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何爲?

文/北槡

詩人本性不壞,只是天真。

寫詩的時候,世界是靜止的。任思想自由地燃燒……

寫什麼?怎麼寫?爲什麼寫?我從未認真思考過。寫或不寫,全憑感覺。沒有風格,就是風格。

你在哪裏,詩就在哪裏。不管你寫不寫,它都一直存在。

無論寫愛情,親情,友情,讚美還是批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忠於內心。

人會撒謊,詩歌不會。

一個人無聊、失落的時候,靈感不請自來。我稱這種寫作狀態爲悲劇式行爲藝術。

詩就是道場。那道又是什麼呢?

十年前,瘋狂地爲愛情命名,爲故鄉立傳,所有的事物都值得讚美。十年後,詩句的成分變成了柴米油鹽,自我反省,更多的是不自量力地在爲真理辯護,爲社會把脈,爲世界吶喊。

詩人的底線應該是良知。

哪怕沒有人理解你的詩句,或者被人冷嘲熱諷那又如何?

寫詩並不是爲了取悅於誰。

詩人的第二身份,應該是醫生。

寫詩就像抓藥,反覆修改一首詩,就像熬煮一副中藥,恰到好處才能發揮藥性。

很多時候,對自己詩作質量的質疑,多於對詩人身份的質疑。

詩人的絕望不僅僅是寫不出一首好詩。

詩人的不幸,是詩歌的大幸。

如果不幸成爲了詩人,那麼你必須得接受時間和世俗的審判。

詩歌到底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十多年前沒有答案,如今依然無解。

也罷!談詩不如喝酒。

(于山城桃花溪畔)

(作者系重慶市作協會員)

編輯:朱陽夏

責編:陳泰湧

審覈:萬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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