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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德廉美 · 主播 | 韓楓

昨天我們讀到小樓和花滿樓的妓女菊仙成了親，蝶衣爲了氣小樓，答應了袁四爺的要求，用自己的貞潔換了那把劍。

那麼蝶衣又將何去何從？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樣的故事發生呢？讓我們一起開始今天的共讀。

一九四三年，人們仍在日本人手底下苟活着，形勢嚴峻，人人都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念想。

蝶衣在去了袁四爺家的那晚過後，更加紅了。本來就唱得好，再加上有人極力捧他，每晚演出都熱鬧非凡，擠滿了客人。

現在蝶衣換了戲，不再像之前一樣只和小樓唱一生一旦的戲，而是改成了獨角戲，全以旦角爲主。

但蝶衣這麼做卻是存心的，他在舞臺上扮演着主角，臺下滿堂的喝彩與掌聲，只有在那一刻他才能夠暫時忘記了心中的悲傷，尋得一片安寧。

忽然戲院中有人將大把傳單灑到空中，上面寫着抗日救國的標語，就像雪花般散落在觀衆們的身旁。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混亂，隨後戲院的燈暗了下來，原來是又停電了。

最近日本人有時要查區域內的廣播情況，於是便時常斷電。蝶衣如今已經習以爲常了，心中有戲，在哪裏都是舞臺，即使是在黑暗中他還是堅持把最後的戲唱完。

蝶衣已經好久不和小樓唱那出《霸王別姬》了，在家休息幾天過後，戲院的老闆說戲院已經修整好，日本憲兵隊的也想要來看演出，希望蝶衣能和小樓像過去那樣同臺共演。

兩個人終於在衆人的百般撮合之下，重新回到了戲臺之上。雖然今非昔比，但兩個人的兄弟情誼仍然在，這戲還是要唱下去的。

兩個人正在臺上唱到了精彩之處，忽然走進來一隊日本軍人，戎裝革履，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戲院，而這領隊的人正是將領青木大佐。

青木大佐胸前佩滿了勳章，神采奕奕，佩戴豪華軍刀，金色的刀帶在黯黑的臺下閃閃發亮，威風颯爽。

衆人看了這形勢，有些識相的立馬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日本人，有些不情不願的人走得慢了些，馬上就遭到日本人的拳打腳踢。

不一會，他們就把戲院中前幾排的座位都霸佔了。

人們的慘叫陣陣傳來，全場人都是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依舊裝得畢恭畢敬，生怕出一點差錯。

小樓本是個熱血青年，在臺上見了如此境況，怒氣衝衝的甩下道具，一邊嚷嚷着不給日本人唱，一邊走下臺。

戲院的班主臉色大變，告訴小樓一定要唱，否則後果難以想象，性命都難以自保。

小樓大義凜然地說道，“老子就是不給鬼子唱！”小樓卸了半面的妝，不管不顧地拂袖離開了戲院。

外面有什麼等着他他知道，可是他就是沒辦法嚥下這口氣，沒辦法用自己的尊嚴來討好侵略自己國家的人！

如此任性不識相的小樓出了門就被日本憲兵隊狠狠暴打了一頓，小樓被打得暈頭轉向，鮮血直流，可仍屏住一口氣，就是不肯向他們求饒。打完之後憲兵隊就把小樓直接帶走了，此刻的他，已是危在旦夕。

蝶衣還沒有睡醒，不唱戲了整個人就像沒有了寄託，只能靠睡覺來打發時光，在夢中，他還能依舊是那個光豔動人的虞姬。

這時，菊仙急匆匆地來找蝶衣，喊醒了熟睡中的他，他見了菊仙，朦朦朧朧有些恍惚，自己的仇家來找，一定是爲了那個人。

菊仙見了蝶衣，哀求他去救一救正在危險之中的小樓。

蝶衣終於看到了她這般可憐的模樣，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在他的印象中，她一貫是一副得意洋洋勝利者的姿態。他嗤笑道，問菊仙小樓怎麼了。

菊仙忍氣吞聲，她知道蝶衣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她知道從始至終蝶衣一直恨着她，而如今他只不過在等着自己低下頭求他。

“小樓被憲兵隊抓去了，希望你能夠去求個情，早點給放出來，你知道日本人……如果再晚了就沒命了！”

菊仙急得眼淚簌簌地往下落，爲了自己的男人，她甘願隱忍這份委屈，見蝶衣不緊不慢的樣子，她又說道如果蝶衣幫了自己，自己定會感激他。

蝶衣聽了，覺得這個時候正是個良機，他轉念一想，說道，“看在我師哥的分上，我可以跑一趟。”

