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即使圖像不作爲限定符號,也仍然帶有埃及藝術特徵性的靜止和模式化的特點,這與埃及人認爲的雕刻、圖畫以及雕塑所帶有的意圖相關。布魯克林博物館的古埃及、非洲和亞洲藝術館總館長Edward Bleiberg表示,當他在布魯克林學院教埃及藝術課時,他讓學生們嘗試像埃及墓穴和寺廟雕刻的人一樣站立。

  去過歷史博物館或看過古埃及墓穴卡通描繪的人們,都會認得古埃及藝術中扁平的、身子朝前臉朝側面的人物形象。你可能還思考過這些人爲什麼會被描繪成這麼彆扭的姿勢。

  布魯克林博物館的古埃及、非洲和亞洲藝術館總館長Edward Bleiberg表示,當他在布魯克林學院教埃及藝術課時,他讓學生們嘗試像埃及墓穴和寺廟雕刻的人一樣站立。很明顯,他們做不到。例如,雖然是側臉,但卻看得到整個眼睛,或者下半身側着,但兩隻腳的大腳趾都靠近觀衆。

  Bleiberg解釋說,這些彆扭的人像並不是偶然,而是圖騰。這些雕刻並不只是好看的圖案,更是語言的一部分。在埃及象形文字中,一串字母的最後通常有一個限定符號(determinative),它沒有語音學上的意義,而是賦予詞語一個更廣泛的屬性(有點像漢字的部首)。“腿”符號與運動相關,“山”符號與土地相關,“男性”或“女性”符號會出現在姓名、職業或其他與人相關的詞語之後。由於限定符號並不是藝術畫,而是語言符號,因此它們主要表現事物的整體特徵而不是細節。這些限定符號一旦形成,就不能大幅修改,因爲它們作爲語言提示必須保持容易辨認。

  Bleiberg說,在這些墓穴或寺廟的牆上,基本所有的浮雕都可以用象形文字來解讀。例如,一個男子的圖像實際上是作爲周圍一片相信文字的限定符號。即使圖像不作爲限定符號,也仍然帶有埃及藝術特徵性的靜止和模式化的特點,這與埃及人認爲的雕刻、圖畫以及雕塑所帶有的意圖相關。

  Bleiberg解釋說:“在古埃及沒有藝術家,人們想達到的是按照萬物之主卜塔(Ptah)所建的雕塑來原樣複製。”比如,坐着的國王的經典形象在幾乎所有朝代都能見到,國王的姿勢都一樣,外貌的描繪也採用同樣的手法。國王的樣子都很年輕漂亮,但毫無特色且穿着衣服。不符合這種形象的任務代表地位低下,無名的工人可以是裸體或年老的,因爲他們不需要反映這種傳統。

  在西方藝術作品中,雖然圖是平面的,但人們通常會遵循近大遠小的原則。古希臘人則沒有采用這種強制性的視角,而是用象形尺寸,以大小來表徵重要性。除了神靈以外,國王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大。

  Bleiberg說:“這是埃及人的視角,只是理解方式不同。我們只是對希臘人發明的滅點習以爲常,然而它不見得比其他視角更真實,只不過我們比較瞭解這種方式罷了。”

  埃及雕塑和藝術作品中的靜止人像似乎看上去很簡單,然而背後卻是有原因的。因爲沒有動作,他們就能存在於時間的範圍之外。這一點與古希臘的藝術截然相反,古希臘的雕塑儘可能地體現任務的動態,比如《擲鐵餅者》。

  古希臘人用藝術來捕捉時間中的某一刻,而古埃及人則嚮往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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