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對此,福州軍區司令部制定了海軍編隊通過臺灣海峽的護航方案和海上情況處置預案,在獲得中央軍委批准後,皮定均司令員下達命令:海軍福建基地組織多支護衛艇、魚雷艇編隊進入沙埕、東衝、東山、崇武等8個港澳口內待命出擊。董平安、林春恩帶上畫有航線的海圖,和其他兩位同志於22日16時許到達“昆明”號護衛艦上,隨後領航組向海軍編隊首長彙報了編隊通過臺灣海峽的航行計劃和航線情況,“昆明”號護衛艦艦長和航海長等有關艦上領導都一同熟悉了海軍編隊南下航線計劃。

來源:中國共產黨歷史網,厡載《福建黨史月刊》作者王昌太

1974年,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


編隊一號艦505艦


1974年,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


編隊二號艦506艦


1974年,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


編隊三號艦508艦

這是一份珍貴的資料,這是一段難忘的歷史,它開啓了臺灣海峽兩岸和諧的大門,拉近了海峽兩岸同胞的距離。2014年1月22日,是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40週年的紀念日。我以這篇文章緬懷指揮這次海軍編隊過海峽的老一輩無產階級軍事家們,向當年參加海軍編隊南下的官兵和護航陸海空全體官兵表示深深的敬意。


西沙戰事急,

東海護衛艦大隊調南海

20世紀70年代,我軍戰略防禦的重點是北面,因此海軍的主要兵力都駐紮在東海和北海艦隊。駐守在浙江舟山的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是當年海軍的主力戰鬥部隊,該大隊裝備有4艘從蘇聯進口的“里加”級導彈護衛艦。該護衛艦滿載排水量1320噸,長91.5米,寬10.1米,喫水3.2米,以2臺柴油機爲動力,航速28節,主要武器裝備爲100毫米和37毫米火炮。我人民海軍於70年代初對其進行了改裝,裝備了上游一號艦對艦導彈發射架兩座。1974年1月19日西沙自衛反擊戰打響後,考慮到當時南海艦隊兵力不足的實際情況,海軍根據南海艦隊的要求,向中央軍委請示,將東海艦隊的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調往南海艦隊,以加強南海艦隊的兵力,防止南越當局組織海空軍部隊對我西沙進行反撲(當時南越有美製驅逐艦9艘)。中央軍委副主席葉劍英、中央軍委委員鄧小平同意了海軍的建議,經報周恩來總理和毛澤東主席同意後,中央軍委以特急電報形式批覆海軍,同意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調往南海,並指示福州軍區擔負起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南下通過臺灣海峽時的組織指揮和掩護任務。

遵照中央軍委的指示,海軍緊急部署東海艦隊執行調動計劃,由海軍副司令員劉道生具體組織指揮和實施。考慮到當時“貴陽”號護衛艦正在船廠中修,東海艦隊決定先組織“昆明”號、“成都”號、“衡陽”號三艘護衛艦南下,“貴陽”號待修艦結束後再南下。

由於此次行動是我海軍護衛艦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南下,軍事敏感性相當高,任何不慎都有可能引發海峽兩岸局勢的緊張,因此對保密工作的要求十分嚴格,整個行動被中央軍委定爲機密級,除主要首長和作戰部門知道情況外,對其他人員嚴格保密。東海艦隊命令護衛艦第18大隊執行南調任務時,並未告訴部隊是調往南海,而是作爲執行正常的春節戰備出海巡邏任務,進行備航工作。東海艦隊通知護衛艦第6支隊做好“昆明”號、“成都”號、“衡陽”號三艦的出海準備工作,務必於1月22日起航,巡邏海域爲浙江南部海域。東海艦隊司令員馬龍親赴舟山組織部署。

