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這麼一個男人,他充滿才華,寫出了無數經典的詩句。可他的婚姻和人生卻讓人唏噓不已。

他腳踏兩條船,同時跟兩個女人交往;他神經兮兮,曾一怒之下把養的雞殺光,雞頭裝袋子裏丟給社區官員;他還讓妻子把自己跟別人的豔情史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最終殺掉了她,也殺掉了自己。

顧城

這個男人就是現代詩人顧城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來尋找光明”。顧城的現代詩寫的是不錯,可是他的愛情觀卻讓人不敢苟同。

顧城爲人自私,控制慾極強。他與謝燁結婚後,控制着謝燁的一切生活。他不準謝燁炒菜,不準飯菜分開做,不準謝燁打扮,一切裝扮要經過他的嚴格審覈,更別說穿泳衣出現在了。不准她工作,還不准她讀書,讓她停工輟學給自己當全職保姆。

當謝燁的大舅和母親去勸說顧城讓她繼續上電大,他竟直接把手裏的麪條往丈母孃頭上砸。

謝燁與顧城

你要說顧城是過分愛着謝燁而失去了理智,謝燁也因爲顧城的愛所以忍受這一切?

實際上顧城還和一名北大的學生李英糾纏在一起。

早在顧城夫婦出國前,李英就曾當着謝燁的面對顧城進行表白,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謝燁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在一旁看雜誌,不氣也不鬧,一旁的顧城則因李英的表白哭成淚人。

顧城與謝燁

顧城與謝燁

到了新西蘭之後,顧城開始省喫儉用攢下機票錢把李英接了過來,開始了三人的凌亂生活。

我需要,最狂的風,和最靜的海。”——《世界和我.第八個早晨》

自私的顧城肯定也是自戀的,正如他在這句詩裏說的,他幻想妻子謝燁能夠照顧他的生活,而情人李英負責滿足他的肉慾。並且他還相信大家能夠和平相處。

顧城與謝燁,李英(右一)

不得不說,“聖母”妻子,“精神病”丈夫,外加一個不知廉恥、風流成性的第三者,註定了最終的結局只能是悲劇的。

我們經常調侃:比藝術家更驚世駭俗的,估計只有藝術家的愛情了,藝術家的羅曼史往往透露出這個羣體的道德感異常地薄弱,這些“怪人”性情乖戾,自私孤傲,道德觀在他們眼裏啥都不是。

喬治亞·歐姬芙 ,阿爾弗雷德·史蒂格利茲

男攝影師比女畫家大23歲,歐姬芙的女體成了他無數的攝影傑作,可見攝影師多好色。歐姬芙老年時也不甘示弱,找了個小她60歲的男朋友。

作家周國平說過:“如果我是女人,我將樂意與藝術家交朋友,聽他談作品,發牢騷,講瘋話。但我絕不嫁給他。”

小野洋子與約翰·列儂

小野洋子與列儂出現感情危機時把助理龐鳳儀推薦給列儂當情人,而列儂也欣然接受,因爲他喜歡她的肉體。

說起藝術家的愛情,能想到最貼切的詞就是“狗血”了。

當然,狗血的肯定不只有他們。

決裂的愛情行爲藝術之母阿布拉莫維奇與烏雷的愛情被大家所津津樂道。他們既是合作伙伴,更是親密無間的伴侶。

2010年《藝術家在現場》 時長:736小時30分

1976年阿布拉莫維奇在荷蘭阿姆斯特丹遇到了她的靈魂伴侶烏雷,一位來自西德的行爲藝術家。非常巧的是,二人都出生在同一天。這段愛情成就了兩人行爲藝術的高峯,他們開始共同合作實施一系列與性別意義和時空觀念有關的雙人表演的作品。

他們自稱是連體生物,在連體嬰兒的方式下對彼此完全信任,既是探索人與人之間的存在關係,也在這過程中相依相愛。

1980《潛能》Rest-Energy,時長:4分鐘

《潛能》是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在1980年的作品。兩個人面對面站立着並專心地注視着對方,手裏還同時拉着一個緊繃的弓,在烏雷的手裏緊拉着一支帶毒的箭,正對着阿布拉莫維奇的心臟,稍不留神,那支毒箭就會離弦射出。同時,通過擴音器聽到的是他們心臟急劇加速的跳動聲。整個作品持續四分十秒。

1988《情人·長城》The-Lovers,時長:90天

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的關係密切,但並沒有延續一生。1988年的3月30日,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同時出發。她從山海關,他從戈壁沙漠,各自走了90天。6月27日,兩人在陝西的二郎山會合,互相道別,以此結束長達13年的感情。

1977年《時間中的關係》 時長:17小時

你以爲故事到此爲止?你錯了。

愛的命定,也結束的自然,可以說是烏托邦的愛情故事,也可以說是“作秀”的愛情戲碼。

和烏雷分手後的阿布拉莫維奇完全變了個人,她開始熱衷於購物,買高跟鞋,上美髮院,甚至還跑到巴西隆胸,做臉部激光手術,完全沒有那個行爲藝術之母的派頭。

1978《吸呼》

1978年《AAA-AAA》 時長:15分鐘

最後的最後,烏雷還在2015年對阿布拉莫維奇發起起訴,說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的作品出現在了阿迪達斯的廣告中,收益應該兩個人平分,烏雷勝訴獲得25萬歐元賠償。藝術界的愛情神話由這場“撕逼”從天堂跌倒了地底,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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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相思的專情見慣了藝術家的多情,無情,甚至濫情,我們來看看癡情的詩人葉芝

葉芝和茅德·岡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威廉·巴特勒·葉芝《當你老了》

葉芝是毫無疑問的才子,這個愛爾蘭詩人、劇作家和散文家,曾獲諾貝爾獎,堪比莎士比亞;但他更是一位專情的癡情漢,“我24歲那年,困擾我一生的煩惱開始了。”葉芝在回憶錄中這樣描述他與他的阿佛洛狄忒——茂德·岡的相遇。

茅德·岡

“我從來沒想到在一個活着的女人身上看到這樣超凡的美。”

1889年1月31日,葉芝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愛人,時年22歲的茂德·岡,葉芝被她所深深吸引,魂牽夢繞又不可得。可茂德·岡數次拒絕葉芝的求婚,她說:“我拒絕了你,將你還給了世界,世界會因我沒有嫁給你而感謝我。”

我們眼中的他是偉大的、風光無限的藝術家,可葉芝卻說:這世上的眼淚太多,你不會懂得。他忍着心碎,眼睜睜地看着心上人嫁爲人妻,爲人生兒育女。

晚年的葉芝與茅德·岡

葉芝與茅德·岡之間就像交叉的兩條線,只能相遇而不能相伴,愛的痛楚糾纏了詩人的一生,可也成全了葉芝的創作生涯,美好的嚮往和失落的淚水成爲了葉芝詩歌中動人的絮語。

輸了你,贏得了世界的掌聲又如何……

The Joy of Life Paul Delvaux 1937

雖然狗血,可藝術家也是離愛情最近的人,他們愛的偏執,也愛的癡情。

在情慾與情感之間,在藝術與生活之間,更在自我與他人之間,藝術家的愛情往往脆弱不堪。可是,在每一次愛情的荒敗下,他們都能創作出藝術的高峯,對待藝術家的愛情,非當事人的我們或許不能評判,只能看待。

因爲“在愛情中做到真誠,遠比在政治中保持坦誠要難得多。”——伊凡·克里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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