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朝

汪记雨的父亲汪元亨,出生于1889年,1982年10月去世,享年93岁。虽然他们这个大家庭生活贫穷困苦,汪元亨还是含辛茹苦地把儿女七人拉扯长大,还费尽心力甚至借债扶持六个儿子中的三人断断续续地去求学读书,学到了一些文化知识,这在当时农村也实属不易。难得可贵的是他一直同情倾向革命,支持六个儿中的五人直接参与了桂北游击队革命活动。他还不时偷偷将家里节省下来的不多食物,送到山上去接济游击队,也常常掩护地下党同志在家歇脚过往,并不断提醒叮嘱几个儿子在外革命要处处小心,事事谨慎,注意安全,学会保护自己。

当地国民党反动派的区乡公所、保安队时常以汪元亨“纵儿为匪、嫌疑通共”为由,对其进行了抄家罚款、强派劳工,并多次对他使用了抓捕关押、审讯逼供、严刑拷打等百般折磨伤害手段,但汪元亨总是意志坚定、不屈不挠、保守秘密,没有说出半点游击队的有关情况,始终义无反顾、无怨无悔的相信支持儿子们选择的信仰道路和进行的革命正义斗争。

1949年6月的一天晚上四更时分,国民党内建乡保安团中队长唐日新带着几十名武装团丁突然包围汪家,原因是他们的眼线发现秘报参加游击队的汪记德和汪记霖半夜在家里出现过,敌人围捕扑空后,就恼羞成怒的把他们的父亲汪元亨五花大绑地带到乡公所关押起来,心狠手辣的伪乡长兼保安团长刘世滕和中队长唐日新等打手为了邀功请赏,逼迫汪元亨说出其三儿记德、六儿记霖特别是四儿记雨的去向下落情况,对当时己经64岁的他实行了种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摧残迫害:一是强行压住身体、撬开嘴巴、向嘴巴喉咙里灌辣椒水;二是绑身绑手绑脚坐老虎凳,把小腿抬起来在下面一块一块地塞了五块火砖,将左右膝腿顶得像抽筋裂骨断脚似的;三是用大号缝被针从指甲盖往下钉手指,让他备受钻心刺骨的剧痛几番昏死;四是吊梁殴打,用两根小麻绳将两只脚拇指紧紧捆起来,再连接在一条长棕绳上,倒吊在一楼的横梁上,一边用鞭子使劲抽打,一边厉声逼问:“共党匪首汪记雨在哪里?你那几个当游击队的儿子在哪里?只要你说出他们的藏身地或者是劝他们回来自首,我们不但给你赏钱,还立刻释放让你回家”。

汪元亨义正言辞地回答:“儿大不由爹,儿子现在哪里我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共产党游击队我更不知道?你们有人有枪还找不到他们,我又能到哪里去找?”

汪记雨回忆:敌人最后还是没能从我父亲口中获得一丝半点有关我们及游击队的情况。气急败坏的刘世滕和唐日新很不甘心,于是命令打手将我父亲从一楼横梁倒吊升到二楼横梁,还不停地用鞭子继续猛打。正在这命悬一线时刻,前任伪乡长唐贵实闻讯而来,他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汪元亨后,就对刘世滕和唐日新说:“抓共产党游击队没有错,但对无辜的汪老人家就不要这样下狠手了,他可能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要是他的几个崽知道你们这样对待他们的父亲就不好了结了” 并劝阻先把他放下来送到牢房再说。

当时汪元亨已经全身不能动弹、多次昏厥、失去知觉了。肉体受到残酷折磨,精神招致严重伤害,没有让汪元亨屈服求饶,反而更加意志坚定,顽强挺住活了过来。过了十几天,刘世滕、唐日新又以汪元亨“纵儿为匪”罪,提出了要他出资出力负责在伪乡公所背后的山坡上修建一座防范游击队袭击的哨所,并作为释放的特殊条件,他被逼迫暂时口头答应了此要求,才得以保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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