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叫玉兒的女的,20幾歲,花一樣的年紀。婆婆和丈夫經常是一起打她,還是花樣百出的打,讓我記憶最深的是把大貓塞到女的褲襠裏,紮上腰帶,褲腿用帶子系起來,然後用棍子打貓。貓就會拼命撓着往外跑,把下半身都能抓爛,穿上衣服還看不到傷。

冬天婆婆讓她早起不喫飯去挑水,寒冬臘月的天氣不讓穿棉襖,而且那時的女的是小腳,走路一顫一顫地不穩,狠婆婆還要求每桶水挑回來不能灑,必須是滿的,老東西在門口守着,挑來水不滿就倒在門外邊重挑。這樣挑一缸水要熬到中午,一個冬天手都是凍爛的,就這麼煞媳婦。

故事:奶奶講述的那個時代的家暴,殘忍程度讓人膽寒

玉兒沒有熬過結婚那年的冬天,前一天這個苦命人遇到我奶奶的時候神情已經恍惚了,不斷地重複着對我奶奶說:“蘭姐姐,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當天晚上她溺死在水缸裏了。婆婆丈夫一臉哀痛地要厚葬,打發了孃家人。她死的樣子很安詳,身上也看不出有被打的傷……

還有一個叫女兒的中年婦女,可能名字裏有個女字,奶奶當時就這麼稱呼她女姐姐。女姐姐是瘋掉的,煞到中年最後也沒有煞成婆。據說婆婆和丈夫打她的時候是丈夫騎在她身上,婆婆拿着納鞋的針用笤帚疙瘩往頭上楔。

她瘋了以後跑出來跑到他爹孃的墳上哭,“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

故事:奶奶講述的那個時代的家暴,殘忍程度讓人膽寒

不知道後來女兒的命運如何,我希望她是那天死在了墳上。

因爲我受不了感受那種哭喊,“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受不了想象玉兒說的“蘭姐姐,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那種場景。

那種刺破鼓膜深入靈魂跨越歷史的呼喊——

“蘭姐姐,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蘭姐姐,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爹啊,爹啊,他們老打俺的蛋啊……”

奶奶當時作爲旁觀者不去制止這種行爲,因爲那時候清官難斷家務事,那時候夫唱婦隨,那時候打死自己女人就跟殺自己家牲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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