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日本侵略者中國人所知的估計多爲男性,殘暴是他們最明顯的特徵,如果說到侵華日軍中的女人,很多人會想到那一定是隨軍慰安婦,但是除了慰安婦之外,當年日本在華夏大地上還有一大批戰犯幫兇,她們美麗的外表下面深藏着更爲可惜的危險戰爭期間成立的以國防婦人會爲代表的法西斯主義婦女團體隨着戰爭的擴大和持久而得以發展壯大,婦女們開展了包括慰勞官兵、資源回收、愛國儲蓄、生活更新、女子挺身、家庭報國等後方奉獻活動。普通婦女在戰時官方婦女團體的組織和領導下,身不由己被捲入戰時體制,最終成爲日本軍國主義欺壓、殺戮弱小民族兄弟姐妹的幫兇。

  二戰期間,日軍部隊中女兵的真實情況又是怎樣的呢?從軍護士與女子通信隊員明治維新後,日本開始倡導女性做合格的賢妻良母,因此,正式從軍的日本女性很少。侵華戰爭爆發後,在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的蠱惑下,志願加入從軍護士的女性劇增。至太平洋戰爭後期,隨着日軍的連續慘敗,患者猛增,通常1 個護士要負責照料700甚至1000名患者。照料患者成了重體力勞動,很多護士死去,有的被俘虜,被俘人中也出現以自殺來保衛自己名節的人。從九一八事變到日本投降,日本紅十字會的從軍護士共計3.5萬人,其中護士長(下士官待遇)2000人,戰爭中1120人死亡。而陸軍護士1937年有3500人(二等兵待遇),太平洋戰爭結束時達2.05萬人,赴海外執行任務的在6000人以上。

  1942年12月1日,日本東部軍司令部開始招募女子通信隊員,隊員爲17至25歲的單身者。首批隊員約180人,經過訓練,於1943年3月開始工作,其主要任務是在情報室接聽防空監視所的電話,將敵機來襲的情報輸入情報臺,傳達到隔壁作戰室的地圖板上。日本投降時,共有370人左右的女子通信隊員。

  用女人的眼睛看待戰爭,戰爭比什麼都恐怖。用男人的眼睛看待戰爭中的女人,女人比什麼都偉大。中國東北的良家婦女在日本帝國主義強加給她們的戰爭中,迫不得已而參加抗聯,承擔了不堪忍受的重負,爲抗日戰爭的勝利作出了極大的犧牲,因而尤其偉大我的媽媽徐雲卿是位抗聯老戰士。她1917年生於遼寧省西安縣,1936年5月加入東北抗聯第5軍婦女團1大隊。兩年後她所在的婦女團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事件八女投江。

  她們團的指導員冷雲與其他7名女戰士在頑強抗擊日本侵略軍的戰鬥中投江殉國,被傳爲佳話,直到今天仍然感動着很多人。然而這8名女烈士除了冷雲之外,關於其他7個女兵的身世、經歷,留下的資料太少太少。媽媽曾是她們身邊非常親近的戰友,因而她的回憶更彌足珍貴。面對着要麼被俘、要麼戰死的情形,姐妹們互相攙扶着,向河心走去

  1938年10月的一天夜裏,冷雲等8位女兵跟隨5軍1師剩下的隊伍,露宿在烏斯渾河(位於黑龍江省林口縣刁翎鎮境內)西岸的柞木崗下,準備從這裏渡河。不料,漢奸發現了我軍的篝火。日軍連夜趕來埋伏在附近。第二天拂曉,隊伍準備渡河。冷雲帶着姐妹們正要下河,敵人發起進攻,迅速包圍了抗聯隊伍。冷雲指揮7名女戰士從側面向敵人猛烈射擊,把敵人火力吸引過來。大隊趁勢突出重圍。當戰友們發現8位女同志還據守在河邊與敵人戰鬥時,立即返回向敵人還擊。

