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人眼中,美國一直披戴着一襲華麗長袍,長袍上繡着四個金字“民主自由”,捧着袍尾跪伏前行的精神美國人一眼望不到頭。


世人對美國的看法:

強大,因爲民主自由

富裕,因爲民主自由

發達,因爲民主自由

……



然而從歷史演變過程來看,一切只是美麗的謊言,誤解來自兩個因素:

一、主觀上,弱者對強者,窮人對富人的盲目豔羨。

二、客觀上,無孔不入,籠罩全球的美國輿論宣傳。


太多太多的真實被掩蓋了,太多太多的史實被過濾了,美國形象是被精心加工過的。美國作爲一個獨立國家來到世間,不過兩百多年,它是通過兩次中央集權強化(獨立戰爭和南北戰爭)才走向強大和繁榮。


民主是人類嚮往的目標,但極端民主只能讓一個國家走向衰亡,波蘭,曾經的歐洲一大國(面積),被“民主人士”奉爲楷模,它的貴族議會代表人人有一票否決權,導致一事無成,結局大家也都知道了。



獨立的背後


這片土地曾是英國殖民地,它的獨立離不開歐洲列強之間的政治鬥爭。十八世紀西方大國對外關係原則:只要國家目的是有利的,就可以不擇手段。


成功祕籍:

一、維持一支強大的海軍和陸軍,伺機而動。(軍事)

二、嚴密監視別國的政治事務和社會生活。(情報)

三、尋找對自己有利的盟友。

四、與盟國一起發動戰爭,強奪目標國土地、勞力、商業貿易、殖民地。

五、煽動對手內部騷亂或承認個別叛亂省份獨立,以導致對手政治混亂。


如:英法幫助荷蘭,葡萄牙反抗西班牙,英國暗中支持科西嘉叛亂分子,法國勾結愛爾蘭、俄國、普魯士、奧地利干涉波蘭內政,並將其瓜分。



在法國眼中,英國是一個“貪得無厭,不公道的,毫無信義的敵人”。只要能讓英國佬頭痛之事,它都非常樂意去幹,所以法國早早聞到了北美殖民地反抗的味道。


我們知道,北美人民通過暴力才取得獨立---列克星頓第一槍(中學課本上都有)。問題是,第一槍,你也得有槍呀?槍桿子哪裏來的?



路易十六給的,他把皇家軍火交給博馬舍(《費加羅的婚禮》作者,法國宮庭寵臣),博馬舍負責策劃如何將軍火祕密送到起義者手裏?


除此之外,路易十六的叔叔,西班牙查理三世也出錢出力,共襄反英盛舉,博馬舍以文人,商人身份辦了一家皮包公司--羅德里格.奧爾塔萊公司給北美反抗者源源不斷地運來軍火和資金。


在1776年7月4日《獨立宣言》發佈之前,法國已經深深參與到了這場叛亂之中。沒有足智多謀的博馬舍,華盛頓將軍就不會有薩拉託加勝利,也不可能堅持到獨立戰爭勝利。換句話說,華盛頓沒有法國在背後大力支持,他只能上山打游擊。



1778年3月20日,本傑明.富蘭克林率美國使團拜見了路易十六,簽定《美法防禦同盟》條約,那時候美國還需要歐洲大國的保護。


在外交上,法國爲歐洲承認美國獨立盡力奔波,經過英國、奧地利、西班牙、俄國一番外交博弈之後,到了1782年巴黎條約簽定,1783年美國纔在全世界面前成爲一個真正獨立的國家。



接下來問題就是如何將獨立保持下去?如何讓國家穩定發展?畢竟,等歐洲列強衝突結束後,誰能保證美國不像波蘭一樣被瓜分乾淨?


