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中的奇人怪獸神、木靈石等等光怪陸離的東西是什麼?上古真有三個頭的人, 九條尾巴的狐、六隻足的獸和人面馬身、人面牛身、人面鳥身等等怪物嗎?是上古出現了生化危機還是基因變異?

  當然沒有!

  那它們是怎麼一回事?先簡單舉個例子揭祕一下。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此句中的玄鳥真的是電視、圖畫、遊戲裏畫的這樣嗎?先告訴你,這是大錯特錯的。

  「玄鳥」其實不是鳥,而是人!因爲,「鳥」和「人」在上古是同音字,「玄」和「殷」也是同音,所以,玄鳥正是「殷人」。

  至於真假,下面我從文字的演變發展,來慢慢給你揭祕,告訴你《山海經》真的沒有怪物,也沒有巫術。

  文字的產生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在文字產生之前,先祖們傳達信息最初靠的是語音,由於音和義是聯繫在一起的,所以語義是靠語音來實現的。後來人類發現語音雖然可以近距離傳遞信息,但是不能遠距離傳遞和保存信息,由於這種需要,就有了圖畫,這就是圖書的由來。

  圖畫的最初功能是用來表示語音的。那麼,圖案是怎麼代表語音的?

  例如,先民們要表示shu這個語音,但沒有文字,先民們就以一棵樹形象化地代替之。從表面看來它是象形的,然而實際上它是以樹之形表示shu這個音的;反過來說,凡是發音爲shu的,都可以用一棵樹表示它。

  但是「術」,這是個抽象的詞,如果用象形的事物表示,那怎麼表示?但這難不倒先民們,他們就以同音的事物代表它,這就是「同音假借」。古籍中假借字爲什麼多,就是這個原因。所以,這裏的「樹」之圖案又代表了「術」之音,由音而生義。 《山海經》中的「不死樹」就是不死術,也就是後來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

  這就好比一個不識字的人要寫信,譬如一個不識字的青年給戀人寫情書:「米蘭,我愛你。」他因爲不識字,又要表達信的內容,他會怎麼寫?他可能會畫一粒米,畫一朵蘭花,又畫一隻鵝,一片艾葉,一塊泥土。不明就裏的人自然不知所云,但是從音上讀我們就可以知道,原來信的內容是「米蘭我愛你」。當然,他也可能畫一把戈代表「我」。爲什麼甲骨文的「我」是戈之形,就是因爲粵語和閩南語中「戈」、「我」同音。「戈」是「我」的圖畫表音而已。這樣的信寫多了,青年可能會覺得畫畫太麻煩,就將畫不斷簡化成圖案,時間久了,圖案就慢慢固定下來,這樣就形成了文字。所以,文字記錄的其實是語音,語義是通過語音實現的。

  這就是爲什麼不識字的人,給他看書他看不懂,但是如果讀給他聽,他馬上就明白了信的內容。

  任何地方,包括亞洲、美洲、歐洲、非洲在內,只要有文字,它最初一定是象形圖案,而且是表音的象形圖案,哪怕是南極洲,如果發現了遠古文字的話,它也一定是表音的象形圖案。這是人類文字發展的規律。

  音對於理解古籍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哪怕是文字已經成熟了的先秦古籍,如果不瞭解字音,要理解字義是不可能的。所以理解上古圖畫書一定要從音上理解。

  《山海經》的文字,大量的是對圖畫的描述,表明《山海經》之前就是一部圖畫書。所以,理解《山海經》的圖案,絕對不能從圖形上理解,而要從該圖形代表的音上來理解。

  如《西次三經》:「有神焉,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實爲帝江也。」這段文字是前人對原圖畫書的文字描摩。圖畫畫的是一個黃袋子,紅得像丹火,渾敦沒有面目,還好像在唱歌跳舞。經文說這是帝江。

  帝江明明是個人,怎麼是個沒有面目的、會唱歌跳舞的黃袋子,而且還有六隻腳、四隻翅膀?

