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大家能接受不守婦道的陸小曼，卻厭惡名媛淑女林徽因

和林徽因一樣，陸小曼也飽受爭議。這兩位才女因詩人徐志摩被緊緊聯繫在一起並被人拿來比較，甚至連最後逝去的日子也那樣相近，只隔了一天，一個是綠茶鼻祖，一個是鴉片主婦。

有人說林徽因在三個男人間輾轉猶豫，不夠光明磊落，陸小曼卻是真真正正的敢愛敢恨，獨立自我；有人說林徽因至少有真才實學，陸小曼卻只會講排場、吸鴉片，縱情享樂。

那到底陸小曼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拋卻這些緋聞軼事，讓我們近距離接觸真實的陸小曼，至於綠茶鼻祖林徽因，前文已有論述。

陸小曼是個畫家，師從劉海粟、陳半丁、賀天健等名家，父親陸定原是財政部的賦稅司司長，1922年和王庚，1925年離婚。1926年與徐志摩結婚，同年參加了中國女子書畫會，1941年在上海開畫展，晚年被吸收爲中國畫院專業畫師，曾參加新中國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國畫展。

她擅長戲劇，曾與徐志摩合作創作《卞昆岡》五幕話劇。她諳崑曲，也能演皮黃，寫得一手好，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和紮實的文字修飾能力。

就這一點來說，她已經甩出林徽因好幾條大街。

就像非誠勿擾的男嘉賓一樣，陸小曼的漫長人生中也有三段感情，而這三段感情，都纏綿悱惻，耗盡心力，欲罷不能。

陸小曼的生活方式招受非議，她是那樣柔豔，又那樣漠視社會上所公認的道德，她是任性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陸小曼在徐志摩死後，與翁瑞午同居。儘管陸小曼住三樓，翁端午住二樓，但兩人正是盛年，男女之事豈能說清。

剛剛喪夫，陸小曼失去生活來源，還拖着表妹一家三口的開銷。那時的生活全靠翁瑞午工資和賣畫、賣古董。經濟上不能獨立，人格上也就不能獨立。

當時瑞午每晚必至深夜纔回家，抗戰後他爲造船所處長，有特別通行證。一天過了凌晨二點，他說汽車壞了，就一個人在陸家二樓煙榻上睡一晚。從此常常如此，小曼上三樓，任他獨宿。到那月底，志摩父親徐申如送來三百元附了一條雲：如翁君已與你同居，下月停止了。後來才知道，徐買通弄口看門的，監視着陸的一舉一動。當時翁大怒，毫不客氣，搬上三樓，但另設一榻而睡，從此以後陸的生活，由他負擔。

陸小曼曾說過自己和翁瑞午之間的關係：我與翁最初絕無苟且瓜葛，後來志摩墮機死，我傷心之極，身體太壞。儘管確有許多追求者，也有許多人勸我改嫁，我都不願，但我向他約法三章：

''不許他拋棄髮妻，我們不正式結婚。''我對翁其實並無愛情，只有感情。

當時許多朋友不贊成她和翁瑞午的這種關係，要她與翁斷交。

陸小曼與翁瑞午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有了一些感情，但也有煩惱，因爲翁瑞午沒有拋棄髮妻，就得兩頭照顧。陸沒有自己的生活，她一直想擺脫這樣生活方式，想畫畫，可身體不允許，她也覺得她和翁瑞午在一起不倫不類，不健康，但她一個弱女子，無力改變。

陸小曼一直覺得問心無愧，她說：''我的所作所爲，志摩都看到了，志摩會了解我，不會怪罪我。''她還說：''情愛真不真，不在臉上、嘴上、而在心中。冥冥間，睡夢裏，彷彿我看見、聽見了志摩的認可。''

你說是狡辯也好，直白也罷，陸小曼就是陸小曼，她不是多謀善斷的林徽因，更不是身不由己的張愛玲。

相比之下，林徽因的情感畫卷就有些尷尬。她家道中落，赴美的學業安排和川資都有梁氏家族包攬，後人說她原本是去和梁思成一同主修建築業，但因美國不需女子報考建築業，於是她選修了美術，其實不然。梁啓超安排他倆赴美留學，本意就在促成二人婚事，好夫唱婦隨，至於學業抉擇倒在其次。

所以在這裏，有人判斷，梁啓超是把林徽因當童養媳培養的。

童！養！媳！

其實童養媳也沒什麼問題，問題是在婚後。

徐志摩死後，梁思成受林徽因委託去撿回一塊飛機殘骸。林徽因居然把這塊殘骸掛在臥室。

沒看錯，的確，是：

掛在臥室！

掛在臥室！！

掛在臥室！！！

後人評說：這的確算是對逝者徐志摩的追思，但也未嘗不是對生者梁思成的殘忍。

梁思成是溫柔敦厚的謙謙君子，殘骸掛就掛吧，可其他地方仍難免和林徽因有摩擦（這樣的人想不摩擦，除非化身骨灰長眠地下）。

林徽因畢生情感，周旋於三個男人之間——詩人徐志摩、建築學家梁思成、哲學家金嶽霖。江湖傳說，徐畢生爲其神魂顛倒，金爲其終生不娶，唯梁思成修成正果，才子佳人珠聯璧合。

但梁思成後妻林洙的傳記別闢蹊徑：

''可能是在1932年，我從寶坻調查回來，徽因見到我時哭喪着臉說，她苦惱極了，因爲她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怎麼辦纔好……我想了一夜，我問自己，林徽因到底和我生活幸福，還是和老金一起幸福？我把自己、老金、徽因三個人反覆方在天平上衡量……過幾天徽因告訴我說：她把我的話告訴了老金。老金的回答是：'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當退出。'從那次談話以後，我再沒有和徽因談過這件事。''（據林洙：《梁思成》，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P263-264。）

總結：林徽因耗盡一生，也不過是首鼠兩端，喫着碗裏看着鍋裏，未能有個純粹的愛情歸宿，相比之下，敢愛敢恨的陸小曼，儘管陪她終老的那個人沒有給她婚姻，卻也是相依爲命，有始有終的真愛。

林徽因沒有能力擺脫梁啓超家族的設計，爲夫君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這樣套路的人生比比皆是，然而與之相比，陸小曼愛恨由我不由天的任性，似乎應該獲取更多的擁躉，然否？

齷齪君說文壇齷齪事

2018年8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