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遊》還有一版精彩絕倫結局,看了它我終於放下長達8年的執念
摘要:第八季以後,可能很少有人會用“史詩”這個名次來形容《權遊》。換句話說,《權遊》中的場景和鏡頭,我們可能在之後的美劇中還有機會看到。
距離“神”劇《權遊》結束,已經有三週了。
我們哭過笑過,罵過恨過,經過短短三週的時間洗禮,淤積的情緒早已被緩緩疏通。
6.2分,是它留給我們的最終得分。
但八年《權遊》給我們的生活帶來的驚喜與快樂,卻不是分數能夠評價的。
這八年中,有人從學生走進了社會,有人從孤獨找到了伴侶,有人從新婚燕爾變成父母。
不過別緊張,我今天重提《權遊》,絕非想爲它翻案。
而是這樣的神劇,值得一場好好的告別。
三週後,才終於找打告別的最好方式——
《權力的遊戲:最後的守夜人》
沒錯,這是一部紀錄片。
它用最普通的鏡頭語言,記錄了《權遊》第八季拍攝的全過程。
裏邊的絕大多數畫面,都是首次曝光,沒有它,我們想象不到這樣效果的劇到底是怎樣拍出來的。
片子裏,你能看到第一季所有演員聚在一起讀劇的場景。
當然,那些“死去”的人們都還在,完整的史塔克家族,尚未長大的二丫。
你能看到逼真且價值不菲的特效化妝;
甚至能看到屍鬼們若無其事地喫盒飯,玩手機……
聯想到他們在劇中黑壓壓撲向臨冬城的情節,還頗有些莫名的喜感。
第八季以後,可能很少有人會用“史詩”這個名次來形容《權遊》。
犧牲人物智商而快速推進的劇情,迎合觀衆口味而強行製造的CP,爲出乎意料而設置的出乎意料的橋段,甚至還有崩塌的權遊世界觀和蠟燭一般的打光……
史詩是什麼?
史詩是敘述英雄傳說,描寫重大歷史時間或鋪開宏大世界觀的大體量影視作品。
我們一直認爲,人物多,特效精彩,故事性強,情節高潮迭起就是史詩。
其實恰好相反,史詩往往見微知著。
從一個不知名的人物,一段極其普通的歷史,甚至一件不爲人注意的小事,拉開時代的大幕,給我們展示細節豐富但風雲變幻的宏大世界,這纔是史詩。
《星球大戰》開始於農家少年盧克·天行者,
《指環王》根植在鄉間一個小小的霍比特人弗羅多身上,
《復聯》系列則開始於花花公子託尼走出山洞的那一刻。
個體的單純與複雜,野心與卑微,掙扎與選擇,讓他們和時代交織在一起,最終織成一張複雜而又細緻的大網,爲我們娓娓道來。
這纔是史詩的魅力。
我們對《權遊》的期望太高,愛之深,責之切,對第八季爛尾的怨念也越深。
但當看完《最後的守夜人》,我想大多數我們可能會重新愛上這羣人。
因爲他們,配得上史詩。
時間來到2017年,第八季開拍之前,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這是權遊的拍攝地。
不同於以往的紀錄片,《最後的守夜人》並沒有把鏡頭對準那些我們熟知的人物。
囧諾基特·哈靈頓,小惡魔彼特·丁拉基,龍媽艾米莉亞·克拉克……在這部紀錄片中,他們都不過是“配角”,兩個小時的片子裏沒有幾個鏡頭。
那主角是誰?
