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處女翻譯 ·285《中國藝術》(82)

編者按:《中國藝術》(Chinese Art)是西方早期研究中國藝術的重要文獻,1958年在紐約出版,上下兩卷。作者William Willetts(魏禮澤)(漢學家、西方藝術史家)從中國的地理特色着手,系統梳理了玉器、青銅器、漆器、絲綢、雕塑、陶瓷、繪畫、書法、建築等中國藝術的各個門類。他堅持客觀描述作品的方法,“並不對所討論器物給予美學價值論斷,而是讓器物自己說話”。

“讓器物自己說話”,與觀復博物館“以物證史”的理念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也是我們選擇翻譯此書的原因。此次我們邀請到美國CCR(Chinese Cultural Relics《文物》英文版)翻譯大獎獲得者對此書進行正式專業的翻譯,譯者也是MLA(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 Bibliography美國現代語言協會國際索引數據庫)和AATA(國際藝術品保護文獻摘要)收錄的美國出版期刊Chinese CulturalRelics的翻譯團隊成員。

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則,此次翻譯將存疑處一一譯出,其後附有譯者注。現在就讓我們跟隨本書,在絢爛璀璨的器物中,感受中華文明的博大輝煌。

至於爵的類似水槽一樣的杯嘴和尾巴裝的裝飾形狀,這同時也是爵和斝最大的不同點,Li Chi給出了一個新石器陶器的嘴,作爲前者的雛形形式存在。但爵腿足的變細,應該是這種青銅器獨特的發展。前文說過,爵的優雅造型,以及斝的優美形制,可以看作是青銅器漫長髮展的證據。

斝的銘文中沒有提到過自身的名字。爵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但兩者的古字都已經得以辨認,但對我來說這些字只不過是象形文字而已;我在下圖裏列出了3個爵和3個斝的古字體案例。

a-c爲爵杯的古字;d-f爲斝的古字

爵這種器物的造型如此獨特,有人就開始猜測這種器物是否有象徵含義。《說文解字》中的解釋是,這個字表示一種鳥,爵就是按照鳥的形狀鑄造。羅振玉進一步指出,如果以特定角度看這個字,可以辨認出鳥的頭、冠、眼和喙。但如果真的如此,似乎就產生了一個全新的原則。我們已經討論過,有些器物的造型,比如犧尊和象尊都是仿造動物和鳥的造型鑄造的;但兩者情況都非常好辨識,模仿自然形態的痕跡清楚,與爵對鳥的晦澀間接的模仿完全不同,有可能爵沒有模仿鳥也說不定。

爵和斝都沒有在第一時期以後再生產過,至少據我們所知如此。克羅曲侖(Karlgren)把兩者當成是第一期的標誌性器物。這件事情很奇怪,我們無法理解爲什麼這些器型以及其他的一兩種青銅器種類一方面如此獨特,另一方面很快(公元前9世紀左右)就消失而不繼續生產了。爵和斝的器型很少發生變化,有些斝有蓋。這兩種器型都存在方形帶四足的變體。

13. 盉

這種器物可能就是茶罐或開水壺。似乎它並沒有陶器原型。這種器物的銘文中就有其名稱。但這個字沒有進入《說文》裏面。直到宋代,人們才辨認出它的名稱。這種器型變化很大,有些盉有三個或四個短足,其器身有時像鼎或者鬲。但其口部外張,帶脣口。一邊有流,一邊是柄,這是定製。根據總體觀點來看,這種器物是用來調和酒水的。整個青銅器時期都有其身影。

14. 兕觥和彝(圖14b)(譯者注:前文已注,原作者把觥的讀音搞錯,應讀gōng)

彝(圖14b)

兕觥和彝的造型是分別開的,類似西方的調味汁瓶。兩者都沒有陶器原型,其歷史完全書寫於銘文上。我們現在辨認爲兕觥的器物,宋代叫做彝,兩者並沒有被區分開。

處女翻譯 ·284《中國藝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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