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唐玉凤,张爱玲,到小周,再到范秀美,胡兰成在周旋之间,从未有愧,因为他所认为的,这些个女子都是豁达的且不会妒忌的,他甚至说张爱玲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巴不得更多的女子都来欣赏他。不止如此,再往后,胡兰成在小周面前便明目张胆地提起张爱玲,尤其他还特地的问小周是否会妒忌:小周说:「张小姐妒忌我是应该的,我妒忌她不应该。

胡兰成在他的书文中历数了自己前前后后有过交际的女人,他与她们或暗中思慕,或两相暧昧,或携手数载,粗略统计几乎有数十个之多,彻底将风流一词坐实到底。然而他多情却不长情,往往在前一段情缘未尽之际,又与其它的女子纠缠不清。

他在自己的文字中也似乎从未表现出悔愧羞惭之意,因为他有一个铁打的绝佳借口,给自己在花丛中的自由穿梭铺了一条康庄大道。那即是他坚持固执地认为,这些女人,都好像不会有妒恨之心,对他的行为常常给予无限的包容,甚至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来爱他,这也让他更加的无所顾忌。

胡兰成年未及二十便与唐玉凤完婚,婚后对她并不大看得上。长相和性格都不是他心中所向往的,因而常常会说一些重话来伤人心。但唐玉凤却本分地彻底,始终一心一意地对胡兰成好,胡兰成不经意露出些许的关心,唐玉凤得了他这点沉闷中透出的熹光,感动得不得了,更加全心地为胡家,为胡兰成奉献。

1928年,胡兰成去南京求职,但去了几天一直毫无头绪,过程并不顺利,他索性在南京将一些景点游历了一番,然后去了杭州,在一位姓斯的同学家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一年,斯家大抵是个中产家庭,多一口人吃饭也不打紧,因而待他十分客气有礼。

只是胡兰成在这里住着,日子久了却起了别样的念头,因为斯家几个蓬勃成长的女孩子,正是花一般的时候,其中一个叫雅珊的,性子活泼外放,在女中读书。胡兰成进进出出之间,常能碰到她,渐渐生了爱慕的心,常借机与她攀谈。这事后来被捅破,胡兰成也被赶出了斯家。

不久,胡兰成又看上了另一个同学于君的四妹,他自言因自己太过老实笨拙,很遗憾这段爱恋也没能修成正果。

而他的这些小动作,唐玉凤其实都是知晓的,因为胡兰成的兄嫂对这个老实人并不喜爱,他们风闻了胡兰成在外的所作所为,常常会以此在家里嘲讽唐玉凤,并时常威胁要让胡兰成将她给休掉。

唐玉凤便从不曾在胡兰成面前提起。而胡兰成后来在文章中这样写道:玉凤从来没有向我表示过妒忌,或防范我。在他看来,唐玉凤没有提起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是因为这个女人十分大度体贴,没有一颗嫉妒之心,所以他也便没有负担地四处生情。

1945年,胡兰成在武汉结识了才十多岁的护士周训徳,他每日里上下班前后都要去见见小周。那时的胡兰成是有妻子张爱玲的,不过他满心满眼只有小周,对这一道似乎是全忘了,只偶尔言谈见开玩笑地说起。

小周后来是从胡兰成的一个同事那里听说了他的确是已经有太太这件事情的。乍一知晓吃了一惊,胡兰成描述那个时候的情形:她真是像三春花事的胡涂。但是此后她亦不再有妒忌之言小周于是也便被胡兰成径自地划归到了不会嫉妒的女子之列。

不止如此,再往后,胡兰成在小周面前便明目张胆地提起张爱玲,尤其他还特地的问小周是否会妒忌:小周说「张小姐妒忌我是应该的,我妒忌她不应该。」胡兰成听了这话,又力赞了小周一回。

后续胡兰成返归上海,又与张爱玲一道,住了大概一月有余,世道不稳,胡兰成却觉着俗世纷繁扰乱,他与张爱玲的那一方小天地却静谧平和,想是太过顺遂,他随口又跟张爱玲提到了小周。张爱玲在他看来也不知妒忌的一个人:我不曾想到要避嫌,爱玲这样小气,亦胡涂得不知道妒忌。

1945年形势逆转,胡兰成化为别名四处避祸,昔年斯家的姨太太范秀美成了他的又一位红粉知己,两人在跋山涉水中越走越近。胡兰成彼时仍与张爱玲有着夫妻之名,他把张爱玲与小周的事也都一同故意说给了范秀美听,并故伎重施地问她是否会妒忌。范秀美听完愣住,随后答道:这全在乎你的心思。但是我亦已经知足了,因为是与你,甚至聚散,都是好的。

胡兰成喜不自胜,连称她通情明理。随后他又特特地捡了张爱玲和小周的优点说给范秀美听,并说范秀美在听了这两人的种种好处后,不仅不妒忌,反而觉着如沐春风,自比三人为枝头上并开的三朵花,是互不侵犯的。完了深情地慨叹一句:她的是这样一种光明空阔的胡涂。

从唐玉凤,张爱玲,到小周,再到范秀美,胡兰成在周旋之间,从未有愧,因为他所认为的,这些个女子都是豁达的且不会妒忌的,他甚至说张爱玲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巴不得更多的女子都来欣赏他。他还特地在她们面前时常提起彼此的存在,认为她们有一种胡涂的可爱。大概有着这样一个理由,胡兰成在花丛间辗转时,心里几乎无道德上的负罪和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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