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魯 白

畫家檔案

字雪峯,號藝楓館主。1981年畢業於昌濰教育學院美術系。2014年研修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郭石夫寫意花鳥畫工作室。

文化部中國水墨研究院院士

山東省美術家協會會員

北京郭石夫畫友會會員

中國黃河口溼地畫派研究院名譽院長

出版有《徐魯白畫集》《魯白花鳥畫》等。

2017年作品入選21屆山東省美協新作展;作品《秋思》入選“文化中國·浙商畫院”杯全國優秀作品展獲銅獎,並獲創作基金;作品《故園馨唱》入圍鄉風墨韻·全國中國畫作品展;作品《弄花香滿衣》入選尚意·2017全國中國畫(寫意)作品展;

2018年作品《墨韻凝香》入選墨香詔安·中國畫作品展;作品《長白雪霽》入圍神聖長白全國中國畫作品展;作品《醉花陰》入圍第九屆“民族百花獎”——中國各民族美術作品展(中國畫);作品《夢路翔集》入選翰墨神木”全國中國畫作品展;作品《故園芳華》入圍“南田風骨——第三屆惲南田全國花鳥畫作品展。

夢路翔集

未了情緣 壹

父 親

■ 徐魯白

看《人間四月天》裏的徐志摩,我彷彿看到了父親的影子:臉龐瘦削,眼神睿智,着民國文人範的長袍,圍巾隨意搭在脖子上。只是,父親比徐志摩小了20歲。父親出生在1917年,1989年11月離世,享年72歲。

父親徐藝秋先生曾用名徐則文,生於江蘇宿遷,在華東師範大學求學期間品學兼優,英俊瀟灑,志在千里。他不僅在美術專業上有所造詣,還選修了中文。以至於後來他在益都師範兼任美術系、中文系的教研組組長。期間,濰上著名教育家、書法家陳衍緒先生爲益都師範的副校長,父親和陳老的友誼就是從這個時期開始的。

中國畫講究筆墨和格調。濰坊集詩書畫印於一家的陳壽榮先生和陳衍緒先生評價說:“徐藝秋先生畫作的筆墨有別於在前輩劉嘉穎倡導下的濰縣畫派的筆墨。這給濰坊畫家們探索藝術形成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清新的畫風,別緻的用墨方法,有質感的線條,開啓了濰坊畫家的又一扇窗。他糅合了西洋畫法與海派和濰縣畫派,取衆家之長,探索出新的筆墨表現程式,形成自己的藝術特點。沒骨花鳥的題材與意境格調上又有了新的發展,寫意花鳥畫在此基礎上發揚光大,在濰坊美術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我爲父親有這樣的成就感到驕傲。

金蓮頌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父親由昌濰師專(現濰坊學院)借調到市裏和徐培基、郭蘭村等一起籌辦濰坊工藝美術學校。他爲人低調隨和,與世無爭,一心撲在教書育人上。濰坊工藝美術學校爲畫都的建成奠定和孕育了大量人才。父親的學生桃李滿天下,很多成爲濰坊書畫界的中堅力量。他們是郭味蕖紀念館第一任館長毛新民,濰城區美協主席孟永勝,德高望重的畫家郭永增丶辛炳申、姚志興、王墉、陳浩……

七十年代,因爲一些原因讓本來就少言寡語的他變得更沉默了。他經常引用蘇軾的話來教育我:“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爲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父親歷經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之後仍醉心於繪畫——他早已把繪畫當作療傷的藥了。

當那些事情過去,一切恢復如常後,父親更珍惜自由作畫的日子了。他和天津美院的孫其峯教授每年相約帶領學生去菏澤牡丹園寫生。孫其峯教授多次來濰看望父親,並給濰坊工藝美術學校的學生們指導。兩個人的友誼傳爲佳話。父親還多次帶隊去黃山、華山寫生,留有一則寫生日記,可惜後來不知所蹤。

父親在喧囂中沉默,在寧靜中思考,在困難中前行,在挫折中磨礪。他最寶貴的人生體驗,最深刻的藝術感悟,最虔誠的藝術嚮往,孕育於最潦倒困苦的時候。他厚積薄發,迎來藝術上的秋天——第一屆濰坊國際風箏會會標、首都國際機場壁畫是他的嘔心之作。一有時間,他還爲《中國工藝美術》等國家級刊物撰稿。

鷺點沙汀

看到父親的畫作、手稿,我常熱淚盈眶,乃至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由於沒骨花鳥畫創作的特殊性和父親年富力強時突然離開,他留下的畫作並不多。但是,他對每一幅畫都傾注了滿腔熱血——他是用生命在作畫。父親把對現世的思索,對跌宕生活的觀察,對因工作離鄉背井於父母的愧疚,對沒給妻兒安定生活的自責,以及對我和弟弟的期許都作於紙上。他在藝術上探索前行,無懼無畏。那是他精神的棲息地,他一路虔誠追逐。

