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張昕宇與梁紅用十年的時間,走遍了近兩百個國家,完成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夢想。正如張昕宇所說:“有些事情是值得用生命去做的,每個人都有夢想,夢想能否實現不在於你有多少錢,而在於你對它的熱情有多大,付出有多大。

修行的路總是漫長的,對我們而言,也終於開始思索,什麼樣的生活纔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文丨北方女王

(iiirenwu)授權轉載

二十多年前,一個小男孩對喜歡的女孩說:“我要給你一個不一樣的婚禮。”

二十多年後,老男孩在北極,向他心愛的女孩求婚成功,並在心裏暗自承諾,自己要在南極跟她結婚,給她全世界最特別的婚禮。

20多年的夢想,5年的準備,8個月的航行,18000多海里的距離,九死一生。

老男孩帶着他的愛人,穿越風帶,十幾米高的浪幾乎要將人打翻,船隨時有可能被巨浪吞沒。但兩人還是幸運到達了南極,完成了中國人的第一場南極婚禮。

沒有大花轎,沒有跑車,接新娘的是一艘小小的香蕉船,企鵝是他們的伴娘。長城站的紅房子,很像新房,門口飄揚着五星紅旗。

長城站的曹站長是兩人的證婚人,他送了一份特殊的新婚禮物:一滴南極冰蓋下的水,這是世界上最純淨的水滴。

南極對他們而言,並不是終點。

故事中的主人公正是張昕宇與梁紅。

這樣一對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夫妻,卻被稱爲“中國最瘋的夫妻”。

他們一起旅行,用十年的時間,透過自己的視角,帶大家看遍世界的任一角落。

愛情不是終日彼此對視,而是共同瞭望遠方,相伴侶行。

這不是一個逞強冒險的故事,也不僅是某種憤世嫉俗的記述。這不過是擁有相同夢想與志向的兩個生命,共同行走過的一段路。

他們的“侶行”是探險也是尋找自我,更是一種永遠都不會被生活擊垮的信仰。

張昕宇與梁紅打開了一扇看世界的窗戶,也架起了一座通往心靈的橋。

張昕宇與梁紅從幼兒園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對他們愛情最好的詮釋。

上小學時,張昕宇跑去問老師,“地球哪裏最遠?”老師說“南極”。他便跟梁紅說:“那我們以後就在南極結婚。”

沒想到兒時的這句“玩笑話”,後來真真切切地實現了。

長大後,兩人踏入社會,張昕宇爲了讓梁紅過上好日子,開始創業掙錢。從擺冷飲攤開始,到烤羊肉串、開飯館、做環衛、自制豆腐機......

張昕宇在文章《我們如何掙到人生的一百萬》裏寫道:“我只記得,最辛苦時,我一個月要用掉30張機票,12張火車票,2張船票。那幾年,很少在牀上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從珠寶首飾到機械工程,從國內市場到國外市場,兩人的生意越做越大。短短几年的時間,便做到了億萬身家。

成爲億萬富翁的兩人,過着富一代的生活,那是許多人可望不可即的“瘋狂”。

他們在北京三環內一口氣買了十套房子,隨即又買了50輛跑車。

那時的張昕宇穿衣服,品牌只選巴寶莉;出門旅遊,給酒店的服務生付小費,每次都大方地給100美金;某天想喫法國里昂香腸,兩人二話不說,買了張機票就瀟灑地走了......

彼時他們的內心,也有過疑惑,這樣的生活是否就是人生的終極追求。

直到2008年5月12日,汶川發生地震。

地震發生三天後,張昕宇帶領北京救援隊,來到了汶川重災第一線,負責5000名災民的疾病控制預防和消毒工作。

重災區的工廠宿舍旁,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到張昕宇旁邊說:“隊長,能不能幫我把女兒扒出來,我女兒已經死了。”

他拿一塊布蓋着她的臉,就開始鑿巖。突然機器一滑,砸進了女孩的身體裏,損壞了屍體。

從不落淚的硬漢張昕宇瞬間哭了。女孩父親站在一旁,一句責備都沒有,反而靜靜地說起22歲女兒生前的故事。

回北京的路上張昕宇一直在想,人這一輩子到底應該怎麼活,他彷彿在廢墟中看到了生活的盲點,也看見了心裏的盲點。

幾個月後,張昕宇在家裏放着木村好夫的《柳瀨小鎮》,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在這首曲子剛播放時講給愛人聽:“再賺錢,也成不了比爾蓋茨,要不咱換個活法?”

