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芸一直堅守着,希望有一天邵陽可以變回從前的樣子,畢竟一段婚姻不容易,他們有可愛的孩子,有穩定的事業,至少彼此也真心相愛過,哪怕心中有過無數次想要離婚的念頭,她都沒有想過真正走到那一步。在他關上房門的時候,李芸睜開眼,其實在邵陽醒來的時候,她就醒了,她只是想知道邵陽會不會說些什麼。

丈夫車禍癱瘓,她移情年輕小夥,被婆婆抓包才知自己被騙

1

看着鏡子,李芸摸了摸自己的臉,卸妝後,臉上的肌膚卻明顯雀斑越來越多,皮膚松馳暗黃,黑眼圈明顯。

李芸微微嘆了一口氣,十年前,二十五歲的她大學畢業後便回到家鄉,做了一個公職人員,通過朋友的介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邵陽。那時的邵陽長得人高馬大,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單眼皮,小眼睛,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脣,渾身散發着男性荷爾蒙。

邵陽比李芸大五歲,經營着一家建材店,家裏有車有房,在這個不大的城市裏也算是一個成功人士。當時的李芸也是個大美人,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還有粉紅的櫻脣,牛奶般潤滑的肌膚,以及文靜的氣質,讓邵陽着迷。

一年後,兩人便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舉行了婚禮。婚後邵陽待李芸極好,生活上非常體貼,常常帶李芸出去旅遊過二人世界。第三年,李芸生下一個女兒,小名樂樂。樂樂集合二人的優點,是一個漂亮活潑的小姑娘。

在所有人看來,這是一個幸福家庭的模範代表。

老天作弄,在李芸三十歲那年,邵陽在一次出差中出了車禍,經過及時搶救,命是救回來,身體也恢復了正常,偏偏無法做一個正常男人。

李芸覺得無所謂,只要人活着比什麼都好。但是邵陽對此格外敏感,在剛知道自己的情況時,他抑鬱了好長一段時間,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也不理,導致生意一落千丈。

他曾提過要離婚,李芸卻堅決不同意,她認爲那是邵陽在不理智的狀態下做出的決定,所以她不會因此而毀掉一個原本幸福的家。

在李芸的鼓勵與幫助下,邵陽慢慢恢復了正常生活,兩人還是像以前一樣過日子,表面看一切正常,只有李芸自己知道,他們這看似幸福的婚姻多麼脆弱。

自邵陽車禍後,他便搬到客房,任李芸如何挽留,他都執意不再踏入臥室一步。兩人之間的交流,也僅限於幾個字。

比如李芸問:“回來了?”

他說:“嗯。”

李芸問:“喫了嗎?”

他說:“喫了。”

再多一點的話,就是關於孩子。比如孩子去哪所幼兒園,週末帶孩子去哪裏玩,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李芸在問,邵陽回答幾個字,或者直接將錢拿給李芸,讓她自行安排。

以往一家人的活動,變成了母女倆,邵陽不會和她們一起出去,更不會像以前那樣左手拉着李芸,右手抱着孩子。

有一天,李芸洗完澡穿着新買的吊帶睡裙,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看電視。

面對這樣的誘惑,正常的男人都是無法忍受的,邵陽也不例外,即使身體上有問題,也不影響他心理的感覺。他輕輕擁住李芸,吻住她那微紅的嘴脣。可是不過片刻,他竟一把推開李芸,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去。

在李芸看來,他的背影透出無盡的蕭索。在進房間前,他背對着李芸,開口說道:“以後在家裏不要穿這麼少。”

李芸微愣,雙頰還泛着不正常的酡紅,那曾經讓邵陽着迷的大眼睛裏,飽含着淚水,她輕聲回答:“我知道了。”

邵陽不再說話,只是關上房門,李芸一人在客廳,思緒翻飛。她用雙臂圈住自己的雙腿,將頭深深埋入膝蓋,淚水在臉上蔓延。

只有她自己知道對於邵陽的吻,有多渴望,渴望到她甚至忘了邵陽的病。她也知道現在邵陽的內心有多難過,有多痛苦,可是她都不敢出現在他的眼前安慰他,她知道,哪怕一個小小的動作,對他來說,都是無盡的刺激。

自那以後,李芸在家裏再也不敢穿任何有些許誘惑的衣服。

邵陽也像躲着她一般,只要她在洗漱的時候,他必然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即使她再也沒穿過那樣的衣服,他還是像躲避瘟疫一般。

兩人之間越來越陌生,甚至發展到只要孩子沒在家,都是各自在自己房裏待着。其實李芸很想去敲開邵陽的門,想和他聊聊天,哪怕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也好,可是邵陽從不給她機會。

一天晚上,李芸洗漱後,叫了幾聲老公,因爲孩子週末去了父母家,她便想着,和邵陽好好談談,開誠佈公地將兩人之間的問題一次性解決。

她想告訴他,她不在乎他的問題,她只是想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她不想要和他做陌生夫妻,因爲他們感情還是在的。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他,他都不曾開門,到最後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早點睡吧!”

