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是很有定力的長老,是公認的不近女色的奇男子。作爲信奉佛家的大和尚,唐僧對女人有着天生的抗拒,不論是貌美如花溫柔多情的西梁女王,還是詩詞書畫才情俱佳的杏仙;不論是垂涎唐僧久矣想和唐僧交歡的老鼠精,還是對唐僧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拋繡球想和唐僧成爲秦晉之好的玉兔精,對唐僧來說,什麼樣的女人都是粉面骷髏,很難讓自己動心,因此始終堅持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不過唐僧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如果不是孫悟空,唐僧有可能破戒,如若如此,肯定會受到如來的嚴肅處理。

那還是在西梁女王那裏,唐僧本來就被女王撩撥的心花怒放,對女王有一種出奇的好感,而且兩個人公然拜堂,成雙入對。但是唐僧不敢牽着女王的手走進洞房,唐僧清楚自己早年就是因爲如來上課的時候,自己打盹,被打入凡間。幾世爲人,修成了母親慘死,父親遭人陷害。自己那麼小,就難以見到生身父母。如果不是金山寺的老和尚搭救,自己很難保全性命。說到底是早年的疏忽讓自己投胎是如此的艱難。唐僧不敢再犯錯誤,對女人唐僧雖然喜歡,但一直敬而遠之。

但是再有定力的和尚也難逃壞女人的挑逗,蠍子精就是這樣的女人。此時在女妖洞府,蠍子精對唐僧進行赤裸裸的勾引:那怪走下亭,露春蔥十指纖纖,扯住長老道:“御弟寬心,我這裏雖不是西梁女國的宮殿,不比富貴奢華,其實卻也清閒自在,正好唸佛看經。我與你做個道伴兒,真個是百歲和諧也。”三藏不語,那怪道:“且休煩惱。我知你在女國中赴宴之時,不曾進得飲食。這裏葷素面飯兩盤,憑你受用些兒壓驚。”

三藏沉思默想道:“我待不說話,不喫東西,此怪比那女王不同,女王還是人身,行動以禮;此怪乃是妖神,恐爲加害,奈何?我三個徒弟,不知我困陷在於這裏,倘或加害,卻不枉丟性命?”以心問心,無計所奈,只得強打精神,開口道:“葷的何如?素的何如?”女怪道:“葷的是人肉餡饃饃,素的是鄧 沙餡饃饃。”三藏道:“貧僧喫素。”那怪笑道:“女童,看熱茶來,與你家長爺爺喫素饃饃。”一女童,果捧着香茶一盞,放在長老面前。那怪將一個素饃饃劈破,遞與三藏。三藏將個葷饃饃囫圇遞與女怪。女怪笑道:“御弟,你怎麼不劈破與我?”三藏合掌道:“我出家人,不敢破葷。”那女怪道:“你出家人不敢破葷,怎麼前日在子母河邊喫水高,今日又好喫鄧沙餡?”三藏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馬行遲。”

這看上去是答非所問,其實是一種情趣。佛家喜歡禪語,說些高深莫測的話。如林黛玉和賈寶玉有一段對話:黛玉道:“寶姐姐和你好你怎麼樣?寶姐姐不和你好你怎麼樣?”寶玉道:“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這也屬於禪機。

唐僧喝了墮胎泉的水,墮胎了,就等於是殺生,他接了妖怪的鄧沙餡饃饃,雖然不算破戒,但是也等於是向妖怪低頭認輸,破了色戒,唐僧的回答:水高船去急,沙陷馬行遲,明顯無法反駁妖怪的話,勉強用這句話應對。如果孫悟空不及時出現,妖精繼續引誘唐僧,唐僧真的有可能亂性。所以“行者在格子眼聽着兩個言語相攀,恐怕師父亂了真性...”

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事實上男人有時也如此,家裏守着女花似玉的女人不知道珍惜,有時偏偏對壞女人投懷送抱,甚至包二奶養小三,真的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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