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上世紀20年代的中國南方小鎮,霍亂是最大的危險,但迷信與對英國人的仇視同樣是危險的。吉蒂面臨着精神上的崩潰,她對沃特恨到了極點,對自認爲的這種懲罰也恨到了極點,但她實際上更恨那個查理,因爲她對查理的所有幻想都由於那封沒有寄出的信而徹底毀滅了。流放,這是蘇三的命運,而吉蒂此時才瞭解到絕望的真正含義,沒有了愛,這纔是真正的絕望。

也許面紗之後的真相併不是這樣,但此時的吉蒂無法知道。沒有愛的吉蒂似乎只能活在煎熬之中,當初對霍亂的那種恐懼轉而成爲對霍亂的渴望。她開始肆無忌憚地,甚至有些讓霍亂來得更猛烈些的奢望。而沃特卻在這個小鎮上承受着中國人對英國人的那種仇視心理,一如既往的支持着自己的治療理念,因而也過分地疏遠了吉蒂。百無聊賴的吉蒂終於在修道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難說這是一種自願的心理,但事實上,她的這種方式解脫的效果卻更加令她明白了沃特的爲人。於是,吉蒂開始有意識地瞭解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爲,對先前那種流放的概念也重新審視。愛情的真正迴轉來自於另一對戀人。當呂燕說出人好這幾個字時,吉蒂終於明白了,愛其實很簡單的,也許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浪漫。而沃特在這個過程中也慢慢地審視着自己對愛執著的方式,執着而生硬的同時卻忽略了一種溫情般的情感交流。

當吉蒂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雖然這也許是一個莫大的障礙,但由於沃特的善意也將兩個人心與心的距離拉到了最近的距離。沃特死於霍亂,這是一個悲劇,但這個悲劇卻讓吉蒂更加成熟了。片尾,在倫敦街頭,當查理再一次出現並暗示吉蒂的時候,吉蒂拒絕了他。吉蒂微笑地對待過往,一個真正擁有過愛的女人是那樣的沉穩和滿足啊。從一個女孩轉變成一個懂愛的女人的過程也許是漫長的。

《面紗》似乎講述了這麼一個故事,但事實上,導演約翰.卡蘭是通過這麼一個女人的故事來演繹了愛到底是什麼,面紗之後到底是什麼。當我們關注于吉蒂的感情時,我們會發現相對於吉蒂的人人可以看到的愛情,沃特的愛則更加深厚。 儘管這是一個悲劇,但對於隱藏在面紗之後的大愛來說,霍亂時期迴歸的愛情所閃耀的光輝卻歷久彌新。 這是《地獄》的一部分,而關於皮婭的傳說是這樣的:皮婭是耶錫納的一位貴婦,她的丈夫懷疑她紅杏出牆,但懾於她家族的背景,不敢動手致她於死地,就把她投入了馬雷馬的城堡,以期她在城堡的有毒的蒸汽中死去,但她久久未能斃命,他最終忍無可忍,把她從窗子裏扔了出去。 愛情,背叛與死亡。小說《面紗》“以其對人類慾望,恐懼和道德等內在世界的準確建構,而成爲一部藝術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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