弄花香滿衣

父親爛漫無我,溫柔敦厚,從不搞勾心鬥角與利害謀算。他有超凡的藝術表現能力,他的學養、稟賦以及人生際遇,決定了他寬厚平和,不計較名利得失。他不炒作自己,也不屑如此。在藝術上,他有一種獻身精神,只想把藝術之美呈獻給觀衆。

父親的教誨一直在我耳邊,使我不敢懈怠。他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無不在我左右。我總記得他說”天下有大勇者“的樣子,在那些昏沉的夜……

幽谷棲禽

創作隨筆 貳

論中國寫意畫的"寫"

■ 徐魯白

中國畫最獨特的,和西方繪畫相比的迥異之處在於筆墨性,而寫意的“寫”字就是充分詮釋了這一點。倪瓚雲:“不求形似而逸筆草草,不過寫胸中意氣。”這大概就是寫意一詞的本意。中國繪畫最注重於寫,而不是繪或是畫。

中國寫意繪畫的墨象是審美的重要形式。筆墨,是中國人的發明和創造。一支毛筆,或狼毫,或羊毫,或兼毫,軟中有硬,處處見骨,綿裏藏針,卻以柔軟之相示人,頗有太極之意像,用好了,便可以力透紙背,叫做筆下千鈞如金剛杵。筆墨不僅僅是材料、工具、技法,而且是一種精神狀態。以筆縱線,以墨取氣。筆中有墨,墨中有筆。清代惲南田說:“筆墨本無情,不可使運筆才無情,作畫在攝情,不可使鑑畫者不生情。”他道出筆墨無情,但作畫本身是在攝情。一幅畫只有將自己的情感、意志、知識的沉澱融入筆墨中才算是一幅成功的作品。中國畫最擅長的不是描摹和再現生活,而是頗爲抽象的寫意,或者說重意象或心象,筆墨就是心靈的載體,把作者對具體物象的看法通過筆墨表達在繪畫之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道家思想盡可能體現在墨韻之上。每一筆都承上啓下,交代出它的來龍去脈。北宋韓拙《山水純全集》說;“筆以立其形質,墨以分其陰陽”,指先用筆勾出造型,才能區別物象的明暗凹凸,筆爲筋骨、墨爲血肉,筆主氣、墨主韻,墨之氣骨由筆而生。所以,筆墨需要相互依存、緊密結合,才能筆氣貫暢、筋脈相連,再與形象、意境等相融,讓作品蒼潤華滋、雋永秀雅。

故園芳華

石濤在《苦瓜和尚畫語錄》裏說:“筆墨當隨時代” “畫家不能高古,病在舉筆只求花樣”。在這裏,他指出了“花樣”的危害。筆墨作爲技法有自身的規律,這種規律我們可以稱爲“程式”。亞明先生說“有規律無定法”,是對程式規律的尊重,綜合各家所長成爲大家,既尊重傳承規律,而又能出己意者,往往有大成。

中國畫是有程式性的,畫水、畫石、畫樹皆有規律,山水、花鳥、人物亦有用筆規律。寫字從永字八法入手,從顏體進入,或者先臨《蘭亭序》,均有學習的程式。王羲之的老師衛夫人講皮肉骨筋脈,實際上就是她的教學程式,這樣學字才能理解至深。這就好比京劇的角色分生旦淨末丑;京劇表演手段有唱唸做打;伴奏有三大件:京胡、月琴、鼓板。用鋼琴伴奏的京劇是不會長遠流傳下去的。中國古代每一個大師都有新意,但肯定又都遵循着筆墨規律,在尊重筆墨規律的基礎上,抒寫出個人的獨特感受,就是中國畫的“新”。

蘆雁四條屏

中國畫的另一個特點爲“書寫性”,講究“骨法用筆”。中國畫對線的審美具有自己的要求。不僅用來表現具體物象的造型,更是作者情緒的表達。

中國古代的畫家基本上都是書法家,尤其是大畫家。宋以後的大家,如米芾、蘇軾、趙孟頫、倪雲林、董其昌、沈周、文徵明、徐渭、陳淳、唐寅、王鐸、吳昌碩等都是大書法家。中國畫中的線有起收頓挫,暢緩疾徐,完全是畫者當時情緒波瀾起伏的記錄,它跟書法是一個道理,是書寫出來的,它從書法中來,所以趙孟頫說書畫同源。唐代張彥遠則對線的解釋爲“生死剛正謂之骨”。這其中有人格要求。明代的文徵明說:“人品不高,落墨無法。”