2

她所有的思緒,所有的想法,在那一刻土崩瓦解,她不知道自己一直所堅持的到底對不對,她甚至想到了離婚。相對於生理需要,她更在乎的是邵陽的態度。

其實除了不與她有過多的親密動作,邵陽也算是一個好男人,他下班總是早早回家,也從不過問她的私生活,給她足夠的錢花,對孩子十分疼愛。她時常會想,就這麼過下去吧,爲了孩子堅持下去,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懷念以前那個邵陽,那個溫暖如陽光的他,那個視她如生命的他。

三十五歲,或許算是步入中年,如今的李芸在這個城市也算是活得光鮮亮麗,但是沒有人知道她不過只是一具會行走的軀殼。

靜靜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的心裏泛起一陣陣漣漪,她多希望將這樣的自己展現給邵陽,他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突然傳來的開門聲打斷了李芸的回憶,她知道,邵陽回家了。簡單地套上睡衣,她走出房間,邵陽正在廁所洗澡,她便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邵陽出來後,也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其實兩人也算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但坐在一起竟是連一句話都不說。

“最近忙嗎?”許久後,李芸終是開口。

“嗯,很少有時間陪你和孩子,對不起。”公式化的對話。

“沒關係,我知道的。”李芸苦笑道,其實她哪裏會不知道,他是在躲自己。

她慢慢挪動着身體,坐到了邵陽身邊,突然抱住邵陽,她能感覺到此時邵陽的身體有多僵硬,可是她只是想要一個擁抱。

“對不起。”邵陽坐得筆直,眼睛看着電視,輕聲說道。

“我只是想抱一抱你,哪怕只是一個擁抱,讓我感覺到你的存在。”李芸輕輕抽泣,然後慢慢鬆開雙手,邵陽彷彿一下子放鬆了一般,輕輕呼出一口氣。

“睡覺吧。”李芸說着,或許他覺得一個擁抱都很爲難。

“好。”

第二天,兩人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各自出去工作,然後回家,進自己的房間睡覺。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早已習以爲常。

邵陽的店最近招了一批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其中有一個叫吳飛的小夥子格外引人注意。他長得人高馬大,皮膚微黑,一雙單鳳眼鑲嵌在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之上,嘴脣微薄,一笑便會露出潔白的牙齒和兩個深深的酒窩,看上去永遠都是朝氣蓬勃,精神抖擻。

李芸一般不太管邵陽店裏的事情,但是那天,邵陽非要她參加店裏的聚會,李芸心想兩人好久沒有一起出去,或許這是緩和兩人關係的機會。

於是那天她精心打扮,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將一頭黑髮挽在腦後;穿着一件淡紫色的V領包臀連衣裙,脖子上戴了一根白金項鍊,襯得皮膚格外光潔;腳上穿一雙四寸細跟銀色高跟鞋,手上拿着一個銀色的手包,整個人看上去清新脫俗,嫵媚動人。

“這是我妻子,你們可以叫她嫂子。”在餐桌上,邵陽向新來的員工介紹李芸。

“嫂子好。”新來的年輕人,齊聲向她問好。

李芸薇笑着點頭,“大家好。”

就坐後,喝酒是在所難免的。老員工、新員工都來給夫妻倆敬酒,邵陽是來者不拒,李芸則是輕抿一口。

聚會結束後,邵陽喝得酩酊大醉,李芸倒還好,她扶着邵陽想回家,可是一個女人哪裏抱得住已經喝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吳飛主動走上前來,揹着邵陽送他們回去。

一路上,邵陽嘴裏一直在嘟囔着,“老婆,對不起,對不起。”

李芸只能尷尬地對着吳飛說,“他一喝醉就這樣,你別介意。”

回到家,吳飛將邵陽放到沙發上,李芸對吳飛說,“真是麻煩你了。”

