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花開半夏之時,遇見帝都明宇麗雅

一個人出發,我在漆黑的夜裏也沒有感到害怕,也許是知道,向北走,我是朝着太陽的。坐過火車的人都知道,漫漫長夜的路途是最難熬的,你可能會不停地打盹,無論是靠着車窗還是伏案於小小的餐桌,你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但是看看錶,但是兩個小時的樣貌,時刻好像在慢跑。火車進了北京西站之後,整個人就浮躁了起來,正因不知道,我將應對的偌大北京城是怎樣的,但是這種陌生的恐懼感並沒有充斥很久,隨着人潮湧出火車站,看到的是藍天白雲,九點鐘的北京城像是剛剛甦醒的樣貌。

那些瑣碎的問路,買公交車卡,找青年旅館的過程能夠省略不提,總之也算是水到渠成了,乘坐公交的時候聽着司機說着京片子報站,感覺是這樣了,沒想到這是我爲數不多聽到京片子的經歷之一。南鑼鼓巷是我喜愛的那種文藝地,只是一個人逛實在太沒意思了,在那裏買了明信片和剪紙以及一些其他的紀念品。我去的是地壇公園。去之前有同學跟我說天壇沒什麼意思,不用去的,可我之因此沒去,是正因我對其確實沒什麼興趣。

以前有段不是很開心的日子,我對史鐵生的《我與地壇》頗有好奇心,我想知道,一個面臨生命裏致命一擊的不堪之筆的人是怎樣重新找回自己的精神家園的。因此我來到地壇,我並不知道書中描述的園子在哪,同大多數人樣,我只發現地壇但是是一個普通的公園,而恰巧我去的時候也是日薄黃昏,我一面着急回到住的地方,一面又想揭開地壇的神祕面紗,但終究,我還是匆匆穿過主道,照幾張平常的照片,然後離開。

圓明園在照片上很美,但是我當時在裏面走的時候真的很想死,除了荷花池還是荷花池,“接天蓮葉無窮碧,夏雨荷你放過我吧,走不動了”。當然還有一堆石頭,但是在博物展館裏看到大水法的三維還原圖像的時候還是感覺很漂亮的。

然後等我真的看到心心念唸的大水法的時候,我開始想象盛淮南和洛枳在那裏喝酒釋懷的場景,真的很想試試,大概只是個想法而已,多年以後,衝動,張揚,瘋狂,不顧一齊這樣的字眼再也不會出此刻我身上,有的是職責的束縛。景山公園據說不高,卻是北京城的一個制高點了。

當我爬到萬春亭的時候,證實了這個說法。山頂的風吹得很舒服,看着偌大的故宮平面圖,但是也就那樣了。當初盛淮南揹着洛枳爬到山頂的時候,兩個人談起過去談起此刻彼此都不敢許諾一個未來,幸而這不是終點。而我呢?找到那個傳說中崇禎皇帝自縊的地方又能怎樣,一個已逝之人,每一天被不一樣的人認識,然後又被不一樣的人遺忘,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北京是一座幷包了歷史、藝術、自然風光的厚重的城市,那些熟悉的地名和建築是對童年嚮往的呼應。雖然暑熱難擋,故宮遊人過多,關於北京符號的具象化和近距離的觸摸仍使整體遊玩體驗高於期待。土象三黑小夥伴們和那位旅途靈魂的工程師、攝影師,當大雪落滿紫禁城金色屋頂時,再約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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