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现实力量强于小说,但是心里力量则是小说的叙事更为强烈,以《活着》为例来说明一下。

小说《活着》是用的是第一人称进行叙述的,小说采取得是特殊的叙事结构模式,存在着两个叙述者,一个“我”——一个民歌采集者提供给读者的信息是:“我”共享了我收集的关于“民”的一切信息,以及“我”分享了我听到这个故事当时的情景和感受。虽然这个“我”也在作品中,但是“我”对于福贵的人生,只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另外,在小说中没有参入一点作者的情感,完全是由另一个“我”(福贵)——一个“民”的代表人物(民谣的创造者)来讲述富贵的人生。在小说中这两个视角不断的切换,福贵回忆了自己的一生,但并不是连贯的,时断时歇,好让读者从心酸的故事中出来,让时光重新回到“那个温暖的下午”。“这使‘我’的转述和福贵的第一人称直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和张力,‘我’的转述可以‘入乎其中’而又‘出乎其外’地表达对主人公的同情,尤其是对‘活着’荒诞本质的冷峻沉思。”

正如小说结尾写到:“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了。我看到广阔的土地坦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如此平和的叙述和开头形成呼应,可以进一步深化了小说的主题。使用这样叙事结构可以拉近读者和叙述者的距离,更能够接受小说中人物的内心。

电影与小说的叙事视角有所不同,“ 张艺谋导演放弃的“我”这一限制叙事视角,仅采用全知视角进行叙事。”从福贵在赌场赌钱开始,依次按时间流逝陈述故事情节,采用这样的视角使影片的叙事线索非常清晰流畅,表达直观易懂,但同时,由于少了“我”这个引导式人物,只是讲述事件发生的过程,观众不能充分的主动地参与情节,达不到感同身受的感觉,这就很难达到小说的叙事效果。也取消了福贵的视角,让他仅作为一个剧中人物,当电影中需要他表达一种声音时,他直接说出诸如“咱可得好好的活着呀”,“咱回去可得好好的活啊” “你可得好好的活着呀”的台词——这无疑削弱了小说原有的哲思意味,但是也更加贴近生活,拉近了与观众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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