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俊:用書畫譜寫藝術人生

唐人俊練習書法

唐人俊:用書畫譜寫藝術人生

國學文化藝術最高成就獎

唐人俊:用書畫譜寫藝術人生

家裏的一部分獎盃

唐人俊已年逾七旬,但伏案工作仍是他的生活常態。往往一副老花鏡、一支筆、一個案臺便足夠他一天的消遣,而他的書畫作品也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好評,知名甚高。

溯回1980年,彼時《保山報》剛剛復刊,因滿身書畫技藝,唐人俊被納入報社擔任美術編輯和攝影記者,成爲辦報3人中的一員。30多年後的今天,他早已離開新聞崗位,但其當年對新聞圖片的苛求,仍被老同事們津津樂道。2018年9月,我與唐老結識於龍陵一中的一場書畫捐贈儀式上,不過此時,我是記者,他是捐贈者……

將公益進行到底

“唐老師,您爲什麼會想到捐贈自己的書畫、攝影作品呢?”

“其實,這件事兒我已經思考很久了,沒有什麼特別目的,就是想爲社會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現在有時間和精力,就趕緊着手了,以後爭取每年選擇一所學校、一家單位或者農村文化站進行捐贈。”

2018年,亞洲美術家協會給唐人俊的書畫定價是每平方尺11000元,他的畫藝書法《虎》在拍賣會上獲得了不菲的價格。此外,他還被中國文學藝術家聯合會、中國書畫學會任命爲“中華藝術形象大使”。這樣一位造詣頗深的藝術家,卻在得知記者採訪來意後,笑着擺擺手說:“不用採訪了,這些都是應該做的,你們有時間常來家裏坐坐就好。”後來,禁不住再三勸說,唐老終於答應了採訪,這纔有了開篇的對話。

退休之後,唐人俊沒有閒下來,寫字、畫畫、攝影仍舊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2014年,爲了獲得更好的創作條件,在家人的支持下,“人俊書畫裝裱店”在易羅池畔開業了。至今四年有餘,幾易其址,裝裱店已步入正軌。自此,兩點一線的生活模式再次開啓,夜晚屬於家,白天便只在店裏潛心創作。

而說到公益,此次捐贈並非首次。多年之前促成兩對殘疾人拍婚紗照的事情,便在他心裏埋下了公益的種子——原來,有兩對殘疾人各自傾心,但受困於經濟條件,擁有婚紗照便成了奢求。殘聯瞭解到情況,就找到了唐人俊,通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欣然答應,立刻到處聯繫影樓。雖然剛開始碰壁不少,但最終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爲這件事情畫上了圓滿句號。

“當看到他們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我就覺得一切努力都很值得!我也期望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爲更多的人帶去美好。”唐人俊說。

如今,伴隨時間推移,他的書畫、攝影技藝日臻純熟。說起與書畫、攝影結緣,那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戀丹青自學成才

22歲之前,書畫幾乎是唐人俊生活的全部。

1941年,唐人俊出生於紅河州瀘西縣。幼時家中曾開過舊字店,收藏了不少名家的真跡,在其他孩子放肆玩耍之時,唐人俊大多呆在家裏臨摹書畫。

“小學的時候,從昆明調來了一位老師,看到了我的畫,問我去哪兒學的。我回答‘自學’,他很喫驚。”自那之後,“畫畫好”成爲了唐人俊身上的標籤。上初中的時候,在與一位老師的閒談中,他了解到繪畫與攝影的異曲同工,便着手學習拍照。“那時恰巧父親有一臺照相機,我就拿來用了。”這無疑爲今後攝影記者的工作打下了基礎。

後來,他曾考取中央美院附中與四川美院附中,但因是家中獨子,母親身體不好,需要照顧,父親又忙於工作無暇分身,出遠門上學已然不切實際,只好擱置。“那個時候啊,母親只喫我做的飯,說也奇怪,她只要聞一聞味道就知道是否出自我手。”

1958年,正在曲靖一中上學的唐人俊接到邀請,爲昆明翠湖旁的農業展覽館設計展廳。父親欣然同意,於是唐人俊便背上揹包踏上了前往昆明的路。直到某一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快點回學校!雲南藝術學院成立了,第一次招生,快回來參加考試!” 掛了電話,唐人俊交待好工作事宜,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學校。

“很遺憾的是,等我回到學校的時候,素描科目的考試已經結束了。”唐人俊回憶,常理來看無法繼續參考,但因爲當時文化局和教育局的工作人員都清楚他的情況與能力,經過大家的努力,他得到了一次補考機會,能參加第二天色彩科目的考試。

