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找到颂扬时,他正待在房间研究地图,我把玩着桌上的海螺开口道:“我们还有时间限制,不能把一半的时间耗费到这儿,那这样吧,颂扬大人跟水钦先走一步,我跟阿南等解药。说到此,颂扬和阿南放下手里的东西听她讲,而我则斜靠在树上假寐。

与好友外出我们迷路中毒,借住富商家后,朋友却接连离奇去世

我在神珑阁摆弄头发的时候,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我抬眼望去,只见三个小鲛人飞快地游进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对我说:“驯玲大人,容枫到藏书阁偷书想要学秘术。”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头发盘在脑后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我半靠在椅子上被他们抬着走,海水轻轻抚摸着我老态龙钟的脸,而手腕上的镯子紧紧地贴牢皮肤,就算这些年来我容颜苍老骨瘦如柴也挣脱不掉。

我到的时候,正传出族长威严的声音,“关进大牢,妄图去人间生活的鲛人们一律关进去,永生不准出来。”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没有说话,我在夏历4096年的海底泪流满面,但是谁也不知道。

那是夏历3086年,万籁俱寂,一轮残月从天际缓缓升起,星子在夜空中低垂着眼不停地闪,海面风平浪静一望无际。

这时,突然从海里传出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而后伴随着哗啦的声响,只见海面上出现了一位绝美的女子,三千发丝紧紧贴服在腰身上。

只听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霎时海面上又多一个身影,那个身影露出半截身子在海上而后开始整理头发。

那个绝美的女子用双手抚着发丝说道:“驯玲大人还真是心急,是不是听闻岸上人类男子最英俊,所以迫不及待了?”

我嘴角上扬刚要反击她的时候,颂扬从我旁边探出头,一起的还有阿南。

阿南在海上翻滚了一下大声喊道:“海域,等老子回来。”

我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身上说道:“还走不走了?”

阿南撇撇嘴说道:“驯玲姐姐,你等我坐上一等大人的位置,看你还能不能再随便打我?”

我对面的水钦已经把头发整理好,颂扬淡淡笑着看着我和阿南打闹。

“好了,我们走了。”颂扬率先带头从水里施法变换为人形飞到空中,整个过程对他来说行云流水,他站在云层舒了口气。

阿南早已经跃跃欲试了,我们三个同时启用秘术,虽然过程艰难,但是好歹完成了。双脚站在云层的时候,我们俯瞰海域,在这种激动的心情下谁都没有说话。

我族人在漫无边际的海域里一日一日,竟羡慕起了生着双脚的人类。

他们说,脚站在地面上是什么感觉?就像我被门口的铜雕给撞了的那种硬邦邦的感觉吗?族长缓缓地摇了摇头。

于是今夜,我们四个领命在南州境内寻找巫族,以求得到他们的帮助。

“不对不对,这是南。”我站在一棵树上纠正着颂扬的错误方向,还一边新奇的拉着阿南的袖口来摘树上的果子。

阿南兴奋不已地说:“哇,原来除了岸边那棵老树掉的涩果子外,还有这么好吃的食物。”

我又从树上摘了几个抛给颂扬,随口说:“颂扬大人可不要再每天冷冰冰的脸了,不然这趟人间,我们三个的待遇就跟寒季差不多冷了。”

颂扬是阿南口中的一等大人,显然这在我们同辈人中是种莫大的荣誉。

我又把果子抛给水钦,她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我瞧着她的脸色不大好,于是假装跟她开玩笑,“喂,是不是没见到人间的英俊男子你有点不高兴了?”

她转过身睨了我一眼,然后面露古怪的对颂扬说道:“大人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一路走来有点奇怪?”

说到此,颂扬和阿南放下手里的东西听她讲,而我则斜靠在树上假寐。水钦的声音虽然不急不缓,但是能从中听到几分不确定。

水钦说,这一路来遇到的行人实在少,还有相同的景物我们会遇到好几次,比如说这棵树,我们刚出海域的时候就遇到过,只是那个时候大家忙着往前走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刚才我细观察果子的时候才觉得有点问题。

我斜靠在树上隐隐看见山坡上有人影走动,便跳下树制止了他们的交谈。我们伪装成迷路的样子,阿南大笑着开口。

“我们本来就迷路了呀。”

颂扬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那只是风在低语。颂扬说:“现在腾云离开势必会打草惊蛇,你们待会不要说太多话。”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我打趣水钦,“快看快看,英俊男子来了。”

“各位好,请问各位是从城东来吗?”那名男子由远及近,一身墨青色的长袍在风中缓缓摆动。

颂扬起身学着他的样子回礼,“我们路过此地,奈何天色将晚,我们在这山里着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名男子哈哈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停下,指着树上的发黄的果子说道:“你们是不是吃了这树上的果子?”

阿南正嬉皮笑脸的准备解释时被我拉住,我上前一步行礼回答:“舍弟不懂事,请公子谅解。敢问公子,这树上的果子是?”

对面男子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他说道:“若动物吃了这果子,就会性情暴虐;若人吃了这果子,则会昏迷七日,而后……”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微觑着眉的颂扬继续说道,“再无药可医。”

颂扬起身对着他行大礼,见此情景,我们也微弯下身行礼。只听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因此丧命者无数,唉。”

阿南试图挣脱我的手臂,我转身瞪了他两眼让他安静,而后冲着对面的男子微笑着说:“那请问何处有药可解?”

对面的男子缓缓说道:“如若各位不嫌弃,请先跟小人到舍下小住几日,药铺里大概会有解药。”

颂扬问道:“请问需要几日?”

