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向晚。”她頓了頓,“現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你呢。”

“徐昶九。chang。”他體貼的留下了標註,“我小學語文老師都不認識這個字。”

“哈哈哈,我有朋友的名字裏也有這個名字。”羅向晚說。

徐昶九在手機屏幕前笑了笑,“那一定是一個很帥氣的朋友了。”

在大多數人的眼裏,徐昶九是一個每天疲於工作,恨不得一日三餐都要在辦公桌上解決的人。

是的,他很忙。

至少他傳遞給每一位同事、生意夥伴,以及家裏的老婆孩子。

都是,他很忙。

然後他出軌了,見縫插針的。

利用每一個上廁所、開車等紅綠燈、電梯上下樓、從停車場到辦公室的各種間隙,嫺熟且有條不紊的回覆着一位漂亮女士的微信。

精神已經先一步邁過了軌道,那離肉體一併過去,也就只差一次車震和鐘點房的時間計劃了吧。

都市性壓抑羣體。

這是徐昶九在一次約會的談話裏,對初次見面的姑娘所自創的一個名詞。

他說,我們這類人,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都是時時刻刻做好了出軌的準備。

以前互聯網不發達的時候,就靠call girl。

現在網絡四通八達了,再忙也要抽出時間來,去聊天。

“你們這類人,是哪類人。”姑娘問。

“掙不到財富自由的錢,又享受不到清貧寡淡的苦。”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有時間的時候沒錢,有點錢的時候沒太多時間。”

“那你跟我講了這些,豈不是變相的告訴我,你就是一個有家有室,出來浪的,渣男?”

徐昶九打了個哈哈,沒再接這個話題。

自我矛盾,情感剝離,擅長自我寬恕。

徐昶九這類都市鳳凰男,最顯著的食肉特徵。

對於家庭,他們的責任在於,掙錢養家,不離婚,不大吵,不包養小三,週末陪孩子去培訓班或者海洋公園。

對於老婆,他們不會像言情小說裏那類極端的混蛋角色,只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對方知道,他是真的疲於工作,而不是變了心。

徐晚九走出地下停車場,對新認識的羅向晚發消息說,晚安。

在電梯上樓的時間裏,刪掉所有的痕跡,進門會坦然的把手機放在隨處可見的地方。

然後抱一抱孩子,再偷偷親一下老婆。

再沒有捉姦在牀或是人贓俱獲的情況發現前,一切基於徐昶九的假象,都是薛定諤的出軌。

仔細想想,也還真是可怕。

我問徐昶九,你說這些故事給我聽,是覺得沾沾自喜,還是特別有成就感。

他點了煙,然後有些頑皮的表情,他說,我覺得是在講一個關於別人的故事。

說着他搖了搖手機,“除了剛認識的羅向晚,再上一個姑娘我已經記不得叫什麼名字了。”

出於禮貌,我還是說,“那你可真夠混賬的。”

他笑笑,毫不在意。

“你會把我寫進文章裏吧,發給你的讀者看。”他朝右邊吐了一口煙。“我估計至少有500個,哦不,1000個人罵我。”

“是啊,你會被貼上極品渣男的標籤,然後被從360度的抨擊。”

我幻想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他滅了菸頭,很認真的在笑。

“我走啦,向晚還在等我呢,時間寶貴。”他去埋了單,特意又走過來跟我說再見。

他最後說,“你想過沒有,萬一錯的,不是我呢。”

ps:事分輕重緩急,J8點事,J8的事。

94年性冷淡天蠍射基師

三觀比三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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