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客戶端頓河畔羅斯托夫6月19日電(記者王牧青)靜靜的頓河畔,嶄新的羅斯托夫體育場就像一片潔白的羽毛,其獨特的外形,歸功於著名的列賓美院。這是一座擁有222年曆史的老城,配得上如此的高規格。

結束了4日4城4賽的緊湊行程,筆者終於迎來了沒有比賽的轉場日。午後時分,在頓河的北岸步道,點上一紮當地啤酒,在樹蔭下的長椅小坐,目力所及之內,河對岸是茂密的樹林,和那片潔白的“羽毛”。

在中國,頓河不只是一條河。肖洛霍夫的長篇鉅著《靜靜的頓河》,曾以小說和電影的形式,塑造了一代人心中的蘇聯印象——寬闊奔騰的頓河、一望無際的草原和閃着金黃的田園。甚至,35歲就寫完《靜靜的頓河》四部曲的肖洛霍夫,被當時的年輕人視作是文學偶像。

80年一晃而過,頓河畔羅斯托夫仍盡力保留着當年肖洛霍夫筆下的部分模樣,比如湍急流淌的河水,老城區的小馬路,尤其是城市邊緣壯闊的麥田,彷彿還閃着金黃色的光。

世界盃比賽期間,在頓河畔著名的“列夫別爾頓海灘”,哥薩克的騎兵團長揮舞着馬鞭,引領着一場生動的馬術表演。鞭子的指向,正是1公里外的羅斯托夫體育場。

幾乎每名球迷,都會登上架在河上的大橋,拍一張體育場與頓河的合影。這座大橋是從城裏去球場的必經之路,橋上風大,風聲與湍流的水聲疊加,完全蓋住了幾百米外大喇叭播放的世界盃主題音樂。即使是足球世界盃,也不能打擾頓河的靜默。

坐在河畔,筆者很難不去聯想。1天前,巴西球星內馬爾在這裏黯然神傷。出道以來,天賦出衆的內馬爾歷經許多坎坷,巴西在本土世界盃1-7不敵德國的比賽,他因傷重無法出場。看臺之上,內馬爾目睹了桑巴足球百年來的最慘痛失利。

2017年,內馬爾從巴薩轉會巴黎,轉會支出超過了2億歐元。有激進的球迷指責內馬爾,在職業前途與金錢之間,巴西人屈服給了後者。

可能,肖洛霍夫筆下的葛利高裏也曾面臨類似抉擇,面對命運的引誘和懲罰,爲感情或人生信條,在某個需要勝利的場合,他沒法出場。厚重而複雜的故事,往往來源於真實的生活。

問當地一名叫蘇查切夫的出租車司機,俄羅斯當代的年輕人還讀《靜靜的頓河》嗎?30多歲的蘇查切夫回答,不確定,但大多數人都知道吧。

時間洗刷着過去,也創造新的未來。世界盃之後,新建的羅斯托夫體育場將成爲俄超羅斯托夫俱樂部的新主場,和未來幾十年的新城市地標。

多年以來,頓河一直靜靜地注視着身邊,包括正熱鬧的世界盃。這之中的過客,有爲命運掙扎的葛利高裏,也有等待捷報的內馬爾,還有更多的、不甘於在平凡中生老病死的普通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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