,去趕火車。

07

好多人說我們70後浪漫。

我覺得,只因爲我們是最後一代把愛情當作禁忌的孩子。

電視裏,到處是瓊瑤撕心裂肺的表白,可現實裏,卻說不出那三個字。

浪漫都是逼出來的。

如果我當初能痛快地說出我愛你,誰還要系什麼黃紗巾。

我真是傻,我係的黃紗巾,趙小杏並沒有機會看到呀。愛情表現得這樣隱晦,註定意味着要錯過。

我給小杏寫過信的,可是沒有收到任何回覆。我漸漸也就心灰意冷。

想着也許她已經不喜歡我。

在北京讀書的日子,跨過了世紀的大門。

小時候,覺得21世紀是特別科幻的年代,實際上人間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媽把我送進大學,她又回遼寧了。

之前,許多人說我爸傻,放我媽回上海,就等於離婚了。其實我媽還是喜歡北方的家。而且,離我還近一些。

後來,我就很少回上海了,和小杏她們也就真正的斷開了。

青春裏的那點往事,也就成了往事。

08

大三那年,我談了戀愛。

我的導師勸我不要急。他說我條件這麼好,不要被限制了。

女朋友也是上海的,父母都是公務員。我們身在異鄉,有點惺惺相惜。

當時考慮到工作後的住房問題,畢業前,回上海領了證。

老同學裏,我算結婚最早的了。

實習我在國字頭單位,正式入職,才體會到老師讓我先別談戀愛的深意。

審查,背調,超出想象的嚴。

可我老婆在關鍵時刻,和我說她父親是繼父,親生父親在國外。

當時我心都涼透了。

我問她,怎麼不早說呢?她說她沒想到這麼嚴。

可是三天後,我看到了她和她媽的聊天記錄。她媽要她回上海發展,她捨不得和我分開,所以留了一手,想把我工作搞黃,和她一起回去。

實話實說,回上海也沒什麼不好,可要我和這樣的一個人過一生,我覺得會很累。

所以我們的這段婚姻,不到半年就悄然結束了。

之後,我留在了原單位。前妻回了上海。

一直沒再戀愛。

09

小小風光過一段時間的。

小杏她們在新聞裏看見我,應該就是那時候。

時間轉至2005年,我的領導因爲一些原因離開了單位。作爲他的得力干將,我也很難再幹下去。

我離職後有2年的脫密期。不能去外企,不能出國,還要定期回訪。總之條款很多。

而我從單位宿舍搬出來,才發覺,風光不等於錢。

這個社會,早已向物質猛衝了,而我只得了一點點一戳就破的虛名。

領導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雖然從崗位上下來了,但老關係都在。

他幫介紹工作的時候問我,你是想掙名,還是想掙錢?

我幾乎脫口而出,掙錢。

後來他把我介紹進一家很不錯的企業,銷售部的經理曾是他的學生。

經理因此對我很是照顧,帶我入行。

十月,他朋友聚會,帶我去認識認識。

那是我第一次去真正意義上的KTV,超大的包房裏坐了很多人。

我開始挺拘謹的,不敢說話。後來有個穿職業裝的女人,坐過來和我聊天。

慢慢地,我就發現,旁邊有個一身紅裙的女人,一直看着我笑。

她叫顧佩妮。

一個改變我一生的女人。

10

顧佩妮氣場非常強大。

坐在沙發上,有種嫵媚動人的美。

我被她看毛了,就坐過去問,我……是有什麼沒做對嗎?

她瞥了一眼那個職業裝的女孩說,你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我說,她說自己是銷售啊。

顧佩妮的笑容更盛了。她說,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人家是小姐。你問人傢什麼職業規劃,人生規劃的,多讓人下不來臺。

我的臉騰地就紅了。

我和顧佩妮就這樣認識了。

後來,她經常約我出去玩。那一年,我26,她33。

我必須承認,我被她迷住了。我的生活裏,從來沒有出現她這樣的女人。

她身上有種女明星的氣質,豔光四射。

雖然比我大7歲,但她保養得太好了,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顧佩妮自己開了家日料店,價格昂貴。反正有錢,賺不賺錢無所謂。

後來,經理發現我和顧佩妮常出去,就說,你小子撿到寶了。他們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錢。看來我下半輩子的生意,要靠你照顧了。

之前,我一直以爲顧佩妮只是個有錢的老闆娘,那天我才知道,她爺爺出身不凡,爸爸是獨子,生意涉及房產,冶金,酒店……多個行業。

我有點嚇到了。

11

瞭解了顧家的背景後,我打退堂鼓了。

人可以做夢,但有些夢太離譜,你就沒膽量做下去了。

顧佩妮再約我,我一一婉拒。

然而,這個夢卻向着更加離譜的方向狂奔而去。

2005年11月4日,我和顧佩妮認識的第28天。

是個週五。

北京乾冷乾冷的,下班回來,凍得我直哆嗦。

我剛進門,顧佩妮隨後就來了。

她穿着誇張的貂皮大衣,光着兩條腿,站在我面前,散着淡淡的香。

她說,爲什麼不見我?

