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車禍導致毀容和肉體被摧殘,得知嬌妻偷歡心靈又備受打擊!

日子一天天過,韓冰恢復得越來越好,從能說話到坐起身喫飯,最後甚至能拄着柺杖慢慢走路了。

用主治大夫的話說,“即使是從醫一輩子的老院長,當看到一個病人脊柱骨折到這種程度還能站起來,也高興得手舞足蹈!”。

慢慢的白三富放鬆了看護,開始看望韓冰的人越來越多。

一天,白三富滿臉疲憊來到醫院,擺着手讓所有人都出了病房,自己坐在病牀前問道,“他們兩個,你覺得是誰走漏的風聲?”。

韓冰坐在病牀上,看到白三富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這幾個月事情沒查出頭緒,便用手指衝地下指了指。

白三富低聲說道,“那死無對證了”。

韓冰看了眼白三富風塵僕僕的臉,陰沉地說道:“會弄清楚的,只是時間問題”。

白三富走後不久,胖子拿着箱牛奶和禮品裝的一大盒鈣片進了病房,當看到韓冰的臉後突然愣了一會兒,隨即又滿臉堆笑地說道,“看樣子兄弟你恢復的不錯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完給韓冰剝了根香蕉。

韓冰沒接香蕉,臉緊繃地盯着胖子說道,“把你隨身帶的那個小鏡子給我!”。

胖子眼睛轉轉,笑着說道,“早扔了,我又不是高中生,帶那玩意兒幹啥?”說完左右躲閃着韓冰咄咄逼人的眼神,最後極不情願從口袋拿出了小鏡子。

從鏡子裏看着自已扭曲變形的左臉和眼角,韓冰有些自嘲地說道,“沒我想的壞,光顧救命,把臉丟了!”。

胖子急忙把鏡子搶到手裏收了起來,開始扯着單位的事情。

韓冰卻心不在焉想着什麼心事。

等胖子喫完香蕉又拿起車釐子,在手上擦了擦,邊喫邊嘆氣說道,“我早就知道小曹會出事”。

韓冰一聽,裝作沒在意地說道,“是嗎?”。

胖子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湊近韓冰低聲說道,“以前這小子就喜歡賭博,出事前幾天把他兒子的學費也輸了,你說他個司機,經常熬夜打麻將能不出事嗎?不過也難怪,韓冰你想想,你和他差不多大,你過的什麼生活,他能不嫉妒嗎?就踅摸着掙點快錢,這不把自己的命也送了”。

韓冰一聲不吭靜靜聽着胖子。

不一會兒,韓冰母親走了進來,胖子不再提小曹,忙和韓冰母親閒聊着。

韓冰母親高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看冰冰,今天終於來了”。

胖子一臉無奈地說道,“可不,我來了好幾十趟,門口那兩貨死活不讓進嘛”。

韓冰母親笑了笑,把做好的飯端給兒子,韓冰手一推把飯給了胖子,“你喫吧,估計你也沒喫飯”。

胖子看看飯裏的紅燒肉和豬蹄,不好意思地推脫,“我成什麼人了,喫病號的飯,我也不餓”,邊說邊剋制着自己的口水。

韓冰母親也客氣地說道,“喫吧,喫吧,我再讓他們做一份”,說完轉身走了。

胖子似乎還準備推脫,結果韓冰滿臉冰霜地說道,“喫”。

胖子邊喫邊嘀咕着說道,“韓冰,你是不是有事想問我呀?”。

韓冰臉色難看的沒說話。

胖子把飯放在一邊,皺着眉頭滿臉爲難地說道,“這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但......韓冰你和黃曉夢離了吧,她就是一個潘金蓮,在茂宜你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聽到她和別的男人打電話了”,胖子越說越氣地把飯盒和筷子扔在一邊,手輕輕拍着桌子,“你不知道,他們可能現在還勾搭着呢,其實你出了車禍後我就懷疑......但話不能亂說,我又沒證據,反正你以後要小心”。

韓冰似乎一點沒反應地聽着。

等豬蹄喫得只剩下骨頭,胖子看看手錶急忙說道,“我得走了,公司還有事,不然郝經緯又要咬我了”,說完往嘴裏狠狠撥了幾口米飯離開了醫院。

慢慢的,韓冰母親發現兒子話越來越少,臉上陰沉的樣子讓人有些害怕,可能真像醫生解釋的一樣,海馬額葉受損導致性格變化,但見兒子喫飯鍛鍊異常主動積極,韓冰母親也沒有再多想,金承志後來戲稱韓冰爲‘世界上求生欲最強的人’。

終於等到了出院,韓冰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說話,親友們都在爲此而感到欣慰,但諸多的後遺症卻要伴隨這個男人終生,除了面癱導致口齒不清,和耷拉變形的臉讓心裏難受外,後背間歇性疼痛則讓肉體坐臥不寧。

等到出院那天,白三富親自開車把韓冰送回這個久違的家。

一進門,一個皮膚白嫩臉寬寬的中年婦女,正跪在地上擦地板。

白三富介紹道,“韓冰,這是王姐,你也見過,她以前一直照顧楊總,昨天把她調過來,以後她跟着你”。

韓冰看看這個比以前還乾淨整潔的家,滿意地點點頭。

韓冰摘下墨鏡和王姐客氣了幾句,韓冰母親有些不好意思地拉着王姐的手姐姐妹妹的聊起來。

一個星期以後,韓冰母親回家照顧韓木匠去了,黃曉夢也只好從父母那裏回到這個久別的家。

不知道是因爲心裏裝着希文,還是韓冰的臉特別瘮人,黃曉夢總是儘量躲避和韓冰親近。

但韓冰絲毫不介意,也從不對黃曉夢提太多要求。

這天晚上,因爲給朋友過生日而醉酒的黃曉夢迴到家,捧着韓冰的臉,“好可惜,你的臉...怎麼變成了...這樣,那些醫生是怎麼搞的?不給我家老公....治好,這個樣子會嚇死人的”。

韓冰冷冷看着黃曉夢漂亮的臉龐,用手捏着妻子下巴,口齒不清地解釋,“當時他們也只能挑要命的手術做,顧不了那麼多!”。

黃曉夢卻像小孩耍賴一樣拼命搖着頭,“不,不行,我老公不能這樣,我都給你聯繫好了,我們去國外整容吧?”。

黃曉夢似醉非醉的話讓韓冰一陣反感,用力一把推開妻子,憤怒地低聲說道,“我手術做夠了!”。

黃曉夢嚇得緊緊抱住韓冰,自責地說道,“我知道你在醫院受罪了,你是在怪我,可我真不是有心的”。

韓冰每次都會被黃曉夢這樣的擁抱征服,溫柔地笑笑,“沒有,這不關你的事”。

出院沒幾天,白三富準備了輛新車,蒼老了很多的郝經緯陪韓冰下了樓,一輛大型白色的越野車擺在了停車場中央。

郝經緯接過韓冰的手杖,又把他扶上車,韓冰饒有興趣左看右看,當發現這是輛車玻璃異常厚重的防彈車時,才滿意地點着頭。

見韓冰非常喜歡新車,白三富拍拍身邊的保鏢捲毛,認真地說道,“以後就讓捲毛給你開車”。

韓冰打量了兩眼高大精明的捲毛,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模模糊糊說道,“不用了,我已經有司機了”。

白三富一聽,扭過臉看看郝經緯。

面露緊張的郝經緯急忙說道,“沒有,沒有,這次我沒有安排”。

白三富和郝經緯滿臉疑惑地等了好久,韓冰這才下了車,用盡量清晰的聲音對郝經緯說道,“你把許大貴給我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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