  冷雲與姐妹們同聲高喊:同志們,衝出去,不要管我們,保住手中槍,抗日要緊!再硬拼下去,不但救不成8名女同志,大隊也將全軍覆沒。這種情況下,大隊只得忍痛向西山柞木崗上的密林裏撤退。敵人追不上大隊,便集中火力向冷雲等8人猛撲過來,企圖活捉她們。到天大亮時,8位女同志彈藥全部用荊前面是衝過來的敵人,後面是水深浪急的烏斯渾河,女戰士們明白,要麼被俘,要麼戰死。於是,冷雲背起一位負傷的戰友,姐妹們互相攙扶着,向河心走去媽媽聽到這些時,已經是1939年了。當時聽完3師李文彬師長講完這個故事後,媽媽說她心裏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難過極了。可是,她流不出一滴眼淚。

  她的眼前彷彿有一片滾滾的江水,8個姐妹挽着手向她走來。她彷彿看到了她的老師那個蛋形臉、高鼻樑、大眼睛的冷雲;看到了帶着一身孩子氣卻又不願別人叫她小孩的小王(戰士王惠民);看到了成天笑呵呵的,對戰鬥、工作、生活又那麼嚴肅的小黃(戰士黃桂清);看到了帶着兩個戰士摸入敵人陣地,用手榴彈炸燬敵人哨所的勇敢、堅定的胡班長(胡秀芝);看到了她最熟悉的、那個受盡了舊社會苦難折磨的楊班長(楊貴珍);還看到了天真活潑的小郭(戰士郭桂琴)和朝鮮族的安大姐(被服廠廠長安順福)。

  另外一個,媽媽說不上她的名字了(戰士李鳳善),但她們曾在一塊採集野菜,曾在一塊給戰士們縫製軍服,曾在一起睡覺、喫飯,也曾在一起學習、戰鬥。她熟悉她們每一人。她與8個姐妹朝夕相處的歲月一直銘刻在她心中。大家坐在山坡上,冷雲站在中間講解,用燒焦的樹枝當筆,在剝掉皮的樹幹上寫字。媽媽經常說起她的老師冷雲,她還記得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是在1937年的夏天,抗聯第5軍正在林口縣刁翎鎮五道河一帶活動。有一天,省委祕書處的同志領着一個女同志來到部隊,向大家介紹說這就是新調來的文化教員冷雲。

  當時大家一聽說來了文化教員,都跑來鼓掌歡迎。有的和冷雲說話,有的就給冷雲搭牀。正在大家高興的時候,忽然傳來飛機的聲音,接着四面響起了槍聲和炸彈的爆炸聲。當時冷雲剛來,就遇上了戰鬥,不免有點緊張。但是過了不大一會兒,她也和大家一樣,投入了戰鬥。在媽媽的眼中冷雲是一個知識分子。媽媽回憶說,冷雲入伍前曾和她的愛人一塊在黨領導下做過較長時期的地下工作。入伍以後,由於工作的關係,她們在一塊的時間不長,但冷雲那種樂觀、堅定和對同志們的無限關懷卻讓她永遠也不能忘記。

  冷雲參加部隊不久,她的愛人周維仁就在戰鬥中犧牲了,但她並沒有因悲痛而影響自己的情緒,相反卻更加堅定起來。媽媽說,在密營的時候,大家縫軍服,冷雲就在那裏給部隊編印宣傳材料,負責密營內的文化學習。每天傍晚,她都拿着自己編的課本給大家上課。當時大家坐在山坡上,她站在中間講解,用燒焦的樹枝當筆,在剝掉皮的樹幹上寫字。媽媽說開始她的字寫不好,冷雲就把着手教,還給她講故事。是冷雲讓她懂得了許多過去聽也沒有聽過的革命道理和科學知識。

  媽媽和弟弟妹妹在家受罪。我是大女兒,我得快點把鬼子打走,好回家找他們在犧牲的這8名女烈士當中,王惠民戰士是最小的,只有十二三歲。媽媽回憶說,那時候小王是個活潑天真的小孩子,可她卻總想裝大人,不願意別人叫她小孩。大家在密營裏縫製軍服時,因王惠民年紀太小,婦女團1大隊隊長王玉環就讓她去幫着做飯,有時也讓她到傷病院去送信。她一到醫院,傷員們就像對小妹妹似的把她留下了。她就給大家唱歌。