紅火吉祥

筆,往往表現爲具有高度生命力的線條,其文化內涵則遠非西洋畫的線條可比擬。渾厚華滋,蒼潤並濟,可視爲筆墨的最高境界。往往能表現出人的骨氣和品格;反映出一個畫家的感情和生趣。中國畫是有忌諱的,筆落到紙上,忌尖、忌滑、忌流、忌浮,這同做人的道理一樣。所以說,中國畫的每一筆都是有生命的,他的起行收都體現在一個“寫”字上。中國畫的線條依附於筆。本乎道,通乎神,達乎氣,是一種以生命本體爲美的美學觀,惟妙惟肖,在中國畫論看來境界並不高,而傳神是中國畫的要求。形是手段,神是目的。有時爲了這個神,要在形上作剪裁取捨的功夫,甚至要有意避開那個“象”。齊白石說:“太似爲媚俗,不似爲欺世,作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黃賓虹強調前人觀點:不似之似。如果畫人物,神韻爲上;如果畫花鳥,精神爲重;如果畫山川,必須要畫出山川的境界來,達到“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旨趣。真正的中國畫用筆要有書寫韻味,要有力量感、節奏感,充滿辯證規律,它的頓挫、提按、快慢、乾溼、濃淡都要蘊含其中,體現一種對規律的認知和文化素養。這是不容易的。

松鶴四條屏

筆墨作爲技法有自身的規律,南齊謝赫提出的“六法論”,成爲中國書畫品評和創作的最高準則。六法第一條是氣韻生動,第二條便是骨法用筆。用筆要講骨法,要有力度,它應該是沉穩的,厚實的,要有金石趣味。黃賓虹對金石趣味有大量論述。好的線,如折釵股、如屋漏痕、如錐畫沙,黃氏總結爲平、圓、流、重、變,這是對用筆的要求。能做到這一點,畫家吞吐自然的博大精深和氣宇胸懷,生生不息的大千萬象,秉承宇宙間氣韻的筆墨觸動,造就了一個個繼往開來的傳世大家,這就是一個“寫”字所能表現的。

畫都知道 叄

畫一朵會唱歌的花

——訪畫家徐魯白先生

■ 竇 潔/濰坊日報副總編輯

徐魯白說,他經常是聽着音樂畫畫的。

音樂與繪畫的關係很奇妙,音樂是無形的,繪畫是具象的,但似乎所有藝術理論家都認定她們是“孿生姐妹”,因爲一切藝術都是心靈的藝術,在打動人心這方面,她們都有一樣的功能性。

懷抱只言秋

年輕時讀舒婷的詩,“在你的胸前,我已變成會唱歌的鳶尾花,你呼吸的輕風吹動我,在一片丁當響的月光下……”當時覺得,真敢想啊,藝術家都是能將視覺和聽覺打通的神奇物種。看魯白先生的大寫意花鳥,似乎感受清風吟唱時花瓣的香氣,鳥兒起舞時綠枝的輕顫,在他的心裏,音樂應該是有畫面感的,也是有色彩的。繪畫不止有內涵和旋律,更是有節奏感的。

認識的畫家都說自己喜歡畫畫是天生的,徐魯白同樣“天生”就喜歡的,還有音樂和體育。不得不說,他的藝術細胞天生特別多,嗓音淳厚歌唱得好,籃球也打得好,在昌濰教育學院美術系讀書時,他是班裏的體育委員。當然,最強項還是畫畫。著名畫家季乃倉是他的大學同學,他曾說,魯白一入學時,國畫水平就明顯比我們厲害。

故園馨唱

1957年出生的徐魯白,是含着藝術的金湯匙長大的。他的父親徐藝秋先生祖籍江蘇,畢業於華東師範大學,是濰坊美術史上可以濃墨重彩的人物,作爲“親”學生的他,從小浸潤在這樣的環境裏,會畫畫對他而言順理成章。徐藝秋先生擅長的沒骨花鳥清新細膩,優美別緻,而“山東大漢”徐魯白則擅長寫意花鳥,剛硬強勁,灑脫自在。

雖說風格迥異,但父親對他的影響深厚綿長。去年是徐藝秋先生百歲誕辰,他撰文寫道“看到父親的畫作、手稿,我常熱淚盈眶,乃至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由於沒骨花鳥畫創作的特殊性和父親年富力強時突然離開,他留下的畫作並不多。但是,他對每一幅畫都傾注了滿腔熱血——他是用生命在作畫……”樸實的語言裏蘊含的真誠撲面而來,令人動容,粗枝大葉的外表下,內心細膩的一面通過文字表達出來。

