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自:北京晚報

《狂飆》上演大結局 觀衆還想再看50集

最後一“飆”意猶未盡

昨晚,隨着最後兩集大結局的播出,《狂飆》在網友的熱烈大討論中完成最後一“飆”,再次“霸榜”熱搜。黑白對決塵埃落定,一個個懸念解開,一個個人物命運定格,大家感嘆着劇中安欣、高啓強的“命中註定”,跳出戲外,網友也被這部現象級作品中每個演員的認真和敬業折服。

最後的對話戳中觀衆心

“如果我還是舊廠街賣魚的那個高啓強,安欣,你會不會把我當朋友?”“哪有那麼多如果呀?”大結局中,安欣和高啓強的這段對話讓很多網友感到深深的“扎心”。《狂飆》是在安欣大年夜給高啓強送餃子的故事中開端的,安欣曾經以爲派出所相遇的那盤餃子和那杯水,是幫高啓強走出泥濘的開始。

落幕劇情,安欣給鐵窗中的高啓強又送了一次餃子。命運閃回,黃粱夢醒,高啓強面對曾經的自己隔空舉杯,讓人感嘆如果他沒選錯人生路該有多好。張譯、張頌文極盡內斂卻直擊人心的表演,讓網友們爲這正邪二人感嘆不已。“20年,高啓強從魚販變成了黑惡團伙老大;20年,安欣白了頭髮,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夢迴初見時,一個小商販,一個小警察,新年一起喫餃子。”

結局劇情,天理昭彰、正義勝利,高啓強伏法,“保護傘”受懲,也讓劇迷由衷地對許許多多的“安欣”說出了一句“京海的天晴了”。也許是劇情太過精彩,也許是劇中無論主角還是配角的演技過於炸裂,不少網友對這樣的結局感到“意猶未盡”,“我不介意你再播50集,感覺有很多情感還都沒有到位。”“這就‘飆’完了?演到天昏地暗不好嗎?”也有網友認爲,《狂飆》的結局雖顯倉促,但給大家營造了一個理想和希望的空間,“狂飆”遠沒有結局,安欣們繼續在維護正義的路上。張譯警察形象有血有肉

《狂飆》中的安欣失去親密戰友,失去青梅竹馬,但義無反顧。劇情將安欣設計爲孤兒,未婚,無子,劇中也沒有出現過安欣的家,這個沒有軟肋的孤勇者斬斷自己所有的羈絆與黑暗死拼到底。

徐紀周導演表示,安欣的原型參考了很多一線民警,白髮造型的靈感來自於劇組前期採訪中,發現一個廣東的政法幹部,34歲頭髮就全白了。安欣選擇與孟鈺分手的橋段,來自於徐紀周發現很多幹警的生活就是出現場和回家兩點一線,海南甚至有一位警察爲了不耽誤工作,不讓自己有“軟肋”,選擇不成家,不結婚生子。

“我們在採訪中發現,黑惡勢力會利用執法者的所有軟肋,會利用你的社會外延,你的親友來攻擊、滲透、腐蝕。”徐紀周將安欣和高啓強設置成兩個極端的典型,高啓強是人情社會的代表,他在人情世故上非常練達,通過人性弱點把很多人拉下水。面對這樣強大的對手,就越發顯出安欣堅守初心的珍貴。

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教授戴清認爲,正面角色的“好”容易單調,而《狂飆》中的安欣是一個有靈魂之光的角色,張譯的塑造使這個角色非常豐富和立體,帶來了正面角色的全面超越,安欣對惡零容忍,他的銳氣和堅韌是對着黑惡勢力的,對老百姓他有發自骨子裏的善良,劇情把安欣的善良表現得非常充分。

張頌文收官表演再上熱搜

《狂飆》收官夜,“張頌文演技封神”再度衝上熱搜榜。演好高啓強,“戲癡”張頌文確有過人之處。結尾一幕,死囚牢房,一段無聲的情緒戲,高啓強眼中含淚,喘息急促,胸腔劇烈起伏,幾秒鐘的鏡頭裏沒有程式化的表演,只讓人覺得真實到有種直面死亡的窒息感。張頌文令人歎服的表演與角色融爲一體,完成了人物最後的弧光。

很多網友認爲,《狂飆》之所以成功,是因爲這部劇裏展現的人物是多維度的,不僅讓反派有了腦子,還有了血肉。最初的高啓強是個市井小人物,張頌文臉上的“經歷”,就印着被歲月摩擦過的痕跡,體現着演員對生活有細緻的觀察和理解,有紮實的生活經驗支撐,能讓觀衆隔着屏幕聞到角色身上的魚腥味。與很多程式化的表演不同,高啓強從魚販子變成大哥,並沒有變成“油膩大佬”,高啓強發家後,還保留着諸多“賣魚版高啓強”的慣性和痕跡,也就讓後來的劇情發展中,人物的惡呈現出多形態,使得人物最終的命運結局呈現出震撼人心的效果。

戴清認爲,高啓強是一個時代典型的症候樣本,一方面有時代光華,一方面有社會暗影。高啓強在社會的轉型過程中沒有走上正道,在命運的偶然性之下,還有必然,比如說他不能面對自己的責任、不能面對自己的過失,他每一次選擇都是充分利己的,一步步從搖擺遊移到助紂爲虐,到最後沒有回頭路,整個過程表現得特別細膩。“這樣一種以犯罪爲起點的草根逆襲,最後一定是接受懲罰。”

每個配角都把自己當成主角在演

作爲羣像劇,《狂飆》無論正反面角色都生動鮮活。劇中,老默的棒棒糖、陳書婷的“衣帶殺”、李響的保溫杯,都讓觀衆印象深刻,每個配角的表演都不是千人一面的模式化。很多演員在二度創作中填補細節“膩縫”,把生活的“毛邊”翻出了花。

談到《狂飆》的選角,導演徐紀周表示,選演員儘量選有閱歷的,張譯和張頌文都有生活感悟,兩個主角人物就像靶心,外圍一圈一圈的角色像靶環,表演風格要和人物氣質相契合。建組時,徐紀周和每個演員談過,發現大家都有表達欲。在拍攝現場,徐紀周非常鼓勵演員自由發揮,他希望每個演員都能對人物有自己的解讀,在喊“預備,開始”後,他會把現場交給演員,“把世界給你,你是真實的,導演、編劇不存在了,讓演員在戲裏真實的生活,而不是一個背詞機器。”

劇中,賈冰飾演的徐江在逃亡中有場打電話的戲。徐紀周說,這戲本來就是徐江打個電話就走了,賈冰拍戲時又加了一番兒,打完電話返回來掏錢,想了想又把錢裝兜裏走了,把黑老大落魄後的摳搜勁兒詮釋得生動到位,“我覺得賈冰把自己特有的包袱玩兒得很好。”

影評人譚飛認爲,《狂飆》中每個演員都有自己的小特點,每個配角都把自己當成主角在演,所有演員不管戲多戲少都在整個氣場裏,生活化和細節化纔會讓人物有血有肉。本報記者 邱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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