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独占了谈话。孩子们

在厨房里听着;他们迎着黎明

大步走在田野,忍着气愤

等待有人死去

by R.S.托马斯

之一

将要消逝的面目

有多少与你眉宇相仿

这些话语流浪在公交站

的播音器,南面露台女人的

裙玦裹夹了目光的碎屑,一点也

判断不出她这种肩甲如刀刃的肢体

蓝色绿色大概有点荒废,孤独继续闪烁

在深渊附近踟蹰回顾是很危险的事情

她的眼睛头发像一首长诗里的一章

突然开始歇斯底里的燃烧

也有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地臆测

感觉到手臂被不知什么东西咬上一口

但我动弹不了,镜子中的情人

最真实的情况是唯有空空如也的镜子

为了观赏前面的风景,我始终走在最后

从一个沙漠到另一个沙漠,注意那骸骨来了

之二

酷暑炎热了很久

好像一个海盗端着枪

不管有没有人愿意

鲸鱼在陆地上吃力地游动

梦中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我从地球某一处进入了迷宫

一些东西站在门口

普鲁士蓝皮肤

它们都带着自己的房子

极力证明除此之外

我很渺小,有风穿堂而过

几乎难以想象墓碑前的观众

边缘是黑暗,黑暗的边缘

怎样跟随其后?要用一只手

的触摸去定义黑暗,我看不见

自己的手掌,悲伤时我很少想起你

之三

包括如何对待其他事情

喜欢吾辈复凋零里面的索然

这两日上天用它的口水

把乡村街道洗涤了一遍又一遍

仿佛如此我们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龌龊

最好别在圣诞节打情骂俏

有些欢乐时光就像一层薄薄的绵纸

六点一刻,嘴巴里塞上雪茄

我已经记不起吃过什么脏东西

卫生间的味道因为秋雨愈加不堪

当然这种腐朽末了还是奔向了大海

蔚蓝色的深邃并没有因为绵绵不绝的

污秽而大惊小怪,类似后来躺进了

香艳无比的宽大浴缸,蒸汽掺杂了某种

意味,多巴胺与荷尔蒙正在此消彼长

世界大抵属于一个海洋,我们吃喝拉撒

令人毛骨悚然的刀锋,这样无边无垠地重复

尽管我瞧出了小说里的聪明愚蠢

并不代表自己就能摆脱聪明愚蠢的泥淖

我和你的拉锯战像掉了魂似的

之四

许多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迷恋起来比对情人还专注

天上的白云滚滚

灰鸟翻飞大概也只是本能

每当愉悦的瞬间逃脱了手指

这个世界几乎会欲擒故纵所有人

给你的远比你付出的多得多

这是真的吗?栾树和栾树在一起

除了相互折磨,我也想不出有什么

可以娱乐的剧本杀能孤身一人冲锋陷阵

然而墙上的自画像随便对号入座

冰天雪地我赶着马车毫无目的疾行

与生俱来我们首先要斗败自己

未来诸多日子都是永恒一天

穿超短裙的情人惊声尖叫也罢

不是她抛弃了谁,那里面有生动的木刻

白云、灰鸟和我都有着永不衰竭的好奇心

我不否定,如此呆瓜一样

还有什么意义

本篇插图

何多苓 Heduoling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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