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沒成想,到了2樓時一開門謝林森正好擁着個國色天香走進來,她和小周的說笑立即被打斷。爸媽都不識幾個字,一下子沒了主意,於是跑去找村裏的一個文革時期下放的讀書人李老師幫忙,李老師掐指一算就說那就改叫“楊墨”吧,肚子裏多裝點墨水將來當個有文化的人。

小說:她只是和男同事說笑玩鬧,總裁前夫醋勁太大,當晚就賴進她家

那晚他喫了一碗麪就走了,來的和走的都是一樣莫名其妙。她心裏卻發慌得更嚴重了,總覺得這房子是住不成了,想着要找個新地方住,可還是捨不得。這是她的家。

日子一如既往地過,她在的美仁公司和他開的戴維斯公司的合作計劃也正式敲定。楊沫光榮地被王大帥委派爲這個案子的負責人。

她不知道王大帥怎麼就這麼消息靈通地知道了她撿到人家公司老總金錶拾金不昧的事蹟了,反正這事一傳到他倆耳朵裏,在他們美仁公司也就不再是祕密了。於是和總經理談這件事的時候,她當仁不讓地被選爲了最佳接洽人,美其名曰負責人。

於是出入這個大公司越來越頻繁,不過遇見他的概率卻是少之又少。老總不是你想見,想見就能見。

倒是小周經常遇到,每次碰到他都是樓上樓下地到處跑,看樣子是被支使得夠嗆。可他那張陽光燦爛的臉上總是笑呵呵的,真是個好青年。

偶爾也和小週一起喫個飯,但總是匆匆的,一旦接到謝林森電話馬上就得閃人。這個祕書確實不好當,不過兩人的友誼發展得還是很迅速的,沒事總能接到小周的一兩個短信,一般都是不知道哪下來的冷笑話,偶爾也有一兩個真好笑的。

對於這些熱情的短信,楊沫通常都會熱情地回覆一個哈哈大笑的笑臉表情。做人嘛,大家開心就好,沒必要那麼苛刻。

這天去戴維斯交一季度企劃書,正好趕上中午便決定和小週一起喫個飯,是她主動發的短信邀約,小周自然欣然前往。

喫的很簡便的一餐,席間小周又是各種火力全開地講冷笑話,她也都笑着聽,後來忽然發現這個笑話之前他發過短信給她,於是一時童心未泯就決定要糗他一下。

她掏出了手機翻出那條短信遞給他,“這條我都收到過了,你看看你,也不再多用用功!”

小週一看那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真是不好意思,呵呵,我最近買了本新的笑話大全還沒來得及看呢。”

楊沫詭計得逞笑得都快岔氣了,可是忽然發現這小夥子表情有點不對,盯着那手機屏幕的眼神怎麼那樣彆扭?收回了手機仔細看了又看,這才恍然大悟啊,她手機上記錄的人家的姓名就是“小周”兩個字,她連人家大名都沒記住!

“對不起哈,我記性也不好。”慌忙地道着歉。

“呵呵,沒事,我好像就告訴過你一次我全名,我叫周樹彬。”小周依舊笑得很誠懇。

周樹彬,她忽然想到了謝林森,搞什麼啊?連祕書的名字都和他一樣全是木頭?然後急忙改了手機的通訊錄,從此“小周”二字正式被“周樹彬”三個大字更替了。

“楊沫,其實我覺得你的名字特好聽,誰給你取的啊?”小周問。

她怔了一下,然後尷尬一笑,“我自己,厲害吧?”

小周瞪大了眼睛,“啊?真的嗎?你怎麼能自己給自己取名?”

楊沫喝了一口水,心想既然剛剛讓人家那麼尷尬,那就索性說點自己的丟人事讓他開心開心吧。於是神祕兮兮地笑着說:“這可是一個Long story。”

其實楊沫本名楊淑芬,沒錯,這個土掉渣的名字楊淑芬就是楊沫從出生一直叫到小學的名字,她媽媽取的。

小時候的她也沒覺得怎麼樣。可是後來上了小學,她的名字就開始總被班上小男生嘲笑,“嘿嘿,淑芬,輸分!”

