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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8年,由烏克蘭歷史上最有傳奇色彩的蓋特曼——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1595—1657)領導的最大規模的哥薩克起義爆發。生於魯塞尼亞貴族之家的赫梅利尼茨基早先在耶穌會學校接受教育,後於波蘭軍隊服役。在17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他成功地經營着在中部烏克蘭的家業,避免捲入哥薩克的起義,併成爲忠誠的冊編哥薩克。看上去他並不像是一個將會領導大起義的人物。然而在1646年,一個波蘭鄰居搶劫了他的莊園,把他的小兒子毆打致死,並搶走了他的未婚妻。在當地法院和華沙的參議院無法實現公正的裁決之後,他逃往塞契,並被選爲蓋特曼,鼓勵哥薩克在其領導下再次起事。在得到過去的敵人——韃靼人的援助後,哥薩克向北挺進與波蘭軍隊交戰。

赫梅利尼茨基最初贏得了幾場大勝。他們在1648年4月的黃水戰役中痛擊波蘭軍隊,而在1648年全年當中,哥薩克在進軍華沙的過程中不斷戰勝波蘭軍隊。起義軍在烏克蘭鄉村得到了很多支持,農民趁機襲擊波蘭地主和那些文化上被他們所敵視、經濟上又有利可圖的猶太人

東正教會試圖把赫梅利尼茨基的起義變爲一場聖戰,莫吉拉的繼承人、基輔大主教西爾維斯特·柯蒂夫宣佈赫梅利尼茨基爲“新摩西”和“上帝的禮物”(烏克蘭語本意即爲波—格丹)。到1649年,赫梅利尼茨基已經佔據了烏克蘭中部的大部分,並稱之爲“蓋特曼政權”,建都基輔。

不過直到此時,赫梅利尼茨基的目的並不明瞭。1648年,他數次寫信給波蘭國王表示自己的憤慨,但署名爲“尊貴的國王陛下的扎波羅熱之主人蓋特曼”。在時機看似成熟的1648年末,他也並沒有藉機收復加利西亞。儘管很多烏克蘭人把1648年當作民族解放戰爭的一年,實際上許多魯塞尼亞貴族——波蘭化的和依舊信奉東正教的——卻起兵反抗赫梅利尼茨基。

到1650年,赫梅利尼茨基甚至調轉槍口,希望自己的兒子季莫什成爲統治者而發動對摩爾多瓦的進攻。不僅如此,哥薩克內部的分歧也日漸嚴重,主要集中在是否廢除農奴制的問題上(作爲地主的赫梅利尼茨基傾向於保留農奴制)。和波蘭人一樣,哥薩克精英們也不斷地宣稱自己爲薩爾馬提亞人的後裔,以此來強調自己地位的合法性,這使得哥薩克人變得更具階級性,而非早期烏克蘭民族的代表。作爲對韃靼人的回報,赫梅利尼茨基允許他們隨意到魯塞尼亞(烏克蘭)的村莊裏獲取奴隸,然後到克里米亞的奴隸市場上拍賣。

蘇聯歷史學家迫切希望抹掉這次起義中所有的“烏克蘭”成分,傾向於認爲這是一次源於對社會經濟的不滿而非對新生的民族主義訴求的農民起義。

不論目的如何,赫梅利尼茨基最終沒有成功。1649年,在一次重要的戰役中,韃靼可汗撤回了自己的援軍,迫使赫梅利尼茨基與波蘭國王達成臨時協議。這個協議禁止波蘭軍隊和猶太人進入蓋特曼的領土,但要求農民恢復其農奴身份。1651年,又一輪與波蘭人的戰爭打響。在利沃夫東北接近別列斯捷奇科小鎮的一場大戰中,波蘭軍隊與哥薩克—韃靼人聯軍共15萬人對陣。很大程度上(依然)是由於韃靼人臨陣變節並綁架了赫梅利尼茨基,導致哥薩克人此役戰敗。簽訂了另一個和平協定後,赫梅利尼茨基於1652年重返戰場,在巴託格戰役中擊敗波蘭軍隊。但很明顯,此時的赫梅利尼茨基已經無力籌備一場針對波蘭王國的決定性戰役了。

就在這時,赫梅利尼茨基尋找到了新的外部支持:莫斯科。俄羅斯對烏克蘭有着很強的興趣:俄羅斯向西擴自己的勢力,削弱對手波蘭,並保衛東正教徒的權利。1654年1月,在基輔近郊的小城佩列亞斯拉夫,赫梅利尼茨基接受了俄羅斯沙皇對烏克蘭的統治權。赫梅利尼茨基期望俄羅斯人能宣誓保障哥薩克在自己領土上的權利,但俄羅斯人拒絕答應這個要求。相反,赫梅利尼茨基卻單方面做出了對沙皇效忠的宣誓,從而使沙皇成爲“大俄羅斯與小俄羅斯(烏克蘭)專制君主”

通過《佩列亞斯拉夫協議》,曾經遠在歐洲邊緣的俄羅斯搖身一變成爲一個大國,並迅速成爲東歐的主導力量。儘管赫梅利尼茨基受到指責,但各種對《佩列亞斯拉夫協議》的解釋還是爲其辯護,認爲他只是單純尋求一個軍事聯盟或一種隸屬關係(沙皇需爲哥薩克提供保護但不得干涉其內部事務),或可能尋求一個基於共同君主但政府分離的個人聯合。

不管怎樣,在協議簽訂後,俄羅斯開始了對波蘭的入侵。在17世紀早期抗擊波蘭的瑞典同樣起事,於1655年9月佔領了華沙。瑞典人、哥薩克與特拉西瓦尼亞王國(今天羅馬尼亞的一部分)發動了瓜分波蘭的聯合軍事行動。不過瑞典人也進攻俄羅斯,造成了哥薩克與俄羅斯人之間的緊張關係。未經與哥薩克協商,俄羅斯於1656年與波蘭締結和約,瑞典—哥薩克—特蘭西瓦尼亞聯軍被擊敗。在哥薩克人內部的叛亂中,赫梅利尼茨基於1657年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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