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小小的血栓,我的命运都跟人类的血管密不可分。

当人类的血液在血管里发生凝固,或者血液中某些成分凝集形成固体时,我的灵魂便获得了肉身,长成一颗形态多样的小小血栓。

我可以随着血液的流动跑到人类血管的各个角落里,也可以随着人类血液进一步地凝固或凝集而发育成长。

我是许多栓塞性疾病的罪魁祸首,只要我长到接近血管管腔的大小,我就能以我的身躯阻挡血管的血流,不让运送氧气和二氧化碳的红细胞、监测和杀灭病原体的白细胞、用于止血的血小板通过。

假如我阻塞了脑动脉,我就能让患者得脑梗塞,出现头痛、头晕、视物模糊、肢体瘫痪、意识障碍,甚至死亡;

假如我阻塞了心脏的冠状动脉,我就能让患者心肌梗死,出现胸闷、胸痛、呼吸困难、晕厥,甚至死亡;

假如我阻塞了肺动脉,我就能让患者肺栓塞,出现胸闷、胸痛、咯血、呼吸困难,甚至死亡……

在医学不发达的从前,我是很多患者的无形杀手。但是,我形成的秘密最终还是被一个科学家发现了。当血管损伤、血液淤滞、血液凝固性改变时,我就能逐渐形成并成长起来。

我最容易出现在骨科手术后、长期卧床的患者中。

当患者做完手术(血管损伤、血液凝固性改变),长期卧床时,由于下肢静脉失去了肌肉舒张收缩作用形成的“静脉泵”(血液淤滞),我就能从患者的下肢静脉中获得新生。

随着我的成长,阻塞了下肢静脉,患者就会出现腿痛、腿肿、发热的症状。当我抖动身体,脱离下肢静脉,随着血液循环流动,阻塞重要脏器的动脉时,患者就可能出现上述的症状甚至死亡。

刚开始,医生特别担心骨科大手术后,比如关节置换、髋关节周围骨折、脊髓损伤、多发骨折术的患者因为我的存在导致的致命性打击。

后来,医生想出了许多办法来对付我:

他们给患者用上了足底泵,这是一种间歇性下肢加压装置;

足底泵

嘱咐患者术后多喝水,并且充分补液;

还用上了抗凝血的药物:低分子肝素,或抗血小板聚集的药物:阿司匹林。

最重要的是,他们通过督促患者坚持做一系列简单的动作——踝泵运动、股四头肌收缩、直腿抬高等,通过模拟日常生活中肌肉的“静脉泵”作用,促进下肢血液循环。

尤其是血管超声在临床的大量应用,让我的存在无所遁形。

医生这些聪明的招数使得我的存在越来越困难了。我也就只能挑不听话的患者以及合并多种内科并发症的患者下手了。我的担忧是,随着医学科技的进步,人类的认识进一步发展,我将不再是他们恐惧的对象。

作者:骨二医生 罗智超

本文由张有磊副主任医师审校

北京德尔康尼骨科医院

医保编号:02155008 异地定点医疗机构编码:1100001006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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