護衛艦第6支隊按照東海艦隊的通知要求,在第一時間內組織好出海編隊。第6支隊副支隊長嚴恩明帶領支隊政治部保衛科科長黃鐵須等10多名機關幹部隨編隊出海,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軍政主官也隨艦出海,組成的海軍編隊以“昆明”號爲指揮艦,嚴恩明爲編隊指揮員,編隊序列:“昆明”號爲一號艦,“成都”號爲二號艦,“衡陽”號爲三號艦。

1974年1月22日(農曆大年三十)早晨6時許,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三艘導彈護衛艦,在護衛艦第6支隊副支隊長嚴恩明的率領下,由舟山起航,駛往浙南海域。當時編隊大部分官兵都認爲這只不過是海軍組織的例行性節日戰備出航檢查,可能下午就會返航靠碼頭過年。因爲當時有不少的幹部家屬來隊與愛人一起過年,誰都不會想到這是調往南海的行動。可見當年部隊保密工作做得多麼嚴密和到位。

海軍編隊出舟山過韭山列島、魚山列島,一直向南航行,這期間,黃鐵須科長聽取了編隊的戰備情況彙報。許多官兵對此疑惑不解,怎麼編隊越走越向南去,這可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現象,但大家認爲可能到了溫州附近海域就差不多返航了。中午11時許,根據東海艦隊命令,編隊在大陳島錨地拋錨,這時突然有兩艘護衛艇駛向編隊,並靠上了“昆明”號,護衛艇不僅送來了不少年貨,而且還有一捆從沙埕到廣東湛江以及西沙附近的海圖。隨艇行動的艦隊首長向南下編隊的領導傳達了東海艦隊和海軍的命令,就是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三艘導彈護衛艦立即南下,通過臺灣海峽,加入南海艦隊的作戰序列,保衛西沙羣島。這個命令傳達以後,大家才明白了這次行動的目的和到達的地點,官兵們都非常激動,感到能執行這樣的任務十分光榮。

根據東海艦隊的命令,擔任指揮艦的“昆明”號制定了從大陳到福建沙埕的航行計劃,編隊起錨駛向沙埕港,於22日15時抵達福建沙埕錨地錨泊。


編隊過海峽,

各級首長坐鎮來指揮

福州軍區接到中央軍委命令後,認真組織實施了海軍編隊通過臺灣海峽的計劃,軍區司令員皮定均坐鎮軍區作戰指揮室,並定下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決心。這是新中國成立25週年來,我軍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南下,其重要的軍事和政治意義不言而喻。

對此,福州軍區司令部制定了海軍編隊通過臺灣海峽的護航方案和海上情況處置預案,在獲得中央軍委批准後,皮定均司令員下達命令:海軍福建基地組織多支護衛艇、魚雷艇編隊進入沙埕、東衝、東山、崇武等8個港澳口內待命出擊;福建海岸炮兵進入陣地,做好射擊的準備;福建沿海海空軍雷達站全線開機,觀察掌握我海軍編隊三艘軍艦南下臺灣海峽的艦位和空情;海軍福建基地派出有經驗的航海人員,爲海軍編隊南下領航;駐閩空軍在福州、漳州機場的殲擊機進入起飛待命狀態,飛行員要坐在座艙裏,等待命令起飛;福州軍區技偵部隊加強對臺灣國民黨海空軍部隊調動出動情況的掌握;所有擔負掩護任務的部隊進入一級戰鬥準備,擔負任務的領導幹部一律堅守崗位。並要求上述兵力行動必須在1月22日16時前部署到位。

海軍編隊駛離舟山後,皮定均司令員就派福州軍區副司令員朱紹清率軍區作戰、情報、通信等有關人員組成工作組,驅車200多公里來到沙埕港。海軍編隊抵達沙埕港後,朱紹清登上了“昆明”號護衛艦,在聽取了編隊指揮員嚴恩明副支隊長南下準備工作情況的彙報後,他傳達了福州軍區司令員皮定均對編隊全體官兵的問候,並向編隊指揮員交待了南下途中的情況處置原則規定和注意事項,如國民黨艦機攔截我們怎麼辦,國民黨艦機對我攻擊怎麼辦?福州軍區工作組還要求海軍編隊在過臺灣海峽時,從東引島至金門以東之間的海域,要保持無線電靜默,只准收聽,無特殊情況不準發報。朱紹清要求海軍編隊對部隊進行動員,切實做好南下途中的政治思想工作,保證安全圓滿通過臺灣海峽。

