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加盟利物浦後,老隊員們找我麻煩,他們談論我的口音、我的戰爭故事、我的非洲往事,沒有人相信我,並竭盡所能的嘲諷我。塞爾吉尼奧率先走上點球點,利物浦門將杜德克做出了讓人驚奇的動作:他在球門線上跳起了怪異而又誇張的麪條舞。

2005年5月25日,伊斯坦布爾,舉世矚目的歐冠決賽,利物浦迎戰米蘭。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

上半場0-3落後的利物浦,在下半場由傑拉德、斯米切爾和阿隆索連扳3球。3-3的比分一直保持到點球大戰,窒息的時刻到了。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杜德克跳着麪條舞撲出皮爾洛的點球

塞爾吉尼奧率先走上點球點,利物浦門將杜德克做出了讓人驚奇的動作:他在球門線上跳起了怪異而又誇張的麪條舞。也許是受到了干擾,塞爾吉尼奧的點球一飛沖天。

隨後第2個罰點球的皮爾洛重蹈覆轍,在杜德克麪條舞的干擾下,一記質量一般的半高球被波蘭人輕鬆撲出。最終利物浦在點球大戰中勝出,爲伊斯坦布爾之夜畫上了圓滿句話。

杜德克成爲了利物浦的英雄,然而鮮爲人知的是,這個麪條舞並非杜德克首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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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麪條舞的首創者格羅貝拉

早在1984年,同樣是歐冠決賽舞臺上,利物浦的門將格羅貝拉首次在足球場上跳起了麪條舞。對手羅馬的球員懵了,孔蒂、格拉齊亞尼先後將點球罰丟,利物浦成功奪冠,羅馬未能在主場捧杯。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利物浦捧起1984年歐冠決賽冠軍獎盃

也許,年輕的球迷對格羅貝拉並不熟悉,但資深的老球迷都知道,這位津巴布韋門將曾爲利物浦立下了汗馬功勞。

格羅貝拉,全名布魯斯-格羅貝拉(Bruce Grobbelaar),14歲的時候,他與幾個朋友在當地學校踢球,被一個歐洲球探發現,隨後開始了足球之路。不過,格羅貝拉的足球生涯隨後被戰爭打斷,他被徵召入伍,不得不踏入戰場。

在戰場上,格羅貝拉被任命爲一個小班長,負責管理幾名戰士。好幾次,他都與死神擦肩而過。他曾目睹戰友在眼前被雷炸死,他也曾目睹朋友被人開冷槍打死,他還曾被伏擊並差點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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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運氣足夠好,活着離開了軍隊。1981年3月,格羅貝拉正式加盟利物浦,從此開啓了一段輝煌的紅色歲月。

在利物浦,格羅貝拉共效力了13年,出場628次,拿到13座冠軍獎盃,其中包括1個歐冠冠軍、6個英甲(英超前身)冠軍、3次足總盃冠軍、3次聯賽盃冠軍,影響了一代人。他舉着雨傘捧杯的動作,以及手掐麥克馬納曼脖子的一幕,都成了球迷口中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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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

近日,格羅貝拉在《442》雜誌上發表了一封親筆信,講述了自己的戰爭往事、紅色回憶。從中,我們能更近距離的感受格羅貝拉曾經歷的那些驚心動魄、刀鋒劍影: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

一、

我不想成爲一名士兵。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愛上了體育,它讓我充滿激情。我只是想安靜的踢球。十幾歲的時候,我加入了一支羅德西亞(注:津巴布韋的舊稱,當時是白人掌權)的白人球隊。後來,我又轉會去了一支基本都是黑人的球隊,名叫Matabeleland Highlanders,這傢俱樂部的英雄是一個巫醫(注:既能精通鬼神,又兼及醫藥,是比一般巫師更專門於醫藥的人物)。

每場比賽開始前,我們會被帶到一個花園裏。然後,一個神祕的男人會走進來,他的頭髮上插了很多羽毛、肩膀上披着豹皮,下身穿着一件掛滿鈴鐺和珠子的裙子。他每走一步,身上都會發出鈴鐺和珠子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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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隊內的白人球員會脫掉衣服,站在一個圓圈內。巫醫則一手提一桶水(水桶的底部是牛糞和草),一手抓着山羊的尾巴。然後,他將尾巴放入桶內,將尾巴弄溼,接着將尾巴上的水甩到每個隊員身上。就這樣,儀式結束了。