  她最愛唱的一支歌是:日出東方分外紅,曙光照滿城,大家快覺醒,看看鬼子多姦凶,國家人民全叫它坑。媽媽說,這支歌她不知唱過多少遍,唱得老鄉們流下眼淚,唱得傷員們忘了疼痛。不知多少人從她身上看到了我們民族的偉大氣魄,也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在媽媽眼裏,大家都把王惠民看成自己的小妹妹行軍時搶着幫她背揹包,幫她扛槍,可她總是爭着不讓,總像個老戰士的樣子,跟着大家一樣跋山涉水。有時她一天走八九十里路,腳磨破了,走起來一拐一拐,汗順着額角往下流。有人問她:疼嗎?她總說:不疼!問她:累嗎?

  她總說:不累!大家就表揚她說:你真是個英雄的小姑娘!她聽了這個話,卻像大人似的說:爸爸被鬼子打死了,媽媽和弟弟妹妹在家受罪。我是大女兒,我得快點把鬼子打走,好回家找他們。媽媽回憶起這段話時,總是要感嘆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她已經把自己的命運和民族、國家的命運連在一起了。

  媽媽說王惠民雖然表現得很堅強,但還是個小孩子。王惠民參軍以後,就一直跟她睡在一起。每天夜裏,王惠民都要躺在她的懷裏,枕着她的胳膊睡。就在她們將要離別的那個晚上,媽媽記得她開會很晚纔回來,同志們都睡了,卻發現王惠民還坐在那,就問王惠民爲什麼還不睡。王惠民說睡不着。媽媽說她真是個小孩!不想那個離別的夜晚竟成了她們永別的夜晚。分別時她握着媽媽的手說:再見時,我一定無愧地伸出自己的手。八女之一的楊貴珍是媽媽最熟悉的戰友。媽媽第一次在林口縣刁翎鎮見到楊貴珍的時候,發現她的頭上插了一朵帶孝的白花。媽媽就問她。楊貴珍當時低着頭說自己是個童養媳,結婚不到一年就死了丈夫。她還說以前總覺得她的苦是沒頭的,她總想死。她還說了她的公婆怎樣打罵她,她多想快一點跟部隊走

  過了不久,支援抗日的軍民大會在楊貴珍村中的大場院上舉行。媽媽說當時報名參軍抗日的場面可熱鬧了。母親領着兒子,妻子擁着丈夫,一個接着一個擠過來報名參軍。會場上響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媽媽也希望楊貴珍能夠參軍,她就焦急地看着楊貴珍。楊貴珍急得臉都漲紅了。媽媽記得當時楊貴珍猛地站起來說:我也要抗日。我沒有丈夫,家裏沒有什麼扔不開的媽媽聽了之後就使勁地鼓掌,以至於楊貴珍以後說的話她都聽不清了。第二天,楊貴珍就穿上了新軍裝,興奮得摸摸這,看看那。她戴軍帽時,發現腦後還有個疙瘩髻。她大聲地叫了起來:啊呀,快給我剪掉吧,我可不要它了。她喊着就用手抓開那梳得很規整的疙瘩髻。這時,婦女團的崔順善從背兜裏掏出剪刀一下子給她剪掉了。楊貴珍入伍後很快地由一個忍氣吞聲、聽天由命、任人迫害的家庭婦女,變成了勇敢、堅強的革命戰士。

