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觀衆老爺們好,說起亞洲最好的大學

大家可能會想起“新加坡國立大學、南洋理工”這些名校

但是你可能不知道

在中國曾經也有所亞洲排名第一的高校

它不僅超過了同時期清華、北大這些國內名校

就連當時的東京帝國大學

也被它甩出了幾條街

它就是曾經的“國立中央大學”

讓人惋惜的是,這所學校只有22年的歷史

在1948年,普林斯頓大學發佈的世界大學排行榜中,位居亞洲第1、世界第9。

同時期的東京大學世界第16,清華,北大排名在40以後

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在回憶錄中寫道“國立中央大學是第一所現代國立高等大學,在當時也自然是最好的大學”

如今,我們回顧這些,不是貪戀它曾經的輝煌,只是想從中吸取對於當代教育的一些啓示。

一、戰火中茁壯成長

1937年12月日軍佔領南京,有一羣特殊的逃難者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們趕着荷蘭牛、澳洲羊、美國豬,打聽後得知他們是中央大學的教職工。他們渡過長江,連同那些1900多箱圖書、儀器,3架教學飛機,24具教學解剖死屍,所有的教學科研工具,完完整整地搬到了重慶沙坪壩。

據說,後來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感慨道:“抗戰中,兩個大學有兩個雞犬不留——南開大學雞犬不留,是被日本人的飛機投彈全炸死了;而中央大學雞犬不留,卻全部都搬到重慶了。

1946年9月,中央大學回遷南京,此時,已擁有7個學院36個系、6個專修科、26個研究所,是當時國立大學系科設置最全的大學。

據《申報》統計:當時,受戰亂的影響,北京大學剩下6院26系,清華大學5院23系,復旦僅存5院19系。中央大學在抗戰浩劫中,不但沒有因此衰落,反而更加壯大。

當時最好的會議室不是在總統府,而是國立大學的中大禮堂。國民政府有時候舉行大的會議,還不得不向國立大學借用會議室。隨着借用次數的頻繁,師生一致反應政治會議已經影響了校園的環境和學術氛圍。爲此,中央大學出臺了一張紙令,嚴格限制政治會議進入學校。

由此可見,當時的國立中央大學的地位之高。

二、權貴與教育絕緣

1943年5月,蔣介石正式出任中央大學校長。

然而學生們不買賬,蔣介石來視察,沒有學生夾道迎接。甚至在蔣介石作爲校長爲學生授予學位時,都有人不來,讓同學代爲領取。

教授們更不好對付,有人質疑:軍人出身、在學術上沒有任何造詣的蔣介石,能否勝任中大的校長?在此情境下,蔣介石特意邀請中文系的教授喫年夜飯,居然無一人赴宴?

蔣介石60大壽之時,有人邀請文學院的院長鬍小石爲他寫一篇壽文,胡院長說道"我只會給死人寫祭文,不會替活人寫壽文。”來人尷尬萬分,只好空手而歸。

當時的國立中央大學上到校長,下到學生,都是一心學問,不媚權貴。

正是因爲這種風氣,文人傲骨,才讓學校專注於學術研究,也是自古以來甚至綿延至今的一種傳統價值觀的肯定。

三、任人育才貫始終

校長羅家倫在中大做校長的時候,許多人曾向他推薦教工職員,被他嚴詞拒絕。他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晚年在臺灣政壇備受打壓。

錢基博擔任國文系主任時,院長讓他挑選教授,蔣介石寫親筆信想舉薦一個人。錢基博毫不留情的說道:“委員長你可以在軍隊任命師長,但你無權在我這裏任命一個教員。”

中央大學拋棄論資排輩,只要你盡心,就可以七八年埋頭做研究。1933年理學院新聘了10多名教授,都是國外大學剛畢業的博士,年僅25歲的施士元因爲科研能力突出還被直接聘爲物理系系主任。這批人後來都成爲了各個行業的精英,確立了在當時國內高校中的領先地位。

爲了保證生源質量,國立中央大學的入學考試非常嚴苛,中央大學在20多年裏,僅僅特招過一人,就是孫中山的外孫,當時是以華僑身份錄取的。徐悲鴻的戀人孫多慈,爲了考進這所大學,由他開小竈專心輔導2年,才如願以償。

學校乃至老師都是這樣,教育出來的學生自然不差。中央大學存在22年間,共有畢業生8914名,很多成爲各個領域頂大梁、執牛耳者:

19位院士(大陸兩院院士,臺灣“中研院”院士,美國科學院院士);

任新民:我國運載火箭專家 、兩次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獲得者;

侯學煌:中國植物生態學主要開創者;

馮端:在凝聚態物理領域的研究中居世界領先地位;

曾聯松:中華人民共和國標誌的五星紅旗圖案設計者;

李國鼎:被譽爲“臺灣現代化催生者”和“臺灣科技教父”;

唐德剛:著名史學家、傳記文學家。

在後來的23位兩彈一星勳章獲得者中

就有朱光亞,任新民,黃緯祿,錢驥四位

歷史終歸是歷史,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秉承國立中央大學給我們留下的精神,不斷前行。正如北大陳平原教授所言:“我相信中國的大學不可能單靠單純的橫向移植,是否理解並尊重百年來中國大學的風雨歷程,將是成敗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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