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是這個漁人的,或是陶淵明的夢。就這樣,陶淵明夢中的漁人,在他一手編織的夢境中,“遂迷,不復得路”。

山東省日照市開發區寧波路學校

九年級五班 裴奕斐

那曾經是一幅如歌的夢。

我的夢境中,多半是清晨,或黃昏,或夜晚,支離破碎,光線朦朧,似真似幻。

好吧,那只是一個夢。

在那個夢中,我未曾找到自己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卷畫布,渲染着寧靜的村莊。

正是陽春,桃花開得爛漫,溪水中撒着風兒搖下的花瓣。墜下的花瓣隱隱約約隨風隨波,飄到畫卷的盡頭。

一個漁人棹一葉小舟在畫卷的另一邊出現,畫面動起來了,我的目光隨漁人移動,緩緩緣溪而行。

莫非這不是我的夢?是這個漁人的,或是陶淵明的夢?

我不知道,卻看見了鋪天蓋地的桃花。

漁人舍下小舟,步入桃林。光影斑駁似隱似現。忽然漁人望見了桃林盡頭的小洞,彷彿洞中別有天地,便從洞口進入。而我的視角也隨漁人前行的腳步變得廣闊。

豁然一亮,眼前便是畫卷上那寧靜的小村莊,“土地平曠,房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與《桃花源記》中的景象無二。

正陶醉在安寧的景象中,視線忽然移動的飛快——漁人正和村莊的人快步走向一座古樸的房舍。之後,夢境變得模糊,村中的人好像圍着漁人詢問桃源外的事。

但畫中終究是畫中,有細緻的工筆,也有粗獷的潑墨,亦有粗細的兼工帶寫。

漁人被淡色的墨團掩住,於是視線在淡色的墨中尋找漁人的行蹤,卻怎麼也尋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漁人才又從畫面中顯現,找到了他的小舟,一路作着記號離開。

畫面漸漸模糊,終於在漁人棹舟駛出畫卷的那一刻,我看不清畫面的每一處了。

忽而畫卷消失了,再看是,已變成兵荒馬亂的原野,四處奔走的是逃避戰亂的人們,襤褸的衣衫,疲憊的身影,憔悴的面容。

想要再捕捉更細微的畫面時,夢又一晃而過,留下的是條荒蕪的大道,家家戶戶的門緊緊的閉着,夜幕降臨了。

這個夜晚不是很寧靜,犬吠和嘈雜的人聲混雜在一起。不知怎麼回事,好像有官吏來這裏徵兵。一片哭嚎聲,讓這個小村的夜晚更加可怖。

後來,這個畫面也消失了。

我就這麼混混沉沉地睡着了。很久以後,又出現了一條小路,蜿蜒曲折,通向一個未知的地方。

緩緩地,又彷彿看見那個漁人划着小舟,不過在他後面出現了很多船和官兵。漁人一路尋找着當初作下的記號,但不知爲何,就是找不到那夢境的桃源。

就這樣,陶淵明夢中的漁人,在他一手編織的夢境中,“遂迷,不復得路”。

昏昏沉沉地,來到一片桃林中。

其盡頭有一座茅屋,桌上有一卷長畫,畫中有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中間用桃林加以間隔。一邊民風古樸,怡然自樂,一邊苛捐雜稅,戰亂頻仍。

茅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進來了一位詩人,那就是陶淵明。他口中吟詠“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茅屋消失了,詩人也消失了,再望去,哪裏還有什麼桃林,而是一片明豔的菊花。

然後,夢就悄悄地醒了。

陶淵明的桃源,寄託了無限美好的情思和對和平安樂的希翼。可它到底還是一個如畫的夢啊!

也許,不只是桃源,內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場亦真亦假的夢,它或許是一幅畫,一首詩,或僅僅是人類情感的碎片。

不論是一枕黃粱,南柯一夢,還是曹雪芹的紅樓夢,都像是翻着的影集,脫離了時空的限制,追憶從前,盼望未來。只是將要翻盡的時候,難以阻擋夢中美好的泯滅。

夢境是人心的折射,但也許,自己的夢用一生也難以參透。

也許,每一個夢都曾是一幅如歌的畫。

慧姐點評:

作者全文圍繞一個“夢”字展開聯想,記錄下了一個關於“世外桃源”的夢。

描述的夢境猶如一幅幅畫展開在眼前,結合了陶淵明“桃花源記”裏的思想,昇華了整篇文章的立意。“也許,不只是桃源,內心中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場亦真亦假的夢,它或許是一幅畫,一首詩,或僅僅是人類情感的碎片。”

全文在“記夢”同時,最後作者也在“思夢”,讀之發人深省,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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