男子微微一笑说:“看各位的样子应该是有急事,只消七八日即可。”

颂扬望向我们征询意见,阿南发牢骚,“早知道就不嘴馋了,还是涩果子好,起码没毒啊。”

我望着男子带来的随从以及他的穿着打扮然后淡淡开口,“那既然这样,就有劳公子了。”

“反正带队的是两位大人,你们的决定无需再来问我们。”

在我们慢吞吞走在队伍后面的时候,我小声征求他们的意见,水钦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而颂扬却对我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做法。

“褚某一介生意人,各位称呼我一声褚大哥就行。”

男子名为褚云,是山下临周城新搬来的大户人家,听说为人和善,乐善好施。

褚府,阿南靠在门前环胸对我说道:“这褚大哥还真是好人,要不然我们还没有找到巫族就已经中毒身亡了,那传回海域多丢人啊。”

我一边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一边打量整个房间的布局。

待我一转身的时候,发现阿南正双眼放光的说道:“驯玲姐,你说我们这次立了功回去,我会不会被封为一等大人?”

那天,正好夕阳的余晖照在阿南身上,布满了一层金黄色,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阿南冲我大喊:“喂,你干嘛这么装腔作势?”

我轻轻地笑起来反驳他,“小子,下次没有完成的事,请说如果。”

找到颂扬时,他正待在房间研究地图,我把玩着桌上的海螺开口道:“我们还有时间限制,不能把一半的时间耗费到这儿,那这样吧,颂扬大人跟水钦先走一步,我跟阿南等解药。”

听到我这番话后,颂扬从地图上抬起头说道:“先不急,这临周城大概也有巫族之人。”

随即,他对我笑笑,“看来,我们歪打正着了。”

从颂扬的房间商谈出来后,我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看天上的朵朵白云,然后又跳起来。

在空中的一刹那我闭上眼,好像我仍然在蔚蓝色的海域里,跟他们相互追逐相互打闹,然后双脚落地。

我睁开眼,发现褚云站在前方的石桌前望着我,如果我没有觉得尴尬的话,那我肯定会跟他谈笑风生。

“驯玲小姐对府中的安排可还满意?”褚云双手负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问道。

我学着人间侠客义士的样子,双手抱拳说道:“多谢褚大哥的收留。”

他招呼我坐下说道:“驯玲?好奇特的名字,驯玲小姐一行是去往哪里呀?”他端起桌上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问道。

还未回答,我便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果然便听得颂扬的声音传来,“从南方而来,还不知去往何处,倒是多谢褚大哥救命之恩加上收留之恩了,改日定当为报。”

伴随着褚云的阵阵笑声,我的脑袋上扣下一只大手,然后发丝被揉乱,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颂扬,却发现他根本不理会我,已经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了。

褚云说道:“什么救命之恩?就是提供了几颗药丸而已,不足挂齿。”

颂扬轻瞥了我一眼开始跟褚云闲聊,褚云在说到临扬城的巫族时轻轻地叹了口气,“临周城的确有巫族之人,但是谁也没证实过。”

晚上,我们四人坐在颂扬的屋里商量对策,颂扬在征求我们的意见,水钦坐在角落里淡淡地问道:“如果巫族真的帮我们,那我们族人真的会从海域走向这繁华的人世间吗?”

月光透过开着的窗进到屋里来,阿南笑着说:“当然会了,那时候估计我已经是一等大人了。”

我冲他撇撇嘴,他对我做鬼脸。

第三天我寻遍整个褚府也没找到阿南,问下人才知道,褚云带着阿南和水钦上街去了。

我自觉无趣,便跑去找颂扬,推开他的门就冲着他大喊:“真是岂有此理,出去玩都不叫我。”

颂扬把桌子上的地图卷起来后说道:“别顾着玩了,走,我们去城东看看,也许会有线索,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带你去玩。”

我跟着颂扬花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所有的人听到我们的问题后都摇摇头,我跟颂扬彼此对视一眼,却都不想承认寻找巫族无望。

晚上回府后,阿南拿着一串糖葫芦给我送来,他悄悄地告诉我,“褚大哥人很好的,他带我们逛遍了城中的店铺,对了,水钦姐姐今天也很开心呢。”

我夺过糖葫芦斜靠在椅子上对他开口,“连出去玩都不叫上我,那好,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出去找线索。”

糖葫芦的味道酸酸甜甜,我不顾阿南的抱怨闭上眼睛,而后自以为是的忆起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来到褚府的第九天后,颂扬生病了,从海域带的万圣丹都没有用。颂扬一直咳嗽,这场病来得突然,毫无预兆。

褚云来看颂扬的时候带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大夫,而老大夫的神医名号跟他的外表也着实不相配。

阿南握着拳站在床边,水钦想必是考虑到鲛人的体质跟人类不一样,所以她突然说了一句,“褚大哥能出来下吗?”

临出门前水钦冲我眨眨眼睛,我对她微笑然后给阿南递了一个眼神,阿南会意装作肚子痛,以这个由头把大夫骗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听着阿南跟大夫远去的对话声,迟迟没有动。

“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回头撞见颂扬正撑着胳膊准备坐起来,我给他垫好枕头,把他扶起来后就静静地听着他因为咳嗽而断断续续的声音。

“不要生把我送回海域的想法,你那点心思抓紧收起来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颂扬还在继续咳着,脸上苍白得可怕,就像人类的身体被水浸泡似的白。

水钦傍晚来敲我的门,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后她不好意思地从身后拿出两坛酒说道:“要不要跟我喝点?”

我挑挑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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