我都結巴了,說,我……我們不合適。

可她就像沒聽見似的,拉我的手,說,呀,怎麼這麼涼啊。是不是凍着了?泡個腳吧?

然後她脫了大衣,就去找盆,打熱水。

她裏面穿了件低胸的針織短裙,冬日的房間,便有了旖旎春光。

我整個人都是蒙的,不知道她要搞什麼。

一會兒顧佩妮端着盆熱水出來了。

她示意我坐在沙發上,把水盆放在我面前,然後噗通一下,跪下了。

我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可她把我按下了,說,洗個腳怎麼了?

然後她雙手捧起我的腳,脫襪子,泡熱水。

她仰頭看我,雙眼含情地說,你的腳真好看。

我只想說,我當時還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12

中間的一段,跳過吧。

我難以描述。

總之顧佩妮在人前,盡顯威風。可關起門,她對我各種伏低做小。

我開始不懂,以爲她愛上我,用各種辦法拉住我。

後來我才發現,在這場變態的遊戲裏,我就是個玩具。

她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人捧着,要不到的對她來說就是羞辱。

我們這等小民,說句不標準的上海話都會被人笑,而她呢,覺得被辱罵新奇又興奮。

我問過她,爲什麼是我?你身邊不少男人吧。

她一臉天真地說,因爲你長得帥啊,個子高,腳大,學歷高,最重要的是,你拒絕了我。

那兩年,我擺脫不了她。

一邊被她的身體所誘惑,一邊又恨着這段扭曲的關係。

我唯一能做的抗爭就是堅持工作。

聽起來,是不是很好笑?

顧佩妮早就勸我不要工作了,她說我掙多少,她給我開三倍。

我說,我有工作,纔會覺得自己是在和你談戀愛。要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像個……

她接話,工具?

她輕輕摸我的臉頰,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才讓我放不下。

我覺得自己要瘋了。

13

2007年,在父母的幫助下,我在北京首付了房子。

搬新家,我把爸媽接來玩幾天。

結果當天晚上,顧佩妮就來了,穿得規規矩矩,像個職場白領。

我把她堵在門口,低聲吼,滾。

她說,我見見怎麼了?

我說,你想見以後見,現在馬上滾。

然後她就一言不發地瞪着我,眼圈紅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哭。心裏說不上高興,還是心疼。

我媽在屋裏問,誰啊?我說,快遞送錯了。

然後砰的關了門。

14

2008年,是我們最瘋狂的一年。

什麼羞辱,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我們在牀上的時候,她拿塑料袋套在自己頭上,在窒息前的那一刻,我再撕開。

後來,她乾脆讓我掐住她的脖子。

有一次,我上頭了,差點直接一了百了。我當時真以爲她死了,趴在牀上放聲大哭。

然後,她在我身邊猛地吸了口氣,醒過來。她啞着嗓子,問我,爲什麼不掐死我?

那一年,大事不斷。

8月,全國共襄盛舉的時候,顧佩妮的爸爸被暗中調查了。因爲她媽媽發現她爸向小三轉移財產,舉報了他財務上的問題。

三個月後,顧佩妮被捕了。

箇中細節,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世界清淨了。

我一直渴望着沒有顧佩妮的生活,可是,真的沒有她了,我的心裏,好像缺了一塊。

顧佩妮判了三年,09年2月,我去探了監。

條件挺好的監獄,她剪了頭髮,素面朝天,現出一種乾淨的美。

我說,爲什麼是你啊?

她輕笑了一聲說,誰還不是個工具。這下,你可自由了。

15

是的,我自由了。

我請了年假,一個人出去旅行。

最後一站,回了上海。我沒見任何人,其實這些年也基本都失去了聯絡。

我只是到沒拆的老房子那邊轉了轉。

然而小杏從老鄰居那聽說我回來了。

我們到底還是見了面,約在高中附近的咖啡館。聽她絮絮地講她自己的這幾年,感到了一種煙火的溫暖。

這一年,我們30歲。

我問出了當年的困惑,爲什麼突然對我冷淡了,爲什麼不回我的信。

小杏笑着說,因爲我發現許珍也喜歡你。

我呆住了。

小杏說,你說我和許珍傻不傻,要是現在的孩子呀,早打破頭爭啊搶的。可我和許珍發現彼此都喜歡你的時候,就下意識的退縮了。

我沒想到背後是這樣的故事,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轉移話題問她,許珍都結婚了,你爲什麼還沒結婚啊?

她說,談了幾個都不成功。

她問我,你現在得有孩子了吧?