  現在,我們從音的角度去分析:

  「黃袋」的上古讀音是hon dai,那我們看看hon dai是什麼?上古「黃」字讀hong,如《山海經》中的熊山就是現在的黃山;上古「帝」字讀dai,如粵語中的帝就讀dai,《山海經》中的帝囷山就是現在的點蒼山,點和帝同音互譯。

  所以,黃袋不是黃色的袋子,而是黃帝這個人!而且,黃囊、渾敦二者的上古讀音也是一樣的,都指的是「黃帝」。

  那「赤如丹火」也當然不是「紅得像火」的意思!

  赤如丹火四字的粵語讀音是「軒轅帝黃」。所以,赤如丹火就是軒轅。

  六足四翼呢?

  六足,鹿祖、六祖之音也;四翼,粵語即散宜也。據《蒙古祕史》,鹿祖是蒙古人的祖族。據《彝族源流》,六祖又是彝人的祖宗。而云南人的祖宗也是六詔。六足、鹿祖、嫘祖、六詔、鹿蜀實際上是同一人,同音互譯而已。所以六祖實際上是中國人的祖宗。散宜就是中國史籍中的散宜氏(即「塞人」之南方讀音)。

  這段經文的整個意思是說:「那裏有人,是黃帝,他是鹿祖、塞人、葷粥一族,是司彘國的領袖

  」 。黃袋子,紅得像丹火,是對黃帝二字的圖畫表音,六足、四翼也是圖畫表音。

  所以,你現在再看看,電視劇裏把黃帝畫成這個樣子是有多二。

  「以圖表音,以音釋義」這是《山海經》最重要的特點,不明白這一點,就不可能讀懂《山海經》。

  理解了這些,那下面考考你:如《大荒南經》中「有巫山者,西有黃鳥。帝藥,八齋。黃鳥於巫山,司此玄蛇。」這句話你會怎麼翻譯?

  你應該不會再理解爲:「巫山西邊有一隻黃色的鳥,還有一條蛇」了吧!

  《山海經》中的黃鳥,並不是黃色的鳥,而是黃人的意思。

  此處黃鳥指「黃龍」「黃人」,「玄」,粵語與「炎」、「殷」音近,所以玄蛇就是炎人或印人、殷人。意思是說「黃人在巫山,管理炎人或印人、殷人」。

  再如《海外西經》中的「次(cì)鳥、詹(zhān)鳥」,即藏人、支那(蚩尤族,主要指中國南方人),而維鳥就是維人,即維吾爾人。

  關於「鳥」,還有很多,此處不一一說明。可見「鳥」與「人」是通用的。這種用法在後世也有存在。《水滸傳》中的「鳥人」正是這一義的體現。如《水滸傳》第二二回:「那漢氣將起來,把宋江劈胸揪住,大喝道:『你是甚麼鳥人,敢來消遣我』」,再如《二刻拍案驚奇》:「這是個什麼鳥人?躲在這底下」,這裏的「鳥人」,本是互文。只是後人已不明此義,訛爲屌人了。

  此外還有獸,《山海經》中,有的獸並非真正的野獸,而是上古民族的稱呼,相當於「族」。

  在上古,「獸」應該和「族」同音,故以「獸」假借「族」字。如《南山經》首經:「有獸焉,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bó)訑(shǐ),佩之不畏」,所以,基山之猼(bó)訑(shǐ)獸,其實就是後來的波斯族。

  再如《海內經》:「又有青獸如菟,名曰[山/囷]狗。有翠鳥。有孔鳥」,前面說的是獸,而後面卻出現的是鳥,可見鳥與獸一樣是族類。[山/囷]狗即藏人。再如《中次十一經》之囷鳥,據《山海圖》復原圖,囷鳥處雲南大理附近,亦爲藏人之音譯。翠鳥即耆那,後世譯爲支那。而孔鳥則當爲印度之孔雀族。懂得了這一點,《山海經》中的怪鳥、異獸就好理解多了。諸如此類,《山海經》中舉不勝舉。

  前人沒有理解到這些,屈原沒有看懂,史遷沒有看懂,後來的很多編校者都沒看懂。後人不理解而臆測之;後人之後人再復穿鑿附會之,致使本來真實的事情愈傳愈離離奇,愈傳愈怪異,最終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這些光怪陸離的怪人怪獸等等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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