海軍編隊的官兵們在明確了自己的使命和任務後,紛紛向各艦黨委寫決心書,表示接受黨組織的考驗,堅決完成好這次南下任務。

據參加此次領航任務的海軍福建基地司令部航海保證處領航組原副組長林春恩回憶:1974年1月22日早晨,他和基地領航組組長董平安以及領航員李義章、胡信榮,被基地作戰處長麼興遠召集到基地作戰指揮室,基地司令員張先軍向他們傳達了中央軍委和福州軍區海軍首長關於確保海軍南下編隊安全的指示,提出了這次領航的任務和目的,南下航線制定的具體要求,要求領航組克服困難全力以赴,圓滿完成這次領航任務。董平安、林春恩等人接受任務後,迅速準備了臺灣海峽有關航行資料和水文氣象資料,並結合過去的領航經驗和臺灣海峽的實際情況,制定了海軍編隊南下的航行計劃,確定了航線,並報基地首長批准。

考慮到海軍編隊是首次南下通過臺灣海峽,航線經過國民黨軍控制的東引、馬祖、白犬列島,以及烏丘嶼、大金門外側等島嶼的情況複雜等因素,領航組按照福州軍區首長的指示和要求,經過慎重分析和研究,制定了海軍編隊南下的最佳航線。這條航線不是從臺灣海峽中線直接南下,而是靠近福建沿岸,在福州軍區兵力掩護範圍之內,並且南下航線右側有海峽兩岸在福建沿海島嶼設置的導航燈塔,這些燈塔射程都比較遠,可以爲海軍編隊南下進行導航定位。在當時人民海軍尚未裝備衛星導航系統的情況下,我海軍艦艇導航主要是依靠雷達和陸標定位。考慮到這次情況特殊,並且是夜間航行,海軍編隊南下的航線制定必須慎之又慎。最後確定海軍編隊的航線是:從福建沙埕港起航,第一個轉向點爲福建臺山島,在臺山島以南轉向後進入海軍編隊南下的主要航線;第二個轉向點爲東引島;第三個轉向點爲福建牛山島;第四個轉向點爲崇武以東海域;第五個轉向點爲龍海東錠島;第六個轉向點爲廣東南澎島,最後到達廣東潮陽的企望灣。

福州軍區迅速批准了海軍編隊的南下航線並報總參謀部備案。董平安、林春恩帶上畫有航線的海圖,和其他兩位同志於22日16時許到達“昆明”號護衛艦上,隨後領航組向海軍編隊首長彙報了編隊通過臺灣海峽的航行計劃和航線情況,“昆明”號護衛艦艦長和航海長等有關艦上領導都一同熟悉了海軍編隊南下航線計劃。

1月22日17時30分,海軍編隊從沙埕港起航,19時經福建臺山島以南海域進入臺灣海峽,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整個海峽一片肅靜,沒有漁船,也沒有燈光,只有三艘軍艦組成的縱隊悄悄地向南駛去。

這天晚上,正值農曆除夕之夜,家家戶戶都在辭舊迎新,福州城內鞭炮齊鳴、爆竹聲聲,而在福建沿海3000公里的海岸線上,在福建的空軍機場場站,在各級指揮所裏,上萬名陸海空軍官兵都放棄了與親人團聚的機會,堅守在艦艇上、飛機駕駛艙裏、海岸炮兵陣地上、高山雷達站裏,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從中央軍委到海軍、福州軍區的各級首長都非常關注這次海軍編隊南下的行動安全問題。在中央軍委指揮所,軍委副主席葉劍英在關心着海軍編隊的動向;在海軍指揮所,海軍副司令員劉道生坐鎮指揮,不時詢問編隊的位置;在東海艦隊指揮所,東海艦隊司令員馬龍和參謀長田作成的眼睛緊盯着海軍編隊南下的航線,一分鐘都不敢離開。