是哪些我們連名字都叫不上的保安、龍套、小賣部老闆和幕後工作者。
像《權遊》第八季這樣工作量相當於六部電影的美劇,參與制作的人員、道具和調度是超乎想象的。
正是通過每一個參與進來的普通人,我們才知道自己吐槽的第八季,有多少人付出了多麼巨大的心血和代價。
比如:一個保安。
光頭的保安大叔,是劇組唯一和外界普通人接觸的人。
除了看護,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防劇透。
《權遊》的拍攝地早就不是什麼祕密,所以總有人專程“路過”以期窺探些什麼消息。
這時保安大叔就要發揮演技了。
他的祕籍,是從囧諾那裏雪來的臺詞——I know nothing
大叔最大的願望,是能在劇中扮演一個角色。
哪怕是一隻無名的屍鬼也好。
上到導演下到保安,《權遊》劇組的防劇透工作看起來真的就是鐵板一塊。
因爲他們所有人對《權遊》傾注的,不僅是心血,更是發自內心的愛。
就像:這位龍套鬍子哥。
(穿的夾克都是史塔克家的)
他叫安德魯,雖然是跑龍套的,但已經參演5年了,比很多主角的時間都長。
每年都來,每年都是那個角色——史塔克家的貼身護衛。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劇中有沒有鏡頭,但他一如既往愛《權遊》,愛自己的角色,愛這部劇。
由於參演時間長,他跟保安、道具組的工作人員都成了好朋友。
他從13歲就讀完了原著,而且是發自肺腑喜歡這部劇。
試完服裝,他開始喋喋不休得向攝影師講自己的T恤。
字裏行間,滿是自豪。
安德魯還像我們透露了一個小祕密。
在《權遊》的龍套劇組,也存在“鄙視鏈”。
史塔克家的士兵處在最頂端,接着是蘭尼斯特,最後是波頓……
偶爾的一次跟囧諾的談話,就夠他吹一輩子了。
見到“波頓家士兵”,他還要忍不住吐槽幾句。
在拍攝最後殺青鏡頭的戲時,他將一間這樣的夾克送給了囧諾。
諾,就是劇中灰蟲子處死蘭尼斯特士兵的那個鏡頭。
鏡頭中他還難得露了下臉。
其實我們可能沒注意,在第六季的《私生子之戰》中,他還有個特寫鏡頭。
殺青的那一刻,安德魯無法抑制內心的情緒。
他哽咽,搖頭,甚至哭泣,他說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難過。
除了保安和龍套,鏡頭還對準了片場餐車的女主人。
她熟悉每個成員要買的餐點以及他們的飲食習慣。
她也時常跟自己說,除了這個工作,不會再有人這麼頻繁得見到《權遊》中的明星們。還有被燒燬君臨城中的百姓。
她講述着自己的人物背景,並告知攝影師開拍後自己要做什麼。
沒有冰冷的數字,沒有明星的講述,也沒有官方的通告。
《最後的守夜人》就像《權遊》中的守夜人一樣,
用跟我們一樣普通的視角,用渺小的、細微的、平凡的方式,把《權遊》第八季的拍攝過程展示給我們。
這裏邊,是我們從未聽到的“造雪師”這種職業的默默奉獻,
(雪是紙屑和水的混合物,要按照自然雪的樣子和比例灑在臨冬城)
是道具組夫婦與小女兒長久分隔兩地的思念,
是七個月內平地而起一座君臨城,然後付之一炬的決心。
與《權遊》在全球的知名度恰巧相反,
《最後的守夜人》中幾乎所有的人,甚至連夜王本王,都不被人們熟知。
正是這千萬普通人夜以繼日的付出,在螺絲釘的位置上發揮自己的作用,才撐起了整部我們叫作史詩的《權遊》。
換句話說,《權遊》中的場景和鏡頭,我們可能在之後的美劇中還有機會看到。
可它背後的瑣碎和付出,我們可能只會看到一次。
不少人讚美它:比第八季好看!
可我們對第八季,對《權遊》的關注和喜愛,不也是報答他們每個人最好的方式麼。
《權遊》自臨冬城史塔克一家起,到劇組每個人揹着行李離開。
比起第八季的第六集,我更願意將《最後的守夜人》奉爲第七集,甚至第九季。
讓史詩變得有真實的質感,讓神劇有煙火氣,讓普通人有貴族的氣息,
這種渺小與恢弘,現實與魔幻的流暢對接,纔是始終應該貫穿《權遊》的主旋律。
曲終人散,所有人都迎來了新的開始。
龍媽在陪伴了她八年的化妝鏡上,留下了兩句話——
再見,丹妮:(
你好,艾米莉亞:)
《權遊》既是結束,又是開始。
但《權遊》,卻早已融入了追劇八年的我們的人生。
我們敬佩《最後的守夜人》的坦誠,
但也不得不說一句:再見,《權遊》。
說不定再見的,還有大多數我們的青春。
(電影爛番茄編輯部: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