菊仙看出來蝶衣在故意等着自己說話，她問蝶衣，自己做什麼能夠讓他立刻去救人。

蝶衣閉目一笑，他說他和師哥自幼開始學戲，十多年的好搭檔，可偏偏他非要在這時結婚，弄得他暈頭轉向，連戲也不好好唱了。

菊仙聽了蝶衣的話，知道他話中的深意，菊仙馬上說道，“你要我離開小樓？”

蝶衣暗暗竊喜，是她自己說出來這句話的，他沒有逼迫她。“你如果這麼做了也是爲他好，他天賦過人，不好好唱戲，多可惜！”

菊仙總算是明白了蝶衣今天唱的這出戏，原來這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離開，他是嫌棄自己多餘了！

菊仙咬咬牙，說道，“只要你把小樓給救出來，我答應你，躲他遠遠兒的。大不了，我回花滿樓，這下總行了吧？”

蝶衣聽了菊仙立下的承諾，立刻整裝出發，他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心急如焚呢？

蝶衣到了日本軍隊的住宅處，一進門見了房間裏坐滿了軍官和日本的歌舞伎演員。軍官青木大佐讓蝶衣爲大家演出，當蝶衣開嗓的那一刻，衆人就被他的表演所深深震撼了。

蝶衣這次沒有上妝，穿着一身素淨的長袍，清唱着拿手的劇目，他要用自己所學的所有本領來救小樓。

看上去嚴肅兇狠的青木大佐也表現出對蝶衣的喜歡，忍不住連聲讚歎道他的戲唱得動人，尤其是這旦角的表演，簡直是登峯造極，無人可比。

原來這個青木大佐也是個戲迷，早在日本唸書的時候就對中國的傳統文化頗有了解，此次親眼所見，更加欣賞和喜愛。

只見青木大佐一揚手，另一旁的榻榻米上擺滿了盛宴，上面全是不可多得的佳餚和美酒，各色裝扮極爲精緻。隨後他招呼着屋內的歌舞伎還有蝶衣趕快入座。

蝶衣見此景不禁心中感傷，這裏的宴會如一卷美好風景，自己的國家在之前何嘗不是如此？

可這日本人來了，百廢待興，滿目蒼夷，老百姓苦不堪言，而自己還要低聲下氣的來附和。可爲了活下去，爲了救小樓，他只能如此。

蝶衣再此卑恭的請求青木大佐能夠網開一面，放了自己唱戲的搭檔，可青木大佐聽了這話頓時變臉，要求蝶衣再唱一曲《貴妃醉酒》。

蝶衣忍辱負重，爲了小樓他甘願再唱一次。他打開了排紅色印滿了牡丹花的扇子，顫動着扇子掩面，嬌羞百態，把貴妃的角色演繹得栩栩如生，彷彿就在眼前。

蝶衣見青木大佐連連點頭微笑，他知道，小樓有救了。

待蝶衣從府邸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他就在大門口等着，焦急着盼着小樓的身影。等了很久，他纔看到傷痕累累的小樓被憲兵隊放了出來。

蝶衣也已經疲憊不堪，踉蹌地急步上前詢問，“師哥，終於沒事了。”他總算平安歸來了，蝶衣不惜一切總算救出了他。

蝶衣要過去扶着小樓，可小樓見了蝶衣卻一副嫌棄的模樣，兇巴巴地看着蝶衣，大聲吼道，“你給日本鬼子唱戲？真是沒脊樑！”一說完，便用唾沫吐到蝶衣的身上。

這唾沫在蝶衣的臉上，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得他無處逃脫。他驚訝而又委屈地看着小樓，痛不欲生。

而在黑夜中菊仙出現了，她手中拿着一塊手絹擦了擦蝶衣的臉，又溫柔地拍拍小樓地肩膀，然後挽着他轉身離去。

蝶衣望了路口，哪裏正停着一輛黃包車，原來菊仙早就在這裏等着小樓了，她早有準備，她根本沒有想真正離開小樓。

蝶衣向日本人低了頭，賠上了自己的尊嚴，被仇人白白羞辱，他忍受着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救出小樓的命，可最後卻換來了小樓的厭惡！

蝶衣單薄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月色之下，此時的他已心如死灰，接下來他要怎麼辦？……

-【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了因爲小樓不給日本人唱戲，被他們抓了起來，可能生命會有危險。

蝶衣爲了救小樓，放下了尊嚴給日本人唱戲。但是小樓被救出後，卻一時心急怪罪了蝶衣。

那麼兩個人的誤會最終能化解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呢？讓我們一起期待明天的共讀。

-【今日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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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讀-

德廉美：文學碩士在讀，多平臺簽約作者，願能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個人微信：caihaoyue1994。

-主播-韓楓。來自牡丹花城洛陽，電臺編輯，主持人。靠近我，溫暖你，我用聲音陪伴你每一個孤單的夜晚。荔枝Fm:城市慢半拍。

實習編輯：小餅乾

正在共讀《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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