最後,我們離開花園,穿好球衣,前往體育場踢比賽。如果我們贏下了比賽,那巫醫就會成爲英雄。倘若我們輸掉了比賽,那你就別想再找到他了,這個時候,唯有球迷纔會真正的給你力量。

我的媽媽,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她知道我遲早一天得爲國征戰,所以她強迫我去了當地的一個兵營,想弄清楚我什麼時候將被強制服兵役。

"六個月,還有六個月。"那個警官對我們說。我聽後很激動,自大的說道:"哈哈,六個月後,我將放飛在德班(注:南非東部港市)的天空上。"

"實際上,你最快明天早晨就可以入伍了。"他跟着說了這麼一句,讓我臉上的傻笑隨之消失。說時遲那時快,我的媽媽迅速拿起一支筆,並簽上了我的名字。就這樣,我成爲了一名士兵。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戰場上的格羅貝拉(左一)

我媽媽認爲我該積極的面對這些。她是對的,我享受其中。一開始,我甚至學到了新的技藝。在軍營裏的前六週,我們一直在訓練。不過,在後六個月的每個週末,我們都必須巡視,長距離&大運動量的行軍成爲家常便飯。這不是我想要的快樂。幸運的是,我找到了一個逃避行軍巡視的辦法。

按照規定,若你入選了軍隊裏的運動隊,你便可以不用接受其他任務了。那個賽季是橄欖球賽季,我們艱難的拼湊出了一支橄欖球隊伍。在場上,我的位置是接球前衛(Fly Half),我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踢球手,我們的表現很棒。整個賽季,我都是球隊的首發,一直在參加比賽,我也因此成功躲過了每個週末折磨人的75公里慢跑巡視。

我享受着比賽帶來的樂趣,享受着啤酒的愉悅。每次,我踢完比賽回到宿舍的時候,那些每天必須接受巡視任務的戰友就會抱怨道:"你這個雜種。"

二、

但是,逍遙的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

羅德西亞布什戰爭的焰火越燒越烈,更多的人力物力被投入到戰場上。1975年,我也被安排奔赴戰場。

一開始,我被安排的任務是邊界管制,這是個相對輕鬆的工作--只是檢查路過的汽車,有時候還能順便沒收些巧克力和雪茄。然而,噩運在隨後到來。有一天,敵人的迫擊炮擊中了我們,我身邊的很多人都受傷了。從此,事情都變了。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羅德西亞內戰

我們的隊長,泰勒,做出決定:必須要讓我們的這個隊伍變成一個機動性更強的集體。這意味着我們中的20人得去訓練追蹤技術、20人得去訓練醫療救護、20人得去訓練信號捕獲,最後只剩10個人去擔任埋伏兵,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接受了野外生存訓練,獲悉如何在被逮捕的情況下生存。英國空軍特別部隊(SAS)的人對我們進行了特殊指導,告訴我們如何應對敵人的拷問和酷刑,避免透露團隊信息。

最後,我們做好了準備,並積極投身前線。

想象一下這樣的場景吧。你們小組在執行任務,坐在直升機上,一共五個人,直升機正在飛向一個他們認爲的敵人隱蔽的地方。伴隨強烈的炮火聲,你和隊友一起從飛機上跳傘,準備落在敵方領土。在你緩緩降落的過程中,地上的敵人不斷的朝你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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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腳下叢林裏的重機槍。往往,在落地的時候,我們就有2個人受傷了。所以,我們小組一般實際上只有3個人在行動,直到受傷的人被替換。儘管如此,我們只能咬牙堅持。我們的任務是鎖定敵人,並在叢林中跟蹤他們。

我永遠都會記得我第一次必須得親手殺人的那一天。這和電影裏放的可不一樣。作爲這個小組的領導者,我往往都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有一天,我正在走着,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敵人,他就在我的右前方。他早就僞裝了起來,所以我們一開始沒發現他。他的來復槍已經準備好,他的眼睛也已經鎖定到我了。

我的心當時就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直跳,我的耳朵都能聽到血液撞擊的聲音。我必須得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實際上,我做到了。我扣動了手槍的扳機,然後迅速臥倒,那一刻我感覺鬆了口氣,因爲我搶在他射中我之前射死了他。緊接着,周圍全是各種槍響,我趴在地上,只希望子彈不要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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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你當時根本不會理解它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只有在事情結束後,你才能領會。戰鬥結束後,我們得清掃戰場,搬走所有的屍體,不管他是戰友還是敵人。這是命令,因爲部隊的專業人士可以根據這些屍體收集大量的信息,從而獲悉敵人的位置及其他關鍵消息。

