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写什么标题才好

——灵遁者

2019年5月1日晚，我和弟弟去朋友家吃饭。正走着，我看到一条黑色的土狗，在一个建筑工地大门下喝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吸引了我。

我驻足，看着它喝水。建筑工地大门下，有很浅很浅的两撮水。它先喝完左边的，又去喝了右边的。直到它喝完右边的水，才抬起头，悄无声息的离开我的视眼。

这时候我弟回头问我：“看啥呢？”

我说：“看狗呢。”

这就好像进行了一次哲学对话似的，我从心底里这么认为。我想起来《大话西游》里周星驰说的台词：“你看那个人，像一条狗。”

当我以“狗”的身份去喝那两撮脏水的时候，我肯定没有意识到“脏”，也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窘迫的场景。

当我以“狗”的身份去生活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土狗的那种品质。你夹在筷子上的肉，它永远不会去碰。只有掉在地上的肉，它才会吃。主动去放低自己，是很难的。我们不愿意成为“狗”，除了忠诚，关于“狗”的所有名称，似乎都是贬义的。诸如“哈巴狗”，“癞皮狗”，“走狗”，“丧家之犬”，“狗日的”，“狗男女”，“狗仗人势”……但我们都知道，所有关于“狗”的词，是关于人的。

但今晚，我不想讨论这些。我看到的是一个哲学命题，是关于生命的，是关于生存的，是关于道德的，是关于未来的。直到今晚它离去的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哲学的最高命题是无题的。

因为我不知道只狗叫什么？属于谁的？来自哪里？为什么在这里喝水？为什么所有的动物都可以喝脏水而不肚疼？它要去哪里？这些它都没有说，它只是静静的出现了，又静静的离开了。所以鲁迅会说：“唯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显然沉默也是最高的哲学。就好像黑暗和光明的关系一样。如果没有黑暗，我们不会知道什么叫光明。那么光明和黑暗谁更重要？显然没有这样对比的逻辑性。

什么触动你，你就该感激什么；什么在沉默，你就该替什么说话。狗不通人言，人通人言——这大概是所有人不愿意为“狗”的初衷和先天赋予的权力。

摘自独立学者，作家，国学起名师灵遁者哲理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