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丨張從輝:寫作也需要有一點衝動
寫作也需要有一點衝動
文/張從輝
有人說寫作是基於靈感,而對我本人來說卻更基於一種衝動——有時候因衝動纔有了靈感,有時候也因靈感而產生了衝動。
在漢語詞典裏,衝動多指做事魯莽,不考慮後果。感情特別強烈,理性控制很薄弱的心理現象。屬貶義詞。而我這裏要說的衝動,想要表達的應該是受外界的影響而激發的人的興奮性反應。
去年夏天,正是雅美佳溼地荷花盛開的時候,我有幸近距離聽到了散文大家劉亮程親授的散文寫作講座。劉亮程因爲他的散文集《一個人的村莊》,被稱爲中國二十世紀最後一位散文家。讀他寫的散文,感覺他不是站在一邊,以“體驗生活”的作家身份來寫,而是寫他自己的村莊,寫他眼中的,生於斯長於斯,最後也必葬於斯的這一方土地。
他的講座聽起來既親切又感動,不像是給大家講課,更感覺是與大家聊天。“在你的心裏是否有一個難以忘懷的地方嗎?那一定是你的故鄉。因爲那裏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快樂的童年和夥伴……”他說,其實寫文章就是寫自己,寫家,寫家人,寫家鄉……一生中能把這些寫好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
他的講座中有這樣一段話讓我印象特別深:“散文是聊天藝術,讀好的散文,就彷彿在傾聽聊天。這是我們中國人的一種說話方式,從現在起,我們就開始聊吧。”
聽完作家劉亮程的講座,我再也無法壓制自己的情緒和情感,更有了一種不能忍耐,只圖痛快的那種衝動,急切的想把我心中那難以忘懷的過去拿出來寫寫、拿出來聊聊。
先聊聊《父親》吧。我曾經討厭過的老頭,現在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在我們村子裏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那缺衣少食的年月,父親幾乎是大家的依賴,甚至是我們全家的驕傲。如果父親是一本書,這本書我只恨我讀懂得太晚了,現在只能讀出的是自己的悲痛和悔恨,以至於父親的去世讓我很難從悲痛中走出來。
提到《鍋粑飯香》,就會想起母親煮的鍋粑飯,就更會想起母親的勤勞、善良和能幹,說實話,要不是母親的能幹,在那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年月,我們就不會過得有滋有味。現在母親老了,爲了讓老人家高興,每年除了特別看重《給母親過生日》。平時也常常回家,陪母親聊聊天,陪母親做做家務,甚至陪母親種種菜,看着母親高興的樣子,有一種《我在老家享受幸福》的感覺。
聊聊《我的童年夥伴》吧。兒時的記憶躍然紙上,童年生活是那麼的無憂無慮。上山拾柴、撿野菌,下河摸魚、抓螃蟹,還有打珠子、摺紙飛機……同伴的天真和無邪,真值得留戀,更讓人終身難忘。
再聊聊《我家房子我的家》。改革開放四十年,政策改變了貧窮,勞動創造了幸福。
……
有了這樣一種衝動,我突然覺得我開始有聊不完的話題,特別是《在社區任第一書記的日子裏》,每天都被一些人和事感動着,思想感情的潮水也像剛打開的閘門,開始放縱奔流,唯一想做的是就是用我聊天的筆把這些感人的瞬間記錄下來。也許我不懂得什麼叫聊天,更不知道用什麼合適的語言來表達,但我的感情是濃烈的,思想是強烈的。就正如一位蹩足的歌手,儘管把A調唱成了B調,但他自我陶醉了。
在今後的日子裏,我會繼續保持這樣一種狀態,聊聊過去,聊聊現在,再聊聊未來。
作者簡介:張從輝,重慶市散文學會會員,重慶市大足區作家協會會員、理事。作品散見於《四川日報》《重慶日報》《渝西都市報》《大足日報》《大足文藝》等。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編輯:朱陽夏 責編:陳泰湧 審覈:馮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