吳飛擺擺手,“嫂子,不麻煩,以後工作上還得麻煩你們呢。”李芸聽罷,笑着說好。

見吳飛滿頭是汗,李芸拿了幾張紙給他擦汗,吳飛接過,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李芸突然感覺一陣心悸。

因爲是夏天,吳飛只穿了一件很薄的T恤,隨着他擦汗的動作,還能隱約看見腹肌。李芸一陣臉紅,心中不停地罵着自己,老公就在旁邊,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她又忍不住注視對面的男人,她彷彿看見十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邵陽,永遠充滿希望,永遠充滿力量。

“嫂子?嫂子?”吳飛見李芸發愣,有些奇怪。

“怎麼了?”李芸這才反應過來,想着自己剛纔腦袋裏的想法,都覺得羞恥。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吳飛笑了笑,臉上兩個酒窩顯得格外可愛。

“好,謝謝了,小吳。”

“沒事,我先了,再見,嫂子。”

吳飛走後,李芸開始給邵陽擦洗,看着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男人,他給了自己最幸福的生活,也給了自己不快樂的日子,可是她從未想過離開他。她心裏是愛他的,從未變過。

在他那滿頭的青絲中發現幾根白髮,李芸有些哽咽,他們多久沒有這般近距離接觸過了?只有在喝醉後,邵陽纔會離她這麼近。直到今天,她才發現他有了白髮,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四十歲了。

他們在一起過了十年,可是還有幾個十年呢?她害怕,她迷茫,她焦慮,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邵陽打開心結,才能讓他們回到從前那樣的日子。

3

邵陽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窩在旁邊睡着的李芸,她的臉上還有淚痕,他知道,她昨晚一定又哭了,他的心有些疼,可是沒辦法面對她,他給不了她幸福。從臥室拿出薄被,輕輕蓋在李芸身上,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他關上房門的時候,李芸睜開眼,其實在邵陽醒來的時候,她就醒了,她只是想知道邵陽會不會說些什麼。

但是她失望了,他沒有趁着她睡着對她說任何話。她在想,自己所堅信的這段感情,所堅持的這段婚姻,到底還有沒有意義?邵陽心裏到底還愛不愛她?對他來說,自己只是一個婚姻的陪襯品,還是一個真心的愛人?

她不懂,金錢、權利、地位、美色、男歡女愛這些都不過是愛情的附屬品,只要心裏有愛,沒有它們,也一樣可以很幸福。可是爲什麼邵陽那麼在乎,在乎得連她對他的感情都可以熟視無睹?

李芸一直堅守着,希望有一天邵陽可以變回從前的樣子,畢竟一段婚姻不容易,他們有可愛的孩子,有穩定的事業,至少彼此也真心相愛過,哪怕心中有過無數次想要離婚的念頭,她都沒有想過真正走到那一步。

不久後的一個週末,邵陽告訴李芸,店裏組織員工到避暑山莊遊玩,他叫李芸也去。李芸心下奇怪,邵陽以前很少讓她參與店裏的事情,更別說和員工一起出去玩了,最近他卻經常要她去店裏看看,有時也會帶上她和大家一起喫飯。

他們每次都會碰到吳飛,看到他,李芸就會想到那天他擦汗時那若隱若現的腹肌,還有那孔武有力的臂膀。她不由得微微臉紅,但又立刻爲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已婚婦女,怎麼能對別的男人有想法。

不過邵陽讓她去,她還是去了,不知是希望和邵陽修補關係,還是其他。

週五下班後,邵陽便載着李芸來到店裏,大家約定在這裏集合,在避暑山莊住兩晚,週日下午回來。那天的李芸穿着一件粉紅色的T恤,搭配着淺色牛仔褲,看上去雙腿格外潔白修長,腳上是一雙白色透氣的休閒鞋,一頭黑髮扎着馬尾束在身後,手裏提着一個休閒包。

與上次參加聚會時優雅嫵媚不同,這次是青春靚麗的風格,雖然是三十多歲的人,卻沒有違和感。

見到吳飛的時候,他正在店門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深色的牛仔七分褲,還有一雙黑色的休閒皮鞋,看到邵陽和李芸的到來,他露出笑容,爽朗地叫着,“邵哥,嫂子,你們來了。”

看到那充滿青春氣息的吳飛,李芸有些失神,她認識邵陽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記得那時他們剛結婚,有一天下班,邵陽因爲店裏忙沒來接她,她便自己坐車到店裏,她剛下車,邵陽便站在店門前,笑着說道,“老婆,你來了。”

一切都好像在重演,只是那個對她微笑的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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