集權之路

新生的美利堅:

對外,要在沒有軍事力量爲後盾的情況下,與歐洲列強進行外交周旋。

對內,要解決鬆散的聯盟狀態。


美國十分之九的貿易仍然爲英國所掌控,這是瓦解美國聯邦一個着力點,英國拒絕跟美國建立外交關係,甚至拒絕締結商業條約,而美國各州還存在着大量的精神英國人,他們爲英國利益效力。


大陸會議到獨立國家,美國主權與州權存在着事關生死的矛盾,它必須找到一條解決之道,除了中央集權化,沒有別的方案。沒有集中的權力,美國只是一具空殼,沒有陸軍,沒有海軍,沒有最高國家法院,沒有行政權力,甚至連商業貿易都管不了。


加拿大總督認爲,只要加強對美國境內精神英國人的支持,英國主權重新建立在失去的殖民地上只是時間問題。



1783年到1789年,這六年是美國最衰弱,最無力的時刻,國內外危機四伏,如果不是法國大革命爆發,歐洲陷入滔天巨浪之中,美國的生存能否繼續還是個問題。


要獨立,首先是精神上獨立,必須讓宗教遠離政治,這一點美國做到了,確立了政教分離原則。


華盛頓對十三州在獨立戰爭勝利後出現的矛盾認識是清醒的,他必須建立一個能管理並控制全國的政府。1787年他的團隊在費城制憲,之後,在第十修正案中,他有意避開了“聯邦”這個字眼,而使用了“國家政府”。


無論對外交系,還是對內治理,美國的權力正在集中,國家法律執行不再會因各州法院與之相牴觸而受阻,確保了中央政府權威。



歐洲的災難是美國的紅利,沒有一個列強可以抽出多餘兵力來干涉美國,這爲美國將來向落基山脈以西擴張提供了條件。內部政治結構上,外長改爲國務卿,由總統任命,而不必再由國會產生,只須國會過半數確認投票,內閣各部只對總統負責。


爲什麼第一任國務卿是傑斐遜?因爲富蘭克林太老了,傑伊在當大法官,而亞當斯是副總統。


參議院作爲一個國家機構新部門,它最初權力有:

一、任命駐外大使的確認權力。

二、條約必須得到參議院確認。

三、總統不是先徵求意見再訂條約,而是條約完成再拿到參議院提請批准。


現在我們能看到烏克蘭、韓國、日本議會打架,其實在1789年美國國會也是用拳頭解決,後來文明瞭。


美國政鬥相當嚴重,他們還學會利用輿論攻擊對手,亞當斯當總統時,漢密爾頓對這種政治攻訐採取了措施,頒佈了《反煽動法》,禁止媒體攻擊總統、政府、國會,但偏偏漏了他的政治對手副總統傑斐遜。



此時是美國中央集權初步完成階段,跟民主自由沒有一毛錢關係。三權分立出現,不是什麼“民主精神”導致,而是政爭所致。亞當斯在下一任總統選舉失敗之後,不得不把權力移交給傑斐遜,但是他抱着“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信念,拼命任命自己人當法官。


這些人在美國曆史被稱爲“午夜法官”,因爲都是連夜頒發委任狀,人數多到移交權力前一天晚上,還有17名法官委任狀來不及發出去。傑斐遜上來後,第二天就讓國務卿麥迪遜壓下了這些委任狀,結果,那些知道被任命,又拿不到委任狀的同志不幹了,一名叫馬布裏的人聯合三名苦主,將麥迪遜告上法院,這樁破官司,就是“三權分立”的源頭。


破事不提了,我們可以看到,美國起步的基礎是統一和集中,雖然在走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它沒有照搬英國或法國),但現在它要全世界相信,是“民主自由”令它強大起來的,我感覺有鬼。


民主與集中,是一種辨證關係,片面追求某個極端,都是有害的。美國如果真像它嘴裏所說的“民主化”,不用歐洲動手,各州自己就會鬧分家,不然,南北戰爭怎麼來的?