結果她就怒了,非要吵着鬧着改掉這個喪氣的名字。

爸媽都不識幾個字,一下子沒了主意,於是跑去找村裏的一個文革時期下放的讀書人李老師幫忙,李老師掐指一算就說那就改叫“楊墨”吧,肚子裏多裝點墨水將來當個有文化的人。

於是她就改了名叫“楊墨”,可是“墨”這個字筆畫太多了,寫起來太費勁兒,於是她還是不滿意。

但又不能再折騰大人了,於是小學一年級的楊沫第一次翻了一遍《新華字典》,把裏面與“墨”同音的字都拿出來看了一遍,最後看到了“泡沫”的“沫”覺得這個字最好看還容易寫。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字讓她聯想起自己看過的爲數不多的安徒生童話故事裏面的《海的女兒》,最後小人魚爲了心愛的王子化成了泡沫。

想到這她就難過得想哭,於是決定用這個字,也算讓自己跟童話故事沾了點邊。

但是她那時根本沒想過,直接用了“沫”這個字的結果就是,她的童話還沒開場,就已經成了泡沫。

小周聽完樂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直豎着大拇指誇楊沫太有才華太有主見了。她也跟着大笑,能把自己的糗事拿出來娛樂大衆,這是件功德無量的事。

喫過了飯和小週一起進了電梯,他去9樓老總辦公室,她去6樓營銷部。默默地感慨着,老總就是不一樣,辦公室永遠都是居高臨下的,就沒聽說過哪間公司的老總是在一樓辦公的。

在一樓的不是接待處的小姐,那就是收發室的老大爺。怪不得她總碰不到他,人家活動範圍都不在你這一塊樓下。

可沒成想,到了2樓時一開門謝林森正好擁着個國色天香走進來,她和小周的說笑立即被打斷。

聽到兩人急忙問好,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連話都沒說,這真是在美女面前要做足了老闆的架勢啊。那個國色天香絕對是極品,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一股高檔進口貨的包裝紙味。

楊沫只掃了一眼便迅速別過頭去。這個狹小的電梯裏,瞬間空氣窒息得她心口疼,非禮勿視,雖然之前已經遇過一次。可這倆人也不知道收斂點!

忽然特別同情加欽佩小周同志的視而不見能力,這都怎麼訓練出來的啊?於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電梯的數字,默默數着樓數,6樓一到馬上躍出去,動作那個麻利呀!就沒見過這麼悲劇的前妻!

謝林森,你是鬱鬱蔥蔥的森林,而我卻只是漂浮不定的泡沫,泡沫一遇到固體就立馬會破裂消失。所以,我只能躲着你,有多遠躲多遠。

晚上回到家洗了澡,又換上了那件寬大的睡衣。想着他今天那樣子,估計應該不會再找她要房子了,那麼有錢,這一棟小破房算什麼呀,那美女身上一個包都要幾萬的。楊沫雖然不嗜好名牌,但是眼光絕對是一流的精準。

大學時候幹過一個兼職就是賣盜版的名牌包包,當時每晚在學校外面的夜市裏擺一個地攤,什麼大牌包包應有盡有,而且保證與時俱進都是新款。

起初不懂這些所謂時尚,那些追求名牌又眼高手低的考究黨們一問她就暈菜,結果包沒賣出去還被笑話。

後來一氣之下發憤圖強了一把,去圖書館的雜誌閱覽室把近幾年的時尚雜誌都翻了個遍,那用功勁兒比期末考試還猛,有了充分的知識後盾接下來的地攤買賣也做得順暢了許多。

後來她甚至取消了統一售價,根據不同品牌的不同生產線來逐一要價,其專業程度不比專櫃小姐差。那一年她的學費就是靠這些A貨包付的。

這些回憶就像開閘的洪水瞬間淹沒了她的大腦。其實那些日子挺快樂的,她從來都沒覺得辛苦,反正覺不覺得日子都得一樣過。

也正是多虧了那些早入社會的摸爬滾打才讓她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什麼困難窘境都不怕的小強精神,都是逼出來的啊!