海軍編隊轉入臺灣海峽航行後,編隊就拉響了一級戰鬥警報,編隊官兵進入一級戰鬥準備,全編隊實行燈火管制,並且加強了艦首瞭望。這時海上風浪漸起,冬季的臺灣海峽受季風影響,風浪特別大,9級的大風捲起了一個又一個巨浪,撲上艦首,衝過駕駛臺,打到後甲板,整個編隊被淹沒在浪濤之中,坐在炮位上的官兵衣服雖然全被打溼了,但戰士們仍然堅守在崗位上。

林春恩,這位20世紀60年代初畢業於廈門集美航海學校的高才生,從1965年起就開始擔任領航工作,安全領航了幾十艘的海軍小型艦艇通過大嶝航道南下北上。這次領航海軍3艘導彈護衛艦編隊通過臺灣海峽南下,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而且任務十分特殊,使他感到有點激動和不安,激動的是基地首長能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來完成,他雖然不能到西沙蔘戰,但是能保證海軍編隊安全通過臺灣海峽也是支援西沙自衛反擊戰的一部分;不安的是,臺灣海峽這條航線他從來沒有走過,航路情況不熟悉。這位被稱譽爲“黑臉海軍”的福建活海圖,根據他自己多年的領航經驗,在航行中他與董平安不斷提醒編隊指揮員注意掌握幾個轉向點,特別是東引島以東的轉向點,因爲這是進入臺灣海峽的第一個轉向點,這個轉向點的位置是否準確,對後續航線安全有着重大的意義。董平安和林春恩採用了推算航行的辦法來計算到達轉向點的時間,並及時提醒艦長轉向,使海軍編隊在21時許安全通過東引島以東海域。海軍編隊在航行中距離東引島最近僅6海里,而東引島又是國民黨重兵駐守的島嶼。

40年後的今天,年過七旬的林春恩回憶起那天晚上通過臺灣海峽的情景時還記憶猶新,他說那天晚上的風浪是很少見的,他的心情是那樣的激動,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他專注於工作,連內衣都被汗浸溼了。

海軍編隊艦艇主機在轟鳴,艦炮在轉動。編隊相繼駛過東引島、牛山島、烏丘嶼、金門以東海域,一路劈波斬浪,藍色的航跡線延伸在臺灣海峽的海面上。

海軍福建觀通部隊從海軍編隊於沙埕港起航後不久,雷達就緊緊地跟蹤着編隊的動向,每10分鐘一次的觀通站雷達,就對編隊南下情況進行一次定位,由觀通站報到海軍福建基地作戰指揮所,再由基地轉報福州軍區作戰指揮室,同時上報東海艦隊作戰值班室,再由東海艦隊報海軍作戰值班室,層層報至總參謀部作戰值班室。

在福州軍區作戰指揮室裏,軍區司令員皮定均始終堅守在指揮崗位上,他的眼睛緊緊盯着圖板上的福建海區形勢圖,看着作戰標圖員標繪的海軍編隊的位置,不斷詢問海面氣象、敵情動態和掩護兵力展開的情況,他的心已係在海軍編隊幾百名南下官兵的身上,時刻擔心着途中的安全和突發事件的產生。當他接到海軍報告,編隊正安全準確地航行在預定計劃航線上、沒有發現國民黨艦機對我進行干擾和攔截行動、編隊一路平安時,其一貫嚴肅的臉龐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據悉海軍編隊離開沙埕港後不久,國民黨軍方就掌握了我編隊南下起航的信息,國民黨軍設在臺灣海峽西岸的雷達站始終跟蹤着我編隊南下的動向。據海軍福建基地原政委黃鐵須告訴筆者,海軍編隊南下時,在烏丘以東海域有一支國民黨海軍“陽字”號驅逐艦編隊在巡航,我海軍編隊在臺山島以東轉入向臺灣海峽航行的航線後,這支正在巡邏的國民黨海軍驅逐艦編隊即駛離烏丘以東海域,退回到臺灣海峽中線以東海域,好像是爲我們讓出了南下的航線。我海軍編隊在南下途中沒有與國民黨海軍艦艇相遇,也沒有遭到國民黨海軍的攔截,南下過程之順利,切實出乎意料之外。

