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告學生課餘時間不要說中文,杜克大學研究生項目主任惹爭議

因爲在羣發郵件中勸告研究生不要使用中文,被質疑爲歧視中國留學生,引發大量爭議,1月26日,美國杜克大學醫學院生物統計系研究生項目主任、助理教授梅根·尼利(Megan Lee Neely)辭去在校職務,當天醫學院院長也爲此向全系學生公開發信道歉。

事件緣起於 1 月 25 日下午,尼利向本系研究生一、二年級的學生羣發了一封主題爲“Something to think about…”的郵件。她在信中提到,曾有兩位教職工來到她的辦公室,反映曾注意到幾位一年級的學生,在休息室/學習區域“非常大聲地”說中文。

不滿於“這些學生沒有抓緊機會提高英語水平,而且如此不禮貌地進行沒有人聽得懂的對話”(該句在郵件中用粗體字加以強調), 兩位教職工從尼利那裏要去了一、二年級學生在迎新時拍的大頭照,想由此獲知說中文的學生的名字,便於以後如果這些學生參加實習面試,或是申請研究項目時可以記起他們。

郵件中,尼利不乏懇切地勸告國際學生:“當你們選擇在樓裏說中文,請萬萬記住這些意想不到的後果。我難以想象你們來到美國學習非母語的艱難,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因此,我對你們所做的一切致以最高的尊重。話雖如此,我建議你們在 Hock(醫學院大樓)或者任何其他專業環境下,100% 使用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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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郵件截圖很快在社交網絡中傳播開來,並迅速引發大量爭議。中國留學生以及國內網友普遍表示憤怒,認爲在語言使用自由方面受到了冒犯。據杜克大學校內新聞媒體 The Chronicle,事發後,校內的中國留學生立刻組織起草了一份聯名信,要求校方“成立一個獨立的委員會”,對尼利最近的“明顯地表現了對國際學生的歧視的郵件”,和未透露姓名的教職工的行爲展開“全面調查”。

聯名信得到了 1000 多名學生的簽名支持後,被髮給了包括杜克大學校長、校多樣性工作組聯合主席、機構公平辦公室副主席、學術委員會主席在內的多位管理人員。

勸告學生課餘時間不要說中文,杜克大學研究生項目主任惹爭議

聯名信中還提到了去年 2 月 28 日尼利發送至全體學生的一封內容相似的郵件,題爲“To Speak or To Not Speak English”。信中同樣勸告國際學生使用英語交談,因爲曾收到許多教職工關於留學生不使用英語的反饋,“我不想當語言警察”,她寫道:“繼續這樣的話,留學生在未來將更難以獲取研究機會。”不過,在這封郵件裏,並沒有明確點名說不能使用“中文”。

1 月 26 日,杜克大學醫學院院長 Mary E. Klotman 在院系網站上發佈了一封公開信,表示爲尼利的郵件向全體學生道歉,說明尼利已經提請了辭職,將由臨時負責人取代;並承諾:“你們彼此用來交流的語言絕對沒有任何限制。你們的職業機會和推薦不會受到你們在課堂外使用的語言的影響。你們的隱私將永遠受到保護”,“尊重每一個學生的價值,每一種文化和每一種語言。杜克大學豐富的文化和語言多樣性只會加強我們的學術共同體。”

院長還表示,已經委託大學的機構公平辦公室,對生物統計系研究生項目進行徹底的調查,並就如何改善不同背景學生的學習環境提出建議。她在道歉信的最後寫道:“遺憾的是,這件事情表明,我們必須努力克服在我們的文化意識裏的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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