嬉戲

徐魯白大學畢業分配到濰坊師範學校擔任美術老師,後來從事的廣告設計工作也和繪畫關係緊密,把“比較內向”的他變得“挺會說話”了。提前辦了退休手續後,他全情投入到畫畫中來。2014年,56歲的他到清華美院高研班進修,師從著名大寫意花鳥畫家郭石夫老師。應該說,大寫意花鳥畫有一套完整的筆墨程式,自帶典型的中國基因,急於求成不行,自闢小徑更難。徐魯白把大寫意花鳥畫的技法糅合進自己的寫意畫中,不放棄自己擅長的筆墨表達形式,更是借鑑大寫意花鳥畫的意境和繪畫語言,形成自己獨特的畫風。深厚的功底和天賜的靈性,魯白的畫本是根正苗紅,三年的學習,如春雨入沃土,讓他的藝術之花分外妖嬈了。從2016年開始,他的作品頻頻入選各類全國中國畫作品展並獲獎。

陳舊的筆墨如何注入的時代的內容和自我的思考是國畫家永遠的課題。看魯白先生的畫,卻覺滿眼的新意。他筆下的花鳥形象異常豐富,比如寓意大吉的“雞”,除了平日常見的蘆花雞外、還有錦雞、雉雞甚至西方的火雞。花的品種更是讓人歎爲觀止,傳統的石榴牡丹、紅桃黃菊不用說了,扶桑、金萱、木槿這些尋常品種,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前幾年西雙版納的寫生之旅更是讓他思路大開。熱帶植物王國裏上百種的花卉,一般人看到這樣的美不勝收,可能搜腸刮肚想做詩,魯白先生肯定是想放歌一曲,“是誰?把你帶到我身邊……”(作者腦補,因爲他喜愛的是流行歌曲)於是,在他筆下,一株株奇特而豔麗的花卉變成一個個美麗的姑娘,鶴望蘭、三角梅、綠寶石、地湧金蓮……真正百花百態,百種風情。看到這些作品,那些點線面什麼的都可以忽略,只感到了美的實在。

安居圖

中國畫多講究意境,像與不像倒在其次,魯白先生的寫生畫卻有這樣奇特的魅力,畫得很具像,但打動你的卻是熱情而躍動的意緒,可能因爲他的畫本身就蘊涵着音樂的節奏吧。他說,畫畫就像唱歌一樣,筆墨語言就是歌詞,是作品的主旨思想,筆墨的濃淡類似歌曲的抑揚頓挫,畫畫有伏筆,歌譜有前奏,構圖中物像之間的關係也有如曲調的穿插,當然,最統一也是最主要的是感情的表達。

馬蹄蓮

如果說筆墨是功夫,但構圖和色彩的搭配則更能代表畫者的心性和審美。魯白先生的畫可以讓內行耳目一新,外行眼前一亮。特別是近幾年的創作,構圖精巧,線條爽利,氣象愈發古雅沉雄,將花鳥畫畫出了山水的氣勢,但同時細膩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他自己笑說,不能像年輕時那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了,畫的時候想的越來越多,怕出錯,怕重複自己。就像歌曲的跑調,作畫也有大腦麻痹的時候,現在反而越來越認真了,畫一出手,首先要對得起自己。一點遺憾的作品是沒有的,能做到的就是儘量避免。

作爲一名常常追《歌手》《好聲音》等綜藝節目、自認爲挺愛音樂的迷妹,跟魯白先生關於繪畫的對話很快就跑題了。他熱情地從手機裏調出最近特喜歡的一首歌《山谷裏的思念》讓我們欣賞,“我在遙遠的南方,思念北方的你,風兒輕輕地吹,花兒含羞的憂鬱,思念比光速還快……”但歌手是留着80年代爆炸頭的人物,我竟然從沒聽說過,“謝軍啊,你連他都不知道?!”魯白先生看我的眼光立刻帶點遺憾和鄙視了。謝軍?我怎麼記得是下棋的呢。我偷想,一邊出汗一邊求救地看看同行的兩位夥伴,好在他們也都茫然地搖了搖頭。遺憾的是,回家後我還是把歌手的名字忘了,魯白先生在微信裏送了兩個大笑的表情,並隆重將《山谷裏的思念》發給我。

細雨無聲

西方抽象畫派創始人康丁斯基最認可音樂與繪畫的關係,他說:“色彩是鍵盤、雙眼是和絃、靈魂是那無數的琴絃,而畫家則是那雙彈奏的手。”而中國傳統文人往往認爲詩與畫關係緊密,“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殊不知,想當年,中國的詩即歌,也是唱出來的。

人生亦如歌,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節奏找到並完善自我。有時能放慢腳步,俯下身子仔細觀察一朵花,一莖葉,觸摸它,描繪它,熱愛它,傾聽它,它就真的在唱歌。魯白先生聽到了。我想,也或許,他可能是被畫畫耽誤了的音樂家吧。

雨林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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