我回到了剛剛戰鬥過的地方,找到了那個被我射殺的敵人。看着他的身體,我能直接的知曉自己究竟對這麼一個人做了什麼。這讓我很噁心。

對待敵人屍體,每個人的處理方式都不一樣。有一個戰友,他切下了敵人的耳朵(這些自稱爲自由鬥士的敵人都是他殺死的),並將它們收藏在一個罐子裏。我理解他,他的家人就是被這些敵人給殺死的,他要報仇。對於敵人,我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但我已捲入這場戰爭,只能咬牙堅持下去。我必須讓自己麻木,因爲我已陷入了一個身不由己的世界。

這個時候,唯有大麻可以幫助你了。白天你殺了人,晚上回到宿舍,有人已經爲你準備好了大麻。此時,一吸解千愁,大麻可以幫你忘記那些不好的事。但是,這也會讓你形成條件反射。很多年後,我在開普敦,正在抽大麻,忽然我腦子抽了一下,想到了當年戰場上的事,覺得自己被攻擊了,於是我立刻跳到了旁邊的一個游泳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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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讓人絕望的叢林裏,你得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活下去。爲了填飽肚子,你得練就一身萬物皆可食的本領;爲了讓敵人不發現你身上的氣味,你得用牛糞塗滿全身;做到了這些,你纔能有機會殺死敵人。我不能告訴你我究竟殺了多少敵人。但是,謝天謝地,某一天,這一切終於結束了,都結束了。你完成了使命,你得感謝上天,你還活着。

遺憾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結束這種生活的。有些士兵需要繼續服役,開始第二段軍旅時光。當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很多人都崩潰了,並選擇了自殺。單單我知道的,就已經有2個人在兵營裏的廁所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我還算幸運。我有足球,我始終相信,是足球拯救了我。

三、

在躲開了羅德西亞的內戰後,我終於拿到了前往南非踢球的機會。我的第一站是高地公園俱樂部(Highlands Park),後來又加盟了德班城俱樂部(Durban City)。

就在我積極開始新生活的時候,我收到了一份來自南非政府的信件,他們要求我加入南非軍隊,去剿滅他們口中的共產黨。因爲我在南非生活超過了2年,而且此前曾有過參軍的經歷,所以他們希望我能入伍,爲他們戰鬥。我當然不願意,我不想再打仗了。於是,我只能離開,而足球將是我前往其他國家的門票。

我得到了赴西布朗維奇俱樂部試訓的機會。我喜歡這支球隊,羅恩-阿特金斯(Ron Atkinson)是他們的主教練,球隊充滿了激情。可是,就在我憧憬着爲西布朗出場的時候,一個小問題冒了出來:我沒有工作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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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無奈。沒有簽證,我就沒法在英國踢球。實際上,我當時忽視了一個事實:我的祖父是在布爾戰爭(注:Boer War,1880年12月16日至1881年3月6日,英國與南非布爾人之間的一次小規模戰爭)期間出生於開普敦的,那個時候的開普敦屬於英國領土,按照英國的法律,我是可以獲得英國簽證的。但是,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想來,如果我當時拿到了簽證,我肯定會在山楂球場效力,那樣的話,我日後在利物浦拿到的那些榮譽就不會存在了。當然了,說不定我也能在西布朗贏得所有冠軍!

就在我萬念俱灰、準備放棄足球夢想並回國找一個普通工作的時候,一個新的機會來到了我的面前,加拿大的溫哥華白浪隊邀請我去踢球。作爲一個門將,我在白浪隊見到了很多大世面,隨隊一起參加美國大聯盟的賽事,與貝利、克魯伊夫、喬治-貝斯特、貝肯鮑爾等巨星在場上交手。遺憾的是,我始終未能成爲球隊主力。最後,我決定離開。我想我應該去英國,在那裏我可以提高自己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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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告知我將加盟英格蘭最強大的球隊。然後,我發現自己要以租借的形式加盟克魯俱樂部。當時,我就傻了。我對教練說:"嗨,不是說讓我去英格蘭最強球隊的嗎?"教練笑了:"克魯就是最強的。你看看聯賽積分榜吧,他們在支撐着所有球隊(注:墊底的玩笑說辭)。"