“第二天,我早早便到考場等待。爲了給自己鼓勁,還特意將此前中央美院附中和四川美院附中的入學通知書帶在畫夾裏。”本來4個小時的考試時間,唐人俊兩個小時就畫完交卷了。看了其畫作後,監考老師很是喫驚,一連問了他好幾個問題。回答完監考老師的問題,應要求,他還將兩張通知書拿出來給他們見閱。“看了通知書之後,老師們當下就決定錄取我。”那一年,唐人俊正式成爲了雲南藝術學院繪畫專業的學生,開始系統學習繪畫。

書畫相伴樂人生

1961年,爲了減輕家庭負擔,唐人俊提前畢業。機緣巧合,最終落腳保山。

“我一直都很喜歡少數民族文化,上大學的時候還曾到西雙版納寫生過一個月。畢業分配工作時,考慮到這個因素,老師就將我安排到了德宏。”那時德宏還屬於保山地區,因爲這層所屬關係,唐人俊與同伴就琢磨着或許可以到保山報道。於是,他們一行人便在保山留了下來,唐人俊的人生也就此改寫。

“有一天,我們在保山的街道上遇見了民族幹校的同學,我曾經爲他們的校報畫過刊頭,所以還算熟絡,攀談起來得知他們都被分配到了保山滇劇團。” 同學們極力向領導推薦,希望把唐人俊留下來做劇團的舞臺美術設計師。“我真的就留在保山了,當看到茅草房劇場的時候,不是沒有過失望,但還是堅持下來了。”

劇團裏原本有兩人負責舞美,時過不久,另一人便參軍了,舞美重擔壓在了唐人俊一人身上。爲了做好景頗節目的道具與佈景,他特意跑到景頗山寨體驗生活;爲了跟上演員的排練步伐,他不斷透支自己,加班加點工作。“那時的演出任務很重。演員排練的時候,我就指揮着木工做道具,晚上還得在劇場裏畫景,常常一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令人欣慰的是,在大家的努力下,滇劇團煥然一新,多個節目獲得好評,演出也逐漸增多。

1967年的一天,正在劇場畫圖的唐人俊突然暈倒,經過檢查爲睡眠不足與貧血。自那之後,他開始有意加強鍛鍊,身體逐漸好轉。但因長時間伏案工作,頸椎落下毛病,又因在高強度探照燈下畫圖,眼睛也留下了一些後遺症。“現在,我總要在特別亮的環境裏面才能工作。”

後來,保山滇劇團解散。在“不工就農”的背景下,唐人俊陷入迷茫——“當工人我不會,當農民我就得捱餓。”慶幸的是,不久之後,事情出現轉機。有一天,唐人俊在家裏用石膏做檯燈模型,恰巧被鄰居看到。鄰居是農機廠的革委會主任,知道他有這門手藝後,便勸說他到農機廠工作。自此,唐人俊就在農機廠負責工會工作。沒過幾年,雲南省總工會給了地區工會一臺16毫米的電影放映機,在大家爲使用技術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唐人俊攬下了放電影的活兒,開始爲轄區工廠放映電影。

1980年,唐人俊曾有過回家鄉的機會。但因那時《保山報》剛剛復刊,急需專業人才,他便被留了下來,成爲辦報3人中的一員。

在報社工作的幾十年中,他始終兢兢業業。爲了拍好小腳老太太參加晚會的節目,他早早便到會場踩點;爲了拍好抗戰老兵,他做足功課,多次走訪;爲了拍到滿意的瓦渡石林照片,曾三番五次獨自一人留在石林之中找尋拍攝角度。曾與他搭檔的老記者周向東說:“每次一起出去採訪,只要三兩句話的溝通,唐老師就能很快明白我需要怎樣的圖片,這樣的默契真是讓人懷念!”

他有敏銳的新聞洞察力,也有挖掘文化的前瞻力。在一次隆陽區水寨鄉的採訪中,唐人俊有幸得見霽虹橋全貌,震撼至極,於是下定決心“見橋拍橋”。2007年,保山市交通局將其所拍橋樑收集發刊,集中展示了保山橋樑的歷史變遷。“做我們這一行的,一定要學會創作才能進步,不能僅僅侷限於工作。”採訪結束,唐人俊如此告誡筆者。

現在,唐人俊多在其一隅三分地裏潛心創作,爲弘揚保山文化做着自己的努力。“保山的內八景我已經畫完了,接下來就是把外八景也完成,再用照片留下一些保山風景,總歸就是儘自己所能多做一些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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