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青釉龍柄雞首壺 北齊(550-577年) 1981年山西太原北齊武平元年(570年)婁睿墓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山西窯業雖深受鄰省強烈影響,但不乏開創性貢獻,如介休窯北宋創燒的白地黑花,引發了晉、冀、豫此類裝飾在金代的大流行。

明末清初,山西的傅山寄國仇於狂草,在抒寫自己真性情的不經意間,他也開了新的書風領域;而山西陶瓷,自北朝釉陶始,經唐宋而至金元,白瓷、黑釉瓷、剔花、瓷枕、白地黑花慢慢地都成爲了山西陶瓷演變與發展的重要符號。

5月18日是國際博物館日,伴隨着“藝海驪山西博物院將迎來“陶冶三晉——山西古代陶瓷特展”與“楮墨增華——明清山西書畫藝術展”,分別在山西博物院主館一層臨展廳與四層書畫展廳開展、在這兩個展覽都爲期3個月,將持續至8月18日。

白地剔刻填黑詩文八方長枕, 金(1115-1234年) 運城博物館藏

據山西博物館公佈的資料,“楮墨增華——明清山西書畫藝術展”展出省內博物館藏的明清山西書畫作品,從傅山到祁寯藻,再到趙鐵山,雖然展覽作家未必完全,展品亦未必精粹,但亦可瞻其風貌,一覽山西的明清書畫史。

清 傅山 《青羊庵》

明初朱?建藩晉陽,雖爲宗室卻雅好書法。終明一代,三晉名宦巨儒迭出,惜乎存世墨寶稀罕,雖寸紙尺縑已成拱璧。清代定鼎以降,山西書畫別開生面,終其一朝,前後煊赫於藝林,稱大家者有三:太原傅青主,痛恨家國亡於異族,拒絕歸順,滿腔孤憤寄予狂草,添一書法青峯,開一書風領域;壽陽祁寯藻,勤政愛民,禁毒先鋒,與林則徐書畫寫志,肝膽相照,傳爲佳話,更兼三代帝師,書法深厚遒健,自成一格;太谷趙鐵山,精通金石文字,書法上溯漢魏六朝,康有爲評爲“大江以北,無出其右”,銀鉤鐵劃之間,民族氣節錚錚然。三家周圍,景行影從,蔚成風氣;三家之外,亦繁星璀璨,風姿多彩。

青釉龍柄雞首壺 北齊(550-577年) 1981年山西太原北齊武平元年(570年)婁睿墓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

“陶冶三晉——山西古代陶瓷特展”則以山西陶瓷的考古發現爲基礎,結合國內館藏代表作品,共展出文物200餘件。展覽從“鋒芒初顯”、“融合創新”、“別開新貌”三個單元,來反映山西陶瓷發展的工藝特點與歷史概貌。

山西陶瓷植根於豐厚的三晉歷史文化中,具有兼容幷包、臻微入妙的氣質。那北朝釉陶的雄渾氣度,唐代澤州窯白綠釉彩的酣暢灑脫,金元黑釉瓷的樸拙豪放,介休窯白瓷的輕盈秀美,河津窯剔花及書法的沉靜典雅,長治窯虎枕、絞釉的精雅工巧與造化之美,霍州窯白瓷市場的空前拓展,山西建築琉璃的恢宏絢麗,無不令人讚歎。

風帽儀仗俑 北魏(386—534年) 1965年大同城東石家寨村司馬金龍夫婦墓出土? 大同市博物館藏

三彩仕女俑 唐(618-907年) 聞喜縣博物館藏

鋒芒初顯:北魏至唐,從釉陶到釉彩

山西在北朝文明進程中佔極其重要地位。平城是北魏早期都城。晉陽是高歡北魏末年遙控朝政的基地,之後其作爲東魏、北齊的“霸府”與“別都”,繁盛有逾鄴都。晉陽還是隋末李淵起兵的龍興之地,入唐後,朝廷更視河東爲“王業所基、京邑所資”之要。在此背景下,山西北朝釉陶工藝上承漢魏傳統,下啓隋唐新風,獲得空前成就。受臨近河北窯業影響,唐朝河東瓷業窯火初燃。

青釉模印燈 北齊(550-577年) 1981年山西太原王郭村北齊武平元年(570年)婁睿墓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

融合創新:白地黑花在金代的盛行

山西毗鄰歷史上瓷業發達的冀、豫、陝三地。五代至宋遼金三朝,以太行山爲界,河北、河南的瓷業產品及技術,明顯具有穿越太行古陘向山西單向流通和擴張的趨勢。因此,此一單元被劃成了三個小節,即“獨樹一幟——遼金西京瓷業的繁榮”、“師人長技——宋金太原府及周邊瓷業”、“博採衆長——金代河東南路瓷業的鼎盛”。宋金定窯產品及瓷業技術,通過蒲陰陘、飛狐陘影響了遼金西京道(路)的瓷業生產,井陘也是定窯瓷業技術進入山西的重要孔道;金代磁州窯與潞州地區窯業技術交流主要憑籍滏口陘展開;白陘、太行陘則發揮了金代修武當陽峪窯等河南窯場與河東南路窯業產品與瓷業技術交流之功能。

黑釉剔花捲葉紋嘟嚕瓶 金(1115-1234年)? 1955年山西天鎮縣夏家溝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

黑釉油滴盞 懷仁窯? 金(1115-1234年) 1991年山西朔州市政府M42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

山西窯業雖深受鄰省強烈影響,但不乏開創性貢獻,如介休窯北宋創燒的白地黑花,引發了晉、冀、豫此類裝飾在金代的大流行。三晉窯工在博採衆長的同時,尤爲注重重塑自身工藝與文化特色,產品面貌翻新入妙,如同己出,自成一格。

白瓷臺盞 北宋 介休窯2009年陝西是西安市藍田縣呂氏家族墓地出土? 陝西省考古研究院藏

綠釉燻爐 北宋至道元年(995年)平定窯2005年平定天寧寺西塔地宮出土

別開新貌:融合了異域文化的元代瓷器

此一單元以“蒙元新風——元代冀寧路、晉寧路瓷業”與“琉光溢彩——琉璃與琺華”兩個部分來呈現山西在元代時瓷器的發展。蒙古帝國橫跨歐亞大陸,遊牧文化的滲透,統治版圖的擴張,與西域廣大地區的交流進一步加深,由此帶來一場社會生活的深刻變化,湧現出許多融合了異域文化習俗的新奇裝飾與器用。從元代介休窯黑釉剔花、黑釉鐵鏽花嘟嚕瓶、胡瓶的大量燒造,霍州窯白瓷高足碗、杯的流行,臨汾窯、渾源窯鈞瓷、白地黑花的燒造等,都可強烈感受到蒙元文化對瓷業生產面貌的深刻影響。元明時期,山西建築琉璃工藝臻於鼎盛,琺花工藝流行,中東傳入的孔雀藍等釉色風靡一時,形成了一股前所未見的新風尚。

法華鏤空“太子出行”圖罐? 1979年山西長治市郊羅家莊出土? 長治市博物館藏

藏法華馬、人物俑一組 明(1368-1644年) 沁水縣文史博物館

此外,19日上午,在山西博物院會議中心還將舉辦有關山西陶瓷的講座:“拂去蒙塵——重估山西陶瓷的成就與地位”。

(注:本文圖文均來源山西博物院,部分圖片來源於《山西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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