正胡思亂想着,又響起了敲門聲。難道他又來了?下一刻她被自己這個詭異的第一反應嚇了一跳。這算什麼?怎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呢?

結果還真是他。所以說女人的直覺永遠都比任何科學定理要準得多得多。乾巴巴地守在貓眼兒看着他的被凸面鏡折射的有些形變的小影子,卻怎麼也不想開門。

要是她假裝不在家,他會不會就此離去?話說他到底又來幹嗎?

“楊沫,開門。”他在門外很紳士地說,那語氣好像就知道她在門後偷聽一樣。

不開,這門不能開。大晚上的他這是想幹嗎?可是又不敢直接回絕,於是繼續在門裏裝死,大氣都不敢喘。楊沫又一次覺出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挫。

“楊沫,快點開門!”他開始有些不耐煩。

繼續屏住呼吸,她其實已經僵住了,腦子裏混亂一片。

“楊沫,你再不開門我就走了。”他頓了一下,奸笑着說。

求之不得!心裏拜託着你快走吧,她終於在貓眼兒裏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可又覺得怎麼這麼好笑呢?他剛剛那句話算是什麼?威脅嗎?他憑什麼以爲她怕他走?

於是越想越氣,直接打開了門對着走廊大喊道:“要的就是你趕快走,誰稀罕你來啊?”

忽然她的手腕被扣住,她全身緊張得一哆嗦,剛要大喊就被迅速地拉進了屋子裏,哐噹一聲,防盜門被關了起來。

“要我走還開門?”他得意地昭示着他的勝利,抓着她的手腕將她按在門上,這就是老江湖。

楊沫氣得差點沒吐血,被他扳住的手腕用力向裏一拐便甩開了他,然後一個箭步恨不得離他一丈遠。

“謝林森,你到底要幹嗎?”那雙不大的眸瞪得圓圓的,怒火蹭蹭地向外躥。

他好像喫了一驚,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難以置信地嘟囔着:“怎麼你力氣那麼大的?”

楊沫此時就像一個渾身被紮了好多個洞的氣球,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個洞先出氣好了。

“我力氣大怎麼了?我力氣大證明我肩能挑擔手能提籃,勞動人民最光榮沒聽過嗎?”

謝林森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眼神裏帶着無數的玩味似的,“你這話說的,讓我想起我奶奶。”

她又狠狠地瞟了他一眼,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謝奶奶啊,您老人家在天有靈要是看到你這孫子是這副德行,是不是該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賬啊?

謝林森完全對她的白眼不以爲意似的,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到沙發上,閉着眼說:“我餓了,給我下碗麪吧。”

“要喫麪出去喫去,您大老闆這麼有錢,隨便去個館子做得不比我的好喫?”怒氣衝衝地說道,心想着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也沒必要再裝客氣。

他慢慢地睜開眼,倚在沙發上斜睨着楊沫這隻已經炸毛的鬥雞,好像有些無奈似的,“你怎麼每次見到我都帶着怒氣的?咱們倆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楊沫被他的話說得一愣,然後久久地呆住。是啊,怎麼每次見到他不是落荒而逃就是怒火沖天呢?

他說得對,他們根本沒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閃婚閃離而已。

她也沒有什麼損失啊,還白撈個房子住了這麼多年。她有什麼好氣的?怎麼會這麼失常呢?

謝林森啊謝林森,在沒有重逢之前,你不過就是一個人名,怎麼重逢了之後,就突然成了洪水猛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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