  她們離別的那一天,媽媽記憶猶新。當時她們兩個人拉着手,說了又說,談了又談,好像總也說不完似的。雖然彼此都明白,因爲工作的需要,分開是必然的,但她們心裏都很難受,總覺得難捨難分。最後,楊貴珍拿出一件紅色的毛線衣,遞給媽媽。楊貴珍含着眼淚說:你穿上吧,天很冷。媽媽一看這件毛衣正是楊貴珍結婚時,她的愛人寧滿昌送給她的,就覺得這禮物要不得。但是楊貴珍一再堅持要她拿着,並說:就拿它作紀念吧!媽媽說當時她實在無法再推辭,就收下來。想不到這件毛線衣竟成了她們永別的紀念品。媽媽還記得在她們離別的時候,楊貴珍握着她的手說:再見時,我一定無愧地伸出自己的手。在她們離別之後,媽媽一直用這句話鞭策自己,努力工作。而這句話也和那件毛衣一樣,成了她們兩個永別的贈言。我是聽着媽媽講八女的故事長大的。八女投江的英烈壯舉讓我深深地震撼。我曾經帶着我的兒子到過黑龍江省林口縣刁翎鎮,瞻仰了媽媽的親密戰友八女英烈的紀念碑。我覺得對於八女,對於抗聯的事蹟,我們知道得太少了。重溫這段歷史,可以激發我們永遠向上。

  抗日中的黑鏡頭:被日本人俘虜的中國女兵 1938年,徐州會戰中,日軍華北方面軍第二軍獨立混成第三旅團第六聯隊長小男一雄,將被俘的23名女戰士從俘虜集中營帶往日軍駐地的樹林深處豐沛交界處的邵陽湖邊(根據覈實,此處具體地點爲現在沛縣西北邵陽湖邊),祕密成立隨軍妓院,供士兵與軍官淫亂。這些女戰俘有時一天要遭到百餘名日軍的輪姦,她們稍有反抗即被槍殺,有的被捆綁起來脫光衣服抽打下身,直到打得皮開肉綻。邵陽湖23名女俘被強迫充當慰安婦的事件,學者認爲是日軍在中國戰區建立的第一個變相慰安所。日軍對此嚴密封鎖,事前在慰安所60公里範圍內的道路和山谷設卡禁止出入,事後爲了掩蓋罪行,日軍又殺人滅口,放火燒了三天三夜,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國民黨軍方曾派人搜索、營救包括23名女兵在內的戰俘,準備用俘虜交換。而日軍則答覆所有戰俘已經被中國軍隊炮擊炸死。國軍女護士,此時她們命運已經沒有辦法自己掌握了!從旁邊那些日軍充滿淫意的笑容和色迷迷的眼神中,我們看到了悲哀和無奈!1938年,徐州會戰中,日軍華北方面軍第二軍獨立混成第三旅團第六聯隊長小男一雄,將 被俘的23名女戰士從俘虜集中營帶往日軍駐地的樹林深處豐沛交界處的邵陽湖邊(根據覈實,此處具體地點爲現在沛縣西北邵陽湖邊),祕密成立隨軍妓院,供士兵與軍官淫亂。這些女戰俘有時一天要遭到百餘名日軍的輪姦,她們稍有反抗即被槍殺,有的被捆綁起來脫光衣服抽打下身,直到打得皮開肉綻。邵陽湖23名女俘被強迫充當慰安婦的事件,學者認爲是日軍在中國戰區建立的第一個變相慰安所。

  日軍對此嚴密封鎖,事前在慰安所60公里範圍內的道路和山谷設卡禁止出入,事後爲了掩蓋罪行,日軍又殺人滅口,放火燒了三天三夜,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國民黨軍方曾派人搜索、營救包括23名女兵在內的戰俘,準備用俘虜交換。而日軍則答覆所有戰俘已經被中國軍隊炮擊炸死。成本華,20歲,屬於敵後武工隊,穿着農家冬棉裝,只有腰間束的一根童子軍的制式皮帶把她與普通村姑區別開來。她是在安徽和縣被捕的,日方攝影者爲她拍了兩張照,都是雙手交叉護胸而立,面帶視死如歸的笑容。大阪每日新聞社1938年6月31日出版的第31期《支那事變畫報》上,刊登了兩幅俘虜中國女兵的照片,其中一個女俘名字叫劉桂芳,當時20歲。她們都是在徐州會戰中被俘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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