玩笑歸玩笑,我還是去克魯踢球了。不過,我的運氣並不差。憑藉在克魯隊的優秀表現,我得到了鮑勃-佩斯利以及利物浦球探的注意,我的生活將從此發生巨大的變化。

成爲一名利物浦球員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爲了簽下我,利物浦花費了25萬英鎊,這在當時創造了一個紀錄,從來沒有一家英國俱樂部會花這麼多的錢買一個守門員。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我相信俱樂部高層對我很重視,我也相信當我從溫哥華乘機抵達倫敦的時候肯定會有利物浦的工作人員在機場接我。我覺得這不是吹牛,利物浦一定會安排人到機場接我的,然後他們會幫助我前往默西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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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失算了,根本沒有人來機場接我。我只能打一個付費電話,聯繫上了俱樂部。結果,電話那頭冷冷的來了一句:"自己乘飛機去曼徹斯特吧。"然後,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到了曼徹斯特後,我只能自己尋找利物浦的交通方法。

利物浦這種冷酷的迎接新人的方式實在是有點奇怪。很快,我明白這就是利物浦的行事準則。

四、

在利物浦隊內,沒有人可以得到特殊照顧。有一次,索內斯(Graeme Souness)向後來的助教喬-費根(Joe Fagan)提出疑問:"你們需要我在場上做什麼?"費根看了看他,回應道:"我們給你付了錢,你應該自己去尋找答案,弄明白你要幹什麼。"所以,從你加盟利物浦的那天開始,你就得全力以赴的工作,不要總是指望別人。教練組會不斷的測試你,而你必須得通過測試。

這也是那些老隊員們經常乾的事情。當有新球員進入一隊後,俱樂部就會安排一名老隊員對新球員進行一對一的"輔導",老球員會告知新球員如何成爲一名合格的利物浦隊員。是的,這意味着老隊員會帶你出去喝幾杯,但這顯然不是全部,你會受到各種各樣的考驗。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格羅貝拉與達格利什

每個老隊員的脾性不同,拿肯尼(注:達格利什)來說吧,他最喜歡拿年輕人開玩笑,以此來檢測年輕球員是否可以融入更衣室。他們深知團隊精神是利物浦的成功核心,他們希望年輕球員能延續球隊的傳統。我相信,我能做到這些。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非常自信的年輕人--我的父母對這一點尤爲清楚--我能立刻處理好每場博弈的心理較量。加盟利物浦後,老隊員們找我麻煩,他們談論我的口音、我的戰爭故事、我的非洲往事,沒有人相信我,並竭盡所能的嘲諷我。但是,我都狠狠的回擊了他們。

"你算老幾啊?"、"你什麼時候成爲教練了?"我沒給他們留面子。他們似乎很喫這一套,此後對我的態度好多了。很快,那些跟我一起入隊的年輕球員也都用這種方式來回擊老球員的戲謔了。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

在球場上,我和一般人也不一樣。我是個不愛安靜的人,喜歡在禁區裏大範圍活動。只要在禁區裏,我就感覺放飛自我,高接低擋,什麼動作都敢做。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我經常遠離球門,這很冒險。毫無疑問,我爲此丟了一些球,但我一直都相信自己,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軍隊的經歷教會了我很多。球場上,我寸土必爭,就像在戰場上一樣,絕對不能容忍別人侵犯我的領土。禁區就是我的領土。這是我的比賽理念,一直都是如此。後衛們必須得習慣我的比賽方式,他們得聽我的指揮。所以,我在比賽中常用吹口哨的方法來指揮邊後衛的跑位。

在灌木叢中,你根本不能用大喊的方式與戰友溝通,因爲你一喊,子彈就來了。所以,你必須得學會吹口哨。你要學會吹各種鳥鳴聲,而到了晚上,你又得吹蟋蟀的叫聲。在球場上,我就用這些聲音來指揮隊友。很快,左後衛阿蘭-肯尼迪以及右後衛菲爾-尼爾都能根據我的口哨聲做出相應的動作。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親手殺人的那一天

很快,我適應了利物浦的生活,也習慣了英格蘭的比賽節奏。在利物浦,我贏得了很多獎盃。時光飛逝,我也由一個新人變成了隊裏的老傢伙。和曾經的那些老隊員一樣,我也承擔起了傳幫帶的任務,盡力幫助年輕人適應在利物浦的生活。

戰爭給了我一種特殊的透視感,也讓我對生活有了新的理解。人生之事,每一件都有其獨特的意義。我們不能撤銷那些已經發生的事,也不能刪掉大腦中的那些記憶。你看到的,你聽到的,你想到的,都會影響到你的未來。戰爭,讓我更加的珍惜今天。人啊,理應學會珍惜,勇敢向前看。過去,就讓它過去,沒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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