華盛頓的神話


不是說砍櫻桃那個故事,而是另一個,幾乎不被人懷疑的神話。


無論你去哪個網站搜,華盛頓辭去總統職務這事,都是一片吹捧讚美之詞,說他高尚,說他開明,簡直成了聖人。


任何脫離歷史環境背景的吹捧或詆譭,都是別有用心的。把華盛頓放回當時歷史環境中,就可以看清楚他的動機了。



除了國內政治矛盾之外,最大的因素就是美國與法國關係惡化。


1796年大選之前,英法關係惡化,作爲法國盟友,華盛頓卻在1793年2月1日法國對英國宣戰後,於4月22日簽署中立宣言,而路易十六已在1月21日上了斷頭臺。


中立意味着美國拒絕履行《美法防禦同盟》條約義務,傑斐遜認爲條約應當有效,繼續與法國保持同盟關係,而漢密爾頓認爲在法國大革命造成的混亂沒有弄清之前,條約應當中止,甚至不應當歡迎法國駐美公使愛德蒙.熱內的到來。



華盛頓接受了熱內的就職,但態度極爲冷淡。拒絕同盟,就等於幫助英國,履行條約就等於與英國爲敵,真正中立是不存在的,美國內閣吵翻了天。1793年最後一天,漢密爾頓辭職,他警告華盛頓如果與英國斷絕好不容易建立的外交關係,這將是一場災難。而親法派也是同樣的理由。


華盛頓考慮再三,1794年派出了最高法院院長傑伊前往倫敦,試圖找到與英國和解辦法。結果,英國與美國簽署了一個條約,核心是各自保證對方船隻自由航行,平等貿易。從軍事上來,美國不會攔截海面上的英國船隻。



該條約對美國領土安全和貿易繁榮帶來了極大好處,美英互利。但美國對法國來說是背信棄義行爲。


法國公使極力阻止美國參議院、衆議院,總統批准傑伊條約,結果全部失敗。在接下來兩年時間內,法國對美國施加政治、經濟壓力,希望美國不要一錯再錯,破壞美法聯盟。


到了1796年,美國大選之前,法國內閣(五執政時期)公開警告美國,如果華盛頓繼續成功當選總統,繼續損害法國利益,那麼將導致美國人民的災難。從民意看,絕大多數美國人對法國有親近感,對英國深惡痛絕。



法國外長德拉克魯瓦揚言:“華盛頓,必須離開!”


今天,我們總是看到美國要某國總統必須下臺,以前是相反的。爲了干涉美國大選,法國決定在大選之前與美國斷交,並恫嚇美國人,“如果華盛頓還當總統,將發生戰爭。”


不過,法國人也安慰美國人,如果傑斐遜當總統,就可以恢復外交關係。1796年11月15日,法國宣佈與美國斷絕外交關係,而且要像對待英國商船那樣對待美國商船。



那麼華盛頓是什麼時候表態不參選第三次總統大選呢?網上那些緬懷華盛頓深明大義的人,也不知道具體時間,他們只會哭。


他是在1796年的9月19日,在報紙發表公告,不再參選。可以看出,華盛頓不參選是被動的,是在壓力之下無奈選擇。不可否認,華盛頓是站美國利益角度上考慮這一問題的。但這跟什麼民主精神有什麼關係?別忘了他還是奴隸主呢。後世的文人,給這一段歷史塗擦了太多脂粉,以至於看不清原來面目。


美國開國元勳們是有智慧的,而且充滿着經驗,華盛頓告別文告,是由漢密爾頓執筆,文采飛揚、邏輯嚴密。

摘錄一段:

“我們的地理位置遠離歐洲,這促使我們能夠尋求另一條道路,如果我們萬衆一心,團結在一個有效率的政府之下!


不須多久時間,美國就有能力不讓侵略者來襲擾我們,我們就能隨時決心採取一種受人尊重的中立態度,好戰的國家不敢輕易冒犯我們,我們可以由正義指導我們的利益,選擇和平或戰爭!”


這是美國第一次明確規劃了它的外交政策,也是門羅主義的來源,一百多年美國一直是這麼做的。



對美國的誤解,還有很多很多,有機會以後再寫。

誤解是輿論有意帶給全世界的,“美式民主”是不是毒藥?美國將它說成包治百病的良藥。這些史實,就是在美國曆史資料之中,爲什麼不敢去寫出來?因爲不符合現在“燈塔國”造型。



應當看到,現在美國已經背離了華盛頓的教誨,把當年列強整它的那一套,學來整別人。在南海、在臺海,處處給中國找麻煩,“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請西方國家別忘了:

中國也是有:

✦一條自己的道路

✦一個有效率的政府

✦一個受人尊重的國家

我們可以自主地選擇和平或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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