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英,丁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王玲似乎想起了什么,凑在林英和丁静两人的旁边耳语了几句,林英听罢松开了按住白冰雨肩头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拣起了地上那张蓝色信笺纸,看白冰雨没有注意,又顺手塞进了自己的抽屉。班里的同学听说白冰雨康复了,出院了,也都从各个宿舍钻出来,陪林英他们站在楼下,一起欢迎白冰雨回来。

小说:黄金千两容易得,最是难得朋友心

“南枫,你到底在干什么呢,林英不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吗?你为什么还要打白冰雨的主意呢?”南枫的思绪里有个愤怒的声音在问,他退了出来,关上门,站在门口再次望了望病床上婴儿般的白冰雨,毅然走下了楼。林英见他出来。赶紧上前挽住了南枫的手,“枫,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呢。正想着要不要宋荣辉进去看一下,你就出来了,我们回去吧,现在我们要好好准备期末考试的事了。”南枫点点头,同宋荣辉他们一起往回宿舍的车站走。坐上公车车的那刻,他又透过车窗玻璃望望医院大楼,“冰雨,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我和你是否只是上了同一艘船却奔赴不同方向的游客?或许我在瞬间对你动了心,但我能保证那不是一种同情吗?”南枫侧过脸,吻了吻林英的额头,什么也不必再去想,珍惜拥有的才是最好的。即使拥有的并不一定就是心中最理想的。

一天后,刘司机办理好了出院手续,用自己的车把白冰雨送到了学校的住宿区,临走又去买了一大堆补品和水果送上了楼。林英她们则站在宿舍楼下欢迎白冰雨回来。班里的同学听说白冰雨康复了,出院了,也都从各个宿舍钻出来,陪林英他们站在楼下,一起欢迎白冰雨回来。黄金千两容易得,最是难得朋友心。

有同学叫白冰雨的名字,白冰雨只能咧嘴笑笑,面对如此多的陌生面孔,白冰雨觉得有些昏眩,她努力地说着“谢谢!”努力的往女生宿舍走。她想逃离这样一个有些喧闹的空间。明明知道是自己班的同学,可一个名字也叫不出来,她的笑容明显地黯淡了下去,挤到林英面前,拉起林英的手就往楼上跑,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丁静和王玲也紧跟着上去了,其他同学见状,还以为白冰雨自视清高,不愿和他们说话,他们还根本不知道白冰雨失忆,流言蜚语一下子毒蛇般的从这些看上去面善的人口中窜出,在大学里什么事情都可以成为八卦新闻。南枫站在人群之中,望着那个已消瘦的身影使劲地用袋子护住自己的头,消失在楼道里,心有种隐隐的痛,这样一个生命,又有几个人能了解呢?交往了快一个学期的同学又有几个真正认识白冰雨呢?南枫躁动的心不安分起来,大吼了一声:“你们知不知道,她失忆啦!她的痛苦你们知不知道,只知道在这议论别人,你们还是她的同学吗?她在医院的时候,你们作为她的同班同学又有谁真正去关心她啊?”南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平时面对别人的议论,他可是漠然处之的,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那些同学一个个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南枫叹口气,转身朝自己的宿舍楼走去。

“他是谁啊?这么大的脾气。”在他的身后,有人悄声问。

“应该是林英的男朋友吧,我看他们经常在一块。”有人回答。

“哦,他应该是那个外语学院的南枫吧,外院学生会的。他就住在我们那一层呢,听说他还挺厉害的,说得一口流利的外语不说,还会写一手好字。好像他父亲是个土木工程师,他家的房子听说是他们那个地方最漂亮的。”有个男生在人群里爆料。

“你怎么那么清楚啊?你是不是和他是情敌呀,调查得这么详细。”有个女生不无讽刺地笑话。

“是啊,是情敌又怎么样?林英那么漂亮,我还乐得消受呢。要是换了你,请我追你,我都还不追呢!”那男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席话说得大家哄堂大笑,那女生脸红脖子粗地傻愣在那,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班上平时就是这样,你损我一句,我就将你一军,看来也团结不到哪里去。笑着闹着,南枫的一番话谁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刮了一阵冷风,吹吹就过去了。白冰雨自然也被他们抛入了脑后,不到几分钟,楼下就走得空空的了。林英跑下楼来找南枫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南枫的人影,只得摇摇头,满肚子不快地返回去。

白冰雨走进宿舍,站在门口望着昔日那样熟悉而如今却是那样陌生的环境,迟迟地不敢踏进门。丁静把她拖了进来,告诉她书桌和床在哪。白冰雨站在自己的书桌前,摸摸那些整整齐齐的书,还有桌上那一盆“迎宾草”,那是军训期间,她从一个卖花的老婆婆手中买下的,她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几个星期没有给它浇水了,它依旧是那样青葱滴翠。白冰雨只是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把它搬回来的,她更想不起来自己在看到这盆花(更确切的说是一盆草)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放下手中的药品袋,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幸亏林英把钥匙放回了白冰雨的口袋,日志也放回了原处。要不然白冰雨又该着急了。白冰雨打开了抽屉,顺手抽出了那本淡蓝色的日记。

“这是我最喜欢的蓝色日记本,”白冰雨拿起日记本向刚进门的林英扬了扬,“也许我能从以前的日记里找到一些相关的信息呢。”白冰雨想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可又忍不住打开日记本。当她翻看那些日记的时候,不时地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什么东西撕扯着她的神经。林英和丁静看见她这个样子,围了上来,问她怎么了。白冰雨勉强地笑笑,“没事!”又往下翻,最后她从日记本的夹层里扯出了那张蓝色的信笺纸,盯着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名字,“文烨?文烨!”白冰雨自言自语,而刹那间头脑有种钻心的疼,白冰雨用力地将手指插入了头发之间,努力地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地想要脱离那样一种疼痛,可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张纸悄然飘落在地上,静静地躺在那。

“你怎么啦,冰雨?你别吓我们!”林英吓住了,使劲地按住白冰雨抖动的肩膀。丁静和王玲则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白冰雨晃着脑袋,痛苦让她的脸都变了形,而她并不想让林英她们担心什么,强迫着自己装出淡淡的笑容,强迫自己说出一句违心的话。林英,丁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王玲似乎想起了什么,凑在林英和丁静两人的旁边耳语了几句,林英听罢松开了按住白冰雨肩头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拣起了地上那张蓝色信笺纸,看白冰雨没有注意,又顺手塞进了自己的抽屉。丁静把桌上的日记本也合起来,收进了白冰雨的抽屉,王玲则把止痛片递给了白冰雨。

白冰雨吞下了药片,皱了皱眉,林英扶着她上床躺下休息。可白冰雨刚躺下,又坐了起来,勉强着爬下高架床。林英她们在底下不停地劝说也不管用,白冰雨还是那样倔强地坚持着自己认定了的事。她想继续看看那张信笺纸,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白冰雨感到奇怪,“咦?英子你们看见刚才那张信纸了吗?怎么不见了呢?”“什么信纸啊?我们没看见什么信纸,没看见!”林英摆摆手退到自己的书桌旁,斜靠在抽屉边。

“好奇怪,刚才还在呢!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很熟悉的名字,那人应该是我认识的啊。文烨!你们认识为文烨吗?以前我跟你们有没有说过他的事啊?如果说过,能告诉我一点吗?”白冰雨哀求似地望着身边的三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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