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这一系列研究中,10年前意外获得文博大家王世襄先生的文物聚散实录——文革期间的抄家材料,是荣宏君从收藏到治学的一大机遇和亮点。旅居京华的文化学者、画家荣宏君先生,一直关注近世艺术大家,已经出版由多种研究专著,如《世纪恩怨——徐悲鸿与刘海粟》、《烟云俪松居:王世襄珍藏文物聚散实录》,近年又登上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主讲《国宝传奇:张伯驹》并出版,整理和编注《张伯驹牛棚杂记》等,成绩斐然。

潍坊站

时间:5月8日 9:00-20:00

5月9日 9:00-18:00

地点:富力铂尔曼酒店

(奎文区福寿东街6636号1号楼)

预展地点:广州东方宾馆会展中心ABC

预展时间:2019年5月21日 9:00-21:00

2019年5月22日 9:00-18:00

拍卖地点:广州东方宾馆会展中心BC厅、二号楼八楼南国厅

拍卖时间:2019年5月22日晚上-23日全天

踩单车的王世襄

“钟王气象 · 钟敬文、王世襄旧藏”是本次春拍最有意思的专场之一。本号此前推出的梳理钟敬文旧藏的文章,引起较大反响。今天我们来聊一聊该专场的另一个关键词——魅力四射的:王世襄。

这部分内容包含了与王世襄相关的信札、古籍、各类档案资料等,其中以王世襄文革抄家档案资料最为震撼,可窥见王世襄收藏文物原始清单344页,几乎完整记录了当年“京城第一顽主”王世襄的“家底”,包括他收藏的家具、字画、古玩等,甚至是王世襄的衣物等各类生活用品,以及他写给相关部门追索上交文物的信件等。清单里是一个“数据化”的王世襄,此为研究王世襄如何走上学术之路的重要材料。

王世襄旧照

一代文博大家王世襄的聚散实录

从收藏王世襄档案到研究王世襄

旅居京华的文化学者、画家荣宏君先生,一直关注近世艺术大家,已经出版由多种研究专著,如《世纪恩怨——徐悲鸿与刘海粟》、《烟云俪松居:王世襄珍藏文物聚散实录》,近年又登上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主讲《国宝传奇:张伯驹》并出版,整理和编注《张伯驹牛棚杂记》等,成绩斐然。

在这一系列研究中,10年前意外获得文博大家王世襄先生的文物聚散实录——文革期间的抄家材料,是荣宏君从收藏到治学的一大机遇和亮点。这批清单有300多件,从中既可以看到中国传统文化世家的积累、传承,也可以看出其格调与品位,但更为直接的,是对于文化的爱惜、珍护。正是这批文献材料,荣宏君在王世襄先生逝世一周年之际,写成了《烟云俪松居:王世襄珍藏文物聚散实录》,作为对这位文博大家的纪念。

通过王世襄的这份文献材料,荣宏君也对老一辈大家对于文化的情怀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此后他又陆续收集到王世襄的《中国画论研究》(晒蓝本)、王世襄题签旧藏的《天山冰山录》和《王氏书画苑》等。王世襄致王冶秋信札亦为他收得,此信对研究王世襄有着莫大的文献价值:

文博大家王世襄先生精通多门,造诣尤深,他在改革开放以来大力弘扬中国传统竹刻艺术、表彰竹刻艺人的种种努力,为人所熟知。借助他在1976年2月8日致文物局局长王冶秋的这通信札,我们可以看到他最初整理、印刻这些传统工艺的记录。《刻竹小言》是他的四舅、著名艺术家金西厓的一部关于竹刻的著作,他将这部书稿送给王冶秋一册,因为“明清竹刻,日本人极为重视,近年欧美人也注意起来了”,希望文物部门能注意。更重要的是,他还在这通信札里谈到自己的整理工作:“竹刻是我过去曾经留意并收集的一个项目。通过这次整理,想到三十多年来我积累了一些图书和实物资料,当时的目的,主要是为研究之需。”如《髹饰录解说》、《家具史参考资料》还有绘画及工艺史的稿件……而为了做这些工作,他希望文物局能帮助解决当时抄家遗留的一些问题。可以说,此信透露出的信息特别多,对于王世襄的学术研究经历,其文献价值也特别大。

古人云,读其书,想见其为人。荣宏君则是在研究中向前辈致敬。

1262 / 王世襄收藏文物原始清单344页

(附王世襄致王冶秋信二页)