我無奈地說,早離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小杏可能是我新的開始。這些年,我們兜兜轉轉再相遇時,彼此都還單着,爲什麼不能有個開始呢。

當然,也只是那麼一瞬。

我在上海住了一個星期。

我請她不要告訴任何老同學。我是來散心的,不想應對太多。

再後來,就是6月了,小杏隻身跑來了北京。

我挺意外的。

她說,以前錯過了,這次我爭取一次機會。

而那時的我,何嘗不想爭取一次新生呢。

16

就這樣,我和小杏開始了年少錯身而過的愛情。

可是,我們真的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各自經歷了那麼多,彼此坐在一起,心境再也找不回從前。

畢竟青春的美好,只有放在記憶裏才能治癒。

小杏是7月回去的。

走之前,她對我說,謝謝你,我沒遺憾了。

這裏說一件私密的事。

也是我們難以在一起的另一個原因吧。顧佩妮在我心裏留了陰影,牀事都不是很成功。

在小杏那,也許就理解爲我對她沒有愛了。她心裏的失望,不說我也能感覺得到。

而這也是我沒想到她會懷孕的主要原因。

趙小杏到家後,給我發了短信。她說,別告訴許珍我找過你,就當一切成了往事,給許珍留一份美好的青春記憶。

其實那時候我和許珍已經多年未聯繫,我當然沒法跟她說什麼。

那兩年,我家裏催婚催得厲害。還好離得遠,可以選擇不聽。

而我的事業,沒有多風光,當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只是,我時常覺得自己如同提線木偶,悲涼地行走在人間。

沒了愛,也沒了恨。

17

再後來,就是2011年了。

顧佩妮出獄。

來找過我幾次,後來我發現,我那方面就是有毛病了。

通常,男人都要自卑的。可我卻感到了輕鬆。

我以爲顧佩妮會放過我,可是並沒有。她是在我這找虐找上癮了吧。

不要問我爲什麼不離開。

顧佩妮的家世,動動手指頭,可能就會要了我的小命。

我爸是2018年去世的。

我媽見到我,就罵我不孝,說讓老爸死不瞑目。

我無言以對。

也是那一年,顧佩妮開始想要孩子了。

具體說,她想和我要一個孩子。她找我說過幾次,讓我養身體,做試管。

我告訴她,不要做那個夢。

那一年,她46歲,高科技讓她看起來,比我還年輕。

她開始追星,熱愛小鮮肉,會把追到的小鮮肉發給我看。

她的人生,又找到了新的樂趣。只是這種隱祕的快樂,無人分享,除了我。

18

我媽是2021年秋天回上海的。

年紀大了,想回去看看。結果過了個年,就葉落歸根了。

回去辦喪事的時候,我遇見了許珍。

我這才知道,趙小杏當年懷孕了。

照片上那個漂亮的女孩,不用親子鑑定,也知道是我的女兒。

因爲和我太像了。

只是一瞬間,我想到了顧佩妮,想到她想要一個孩子的樣子。

我在心裏怕了。

我不知道這個心理扭曲的女人,知道我有一個親生的女兒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也許我這輩子,都沒法認回我的孩子了。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已經陪顧佩妮瘋狂了半世,我不能把我可愛的女兒,再帶進火坑。

我希望趙雲謠小朋友能有個平凡的一生,無風無浪,無憂無慮。

她不用知道,她有個什麼樣的爸爸。

她只要記住,自己有過一個開朗,熱情,講笑話講到自己笑不停的媽媽。

回北京前,我去給小杏掃了墓。

我跪在墓碑前,心裏一直在問她,爲什麼不告訴我,我們有個女兒。

我想,她是對我失望了吧。16歲愛上的男孩,只剩一顆殘破蒼老的心。還不如獨自撫養女兒,教給她自信與快樂。

又或者,她不想讓許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這段牽扯。

所以寧願就說是一夜情留下來的孩子。

然而不管怎樣,這世上再也沒有她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許珍幫忙選的。小杏最愛的一張。陽光下,她笑得很燦爛,脖子上繫着一條黃色的絲巾,飄飛在晨風裏。

回北京之前,在許珍的幫助下,我悄悄去看了趙雲謠。

遠遠地看着,淚溼了眼眶。

希望有一天,我還能有機會,真正從顧佩妮帶給我的陰影裏走出來,像個正常人那樣活在這個世界上,行走在陽光裏。

那時候,我會把我的女兒接回家。

上集點這裏:閨蜜死了,留下私生女成謎,直到高中班長講了一個驚到下巴的故事。

PS小淺說:其實每個故事都有很多個版本,如果不是班長自己來說,我從許珍那聽來的故事,就不會這麼全面。然而一兩萬字,又怎麼可能寫盡他們的人生。對主人公來說,那是日復一日的生活。記錄的,只是縮影。

我寫了那麼多真實故事,仍然時常震撼於世間百態。跟着小淺,一起看盡世間百態吧。昨晚好睏啊,看完多轉發點在看鼓勵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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