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为这个标题道歉,因为这是在用人类的道德标准,高傲的评价动物们进化了千万年的有效策略。

在《它们的性》这本书里,有一句话非常喜欢——人类总是傲慢地把动物性的高尚归功于人类,而把人性的龌龊归罪于动物性。

只要是高尚的行为,就说这是人类文明的成功,是人类高级的标志,而只要行为恶劣,就说这是人类底层动物的本能在作祟。

其实高尚和龌龊之间并没有高下之分,这些行为背后可能就是同一套东西,这套东西有个中性的词叫本能,也有一个比较主观的词叫人性。

《它们的性》这本书里,有太多奇奇怪怪的繁衍策略,这些策略在人类的视角看来就是渣男,甚至是罪犯,而在动物的世界,它们却很有效。

比如流苏鹬这种鸟,雄性的繁殖策略就有三种,地主,流浪汉和伪装者。

地主比较好理解,就是我们日常理解的一夫多妻制,最雄壮的个体,最优秀的基因拥有最多的交配权,雌性也愿意和这样的雄性结合,生下更优秀的个体。

为了表现自己的雄壮,地主流苏鹬就有光亮的黑色羽毛,还有强大的个体姿态,为了争夺交配权,就需要争地盘,这也是地主这个名字的来源。

流浪汉不一样,流浪汉没有地盘,也没有那么强大,它们更多时候只会在边上徘徊,趁机寻找机会。

一旦地主和其他雌性缠绵,无暇他顾的时候,它就在隐蔽的地方抓住一只雌性快速解决生理需求。

伪装者形体和雌性相似,用我们人类的话说就是男扮女装,它没有花哨的羽毛,因为外形和雌性相似,它们闯入地主的领地时,地主并不会驱逐他们,反而会开心,以为又多了一个妃子。

而它们就会在被发现之间,快速靠近“姐妹”,然后趁机交配,把基因给留下来。这种也叫替代繁殖策略。

如果用人类的视角,是不是可以在身边找到这三类繁衍策略的相似案例呢?

和朋友聊起来的时候,他说原来偷情和男闺蜜的基因,早在千万年前就已经写进人类的DNA里了。

流浪汉和伪装者,在不同的物种里还有各种不同的玩法,本质上就是“作弊”,它们不想堂堂正正用实力去获取交配权,它们想要取巧。

流苏鹬的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是一种策略,一种欺骗地主的策略,降低它的警惕,从而抢走妃子。

但是很多动物,并非地主决定一切,而是由雌性决定选择权——不是你偷偷的进来了,我就会选你,而是要我满意。

这时候欺骗策略就开始从如何欺瞒地主,转向如何欺骗雌性。前者是为了偷情,后者直接是欺骗雌性。

于是他们有了各种策略,比如公鸡找到虫子以后,不会直接吞下去,而是会啄地面发出声音,告诉母鸡这里有虫子。

对于天天要下蛋的母鸡来说,补充蛋白质的需求更高,自然也就会过去,公鸡就会趁机下手,快速交配。

有的公鸡就比较鸡贼,它们会有树枝假装虫子,吸引母鸡过来,从而快速完成交配。

这种行为是不是特别渣男,像不像动物世界的骗炮呢?

这是从物质条件上伪装,伪装自己拥有这个,从而欺骗雌性获得交配机会,还有从性格和品质上欺骗的。

比如雄性扇鳍镖鲈,明明不顾家,但又想装出好爸爸的样子吸引雌性,便在鱼鳍上进化出了卵形斑点,远远望去就像超级奶爸。

雌性就是通过对方身上带了多少卵,来判断对方是不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这个进化出来卵形斑点的已经好了,另一种鱼更狠,直接去别人家里偷,把别人的小孩偷来,伪装自己的超级奶爸形象。

这种行为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而且人家偷了以后放在家里,和骗来的雌性交配完以后,可能会把偷来的卵当做食物。

站在人类视角,偷人家孩子伪装成好爸爸,伪装完骗炮后,把孩子当做食物,是不是特别恐怖?

比起这个,那个趁人家洞房时,偷偷跑进人家婚房撒下一大堆精子的鱼,好像也没那么可恶了。

鱼是体外产卵和受精,这给了那些流浪汉一个机会,就是偷偷等在新房的门外,一旦时机成熟,就冲进去撒精子。

当然人家老公也会进化出策略,那就是把新房的门建的越来越小。

这样的动物还有很多很多,在《它们的性》这本书里还有更多的案例,也有更多奇奇怪怪的,在我们人类看来卑劣的策略。

不过采取卑劣策略的永远都是极少数,就像流苏鹬,地主阶级占据90%,剩下的流浪汉和伪装者不到10%,一旦当骗子的人多了以后,地主发现的概率就高,被揍的概率也高。

所以卑劣者永远只能维持在极少数,就像人类世界里坏人在少数一样。

这是博弈论在进化中的体现,一旦正人君子居多,就会有人发现当坏人收益高,坏人就会多起来。

一旦坏人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正人君子之间的信任就会出问题,从而发现坏人策略背后的漏洞,就会修复漏洞,坏人数量就会减少。

动物世界里的繁衍策略也一样,骗炮永远存在,但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主流。

毕竟大环境在那里,物竞天择,面对恶劣的环境,走正道的才是绝对主力,否则灭绝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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