信笺 纸本

尺寸不一

王世襄致王冶秋信二页

1966年王世襄被抄的材料登记清单,此为图书类其中一页

送缴财物清单,书画类其一

收购作价文物清单,杂项类其一

荣宏君口述

我生于1973年,山东菏泽人。20岁时来北京,再没离开过。

认识史树青先生,纯属偶然,那是一次讲座,听完后觉得大开眼界,就向先生请教。当时古玩业刚刚兴起,大家对文物鉴定都不太懂,别的商人都是拿着东西请老先生掌眼,而我是诚心求学问的,这给他留下了印象。

以后我多次拜访史先生,他是一个爱才的人,每问必答,时间长了,就给我开书单,让我去读,有不懂的随时来问他。先生在文物鉴定中,最反对只谈真假,不求知道。他总是说,鉴定看的是学养,是知识的积累。

就这样,我成了史先生的弟子,对此,先生却引苏东坡和黄庭坚故例,谦称我们的关系是“师友之间”,先生是位谦谦君子,交往这么多年,总尊称我为“荣先生”,一次师母叫我“小荣”,先生为此还发了火。

史先生大部头著作不多,写了很多千字小文,虽然很短,但极其用心。先生晚年时,我曾劝他多写点东西,他说:书和资料都不在身边,怎么写啊。先生的东西句句有来历,不查资料,绝不动笔。

史先生与王世襄交情深厚,多次跟我说,王世襄的学问,当代可比者不多。他们在民国时就是好朋友,长辈都喜欢收藏,住得又近,家长买了新藏品,彼此约对方来看。王世襄家学更厚一点,从明代就是显族,父亲是外交官,母亲与舅舅是著名的画家。先生推崇王世襄,说他能把冷门学问变成显学,比如家具收藏,过去没人重视,王世襄却能搞得风生水起。

先生与王世襄都是国民党的留守人员,解放后被送进学习班改造了一年,他们最著名的一个段子是1950年“五一”时参加天安门广场游行,去早了,在西直门外大柳树胡同吃饭,看店家盛咸菜的盘子是宣德青花盘,便两人各出一半,花5元钱买了下来,捐给故宫。这样的大器,现在至少值5000万。

运动刚起,王世襄找到单位,说家中“四旧”多,主动要求抄家,这在当时叫“自纠户”。这时抄家还比较文明,所以抄走的东西登记完整,这就保护了这些文物。

从这份档案中可以看出,“文革”中王先生两度被抄家,第一次比较文明,收缴文物统计完整,保存认真,第二次则非常野蛮,拿走的全是日常生活用品。

“文革”后王世襄先生多次索要被抄文物,但他看不到这份档案,也不知道被抄走了什么,只能凭记忆,这是一个漫长而辛苦的历程,在他的努力下,大部分文物回到了先生手中,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先生曾想将这些文物捐给公家,因为他是一个达观的人,主张收藏应“自我得之,自我散之”,只要满足乐趣,得到知识,那么东西还应该还给社会。从古至今,贵为帝王,也不可能永远占有一件文物,何况一介书生?

可王先生多方努力,居然没单位肯接收。后来知道朱家溍先生捐给公家的文物没得到很好的保护,有的居然被损坏了,先生灰心丧气了,说: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文物交给爱惜它的人。

史树青老师给我讲过很多王先生的故事,但我和王先生只有一面之缘。那时王先生刚将所有藏品拍卖掉,心情不好,登门拜访时,屋子里很乱,先生穿着睡衣,情绪低落,他本来就是性情中人,原想将自己的老宅改造成博物馆,多方申请未果,最终还是被拆掉了,多年收藏的明清家具甚至无处摆放。

和先生谈了40多分钟,遵黄苗子先生嘱,没敢提这份档案的事,我想先生如果真看到它,会无限感慨吧。从史树青、王世襄等一代大师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种深深的敬意,他们有良好的家学渊源,在学问道路上,能将做人与治学很好地结合起来,故脚踏实地,真正达到了学贯中西的境界。

一个民族的文脉是靠信仰与尊重,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这份档案是一份沉重的民族记忆,它不仅是王世襄人生的见证,更是我们共同命运的见证,虽然很痛苦,但不应忘却,不应麻木。

(口述据《荣宏君:追寻我们断裂的传统》,有删节。原刊于《北京晨报》。)

1263 / 王世襄《中国画论研究》

二函二十册 纸本

提要:本书虽以『画论研究』主题,其内容实则是一部中国画论史。它不是画论研究的专题论文的汇编,而是呈现了中国画论发展史的全貌。全书内容上起先秦,下迄清季,探源溯流,辨章考据,史论结合,从理论、画法、品评三个方面进行了系统而深入的阐发,可以说是亦巨亦细、亦作亦述之著。对于读者全面了解中国画论的发展过程很有帮助,可以说一书在手,全览中国画论发展历程。

说明:题签为王世襄自题。

28×18 cm. 约0.5平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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