1月23日凌晨3時,中央軍委副主席葉劍英打電話到福州軍區作戰指揮室瞭解情況,當獲悉“三個小夥伴”已順利通過烏丘時,他說:“那好,你們辛苦啦。”

在東海艦隊作戰值班室,當晚的作戰值班參謀是王賀文(後任中共浙江省委常委、浙江省軍區司令員),值班首長是田作成參謀長,他們整整一夜未閤眼,對上級指示和詢問關於海軍編隊航行位置、部隊情況、敵情變化等,都進行了及時受理、處理與掌握。田作成參謀長是經過戰火考驗和錘鍊的老同志,他堅守在指揮崗位上,眼睛緊盯着海圖。王賀文每次向他報告情況時,他都從不猶豫,總是果斷進行處置。

海軍編隊於1月23日6時抵達廣東潮陽企望灣海面,汕頭水警區司令員魏治國帶領獵潛艇第74大隊的編隊在海上接應,他還登上“昆明”號護衛艦慰問官兵,並對海軍編隊進行了補給。魏治國司令員告訴海軍編隊指揮員,有一架國民黨軍偵察機一路跟蹤到企望灣後才返回臺灣。官兵們風趣地說:“這是臺灣國民黨軍派飛機爲我們一路護航,他們辛苦了。”在企望灣交接以後,海軍編隊在南海艦隊的領航下繼續南下廣東湛江,稍作休整後即開赴西沙羣島。1974年底,“貴陽”號護衛艦完成修艦任務後,也通過臺灣海峽南下歸建,海軍護衛艦第18大隊完成了整建制的搬遷任務,正式落戶南海。

由於我軍加強了南海艦隊的兵力,南越軍不敢貿然對我採取反攻行動,南越當局眼見大勢已去,也只好作罷。

海軍3艘導彈護衛艦首次通過臺灣海峽的行動,意義十分重大。正是自西沙自衛反擊戰後,海峽兩岸才初步開通了臺灣海峽航線,大陸不僅開通了交通部遠洋輪臺灣海峽航線,也開通了中國海軍艦艇通過金門以東和臺灣海峽的航線。臺灣海峽的緊張局勢在面對外國侵略的時候得到了有效緩和。1975年,經總參謀部批准,人民海軍將這條南下航線作爲我軍艦船編隊通過臺灣海峽的航線之一。總參謀部決定,所有通過臺灣海峽南下北上的各類艦艇都要報福州軍區批准,這項制度一直堅持到了1985年福州軍區撤銷爲止。

1974年,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


1975年1月22日的解放軍報照片,

照片右二爲當年的海軍司令部參謀王昌太


1974年,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


《最憶是西沙》一書封面


1974年,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


王昌太先生2016年重回西沙時在282艇紀念牌前留影


1974年,人民海軍艦艇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


王昌太先生2016年重回西沙時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留影


致謝:本文得到了海軍少將黃鐵須,陸軍少將王賀文,退休海警幹部林春恩同志的口述和提供資料,對此,表示衷心的感謝!

【作者簡介】王昌太,武警福建省邊防總隊原副總隊長(大校警銜),是國內首部公開發行記述西沙海戰的紀實書《最憶是西沙》的作者。1974年1月西沙海戰時,王昌太任海軍南海艦隊獵潛艇74大隊282艇代理航海長,參加海戰並榮立三等功。1974年曾在大連海校學習半年,是海軍專門爲作戰參謀所舉辦的輪訓班,後調任海軍司令部作戰部任職參謀。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