短短四分鐘,梁紅在這首曲子的結尾,告訴了他答案:“好。”

在汶川災區,他們親眼見到了生命的脆弱與渺小,那一幕幕場景帶來的是直達靈魂的震撼,也被張昕宇與梁紅視爲人生的轉折。

明天和意外永遠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汶川地震成了催化劑,他們最終決定重新開始不一樣的人生。

他們計劃用十年的時間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將自己的錢換成共同的經歷與記憶。

定下環遊世界的夢想,只用四分鐘。但走出這一步,他們用了5年時間去做準備。

準備階段是最爲艱難的。張昕宇去澳大利亞學習了帆船駕駛技能,拿到了駕照,後來又有了直升機、滑翔、潛水各種證。

梁紅負責掌握船上設備使用原理,兩人共同學習游泳、船舶駕駛、航空機械、天文地理等各種知識……喫了多少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正如張昕宇所說:“有些事情是值得用生命去做的,每個人都有夢想,夢想能否實現不在於你有多少錢,而在於你對它的熱情有多大,付出有多大。”

旅行,不過是爲了在更廣闊的世界中,重新認識自己。

或許每一個人都有環遊世界的夢想,但許多人都囿於忙碌的生活,家庭的牽繫而無法踏上旅途。但張昕宇與梁紅掙脫2008年的夢魘,爲“侶行”準備了五年後,終於出發。

不論去到哪,都要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是夫妻二人的初衷。

他們旅行的第一站選擇了世界上最危險的地區之一——索馬里。

索馬里有兩張名片,混亂和貧窮。

張昕宇和梁紅剛去的時候,感覺整座城市就像是貧民窟。所謂的“家”甚至連斷壁殘垣都沒有,只有用樹枝和破爛的布料搭起來的帳篷。

無論是成人還是小孩,看他們的目光,少有好奇,多是呆滯和麻木。

親密地接觸戰爭之後,才發現橫屍遍野是真實存在的,他們在苦難中尋找生命的堅強。

讓梁紅記憶最深刻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爆炸中,他失去了所有的家人。獨自坐在一張席子上,腿上蓋着一條黑布。

他的雙腿在一場爆炸中被炸爛了,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還能看到骨頭和筋脈,腐爛的肉上爬滿了蒼蠅。

這是災難留下的印記,將暴力的後果在一個孩子的腿上具體呈現出來。

整個過程中,那個孩子一句話都沒說,還一直衝他們笑。

梁紅心疼地問他:“疼嗎?”

他歪了一下頭,沒有回答,依然衝着衆人微笑。梁紅不理解,問他都這麼慘了,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那孩子非常淡定地說了一句:”至少我還活着。”

這句話一說出口,張昕宇和梁紅腦子裏已經空白了,徹徹底底地被征服。什麼心靈雞湯、什麼勵志故事,都沒有此刻面前這個可憐的孩子更有力量。

可能我們正在抱怨的今天,就是很多人期望卻永遠得不到的未來。

後來,張昕宇在《捨得智慧講堂》裏說了一句話,概括了他和梁紅在索馬里的所見所感:

“我們是幸運的,我們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而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

離開了索馬里,張昕宇夫婦又冒着5年不能生育的風險,去了切爾諾貝利核電站。

他們執着於尋找當年核泄漏事件的親歷者,和災難後還在裏面工作過的人,想找到一些不一樣的故事。

33年前的那場舉世震驚的大災難,改變了很多人。幸運的是,人們都勇敢地重新站了起來,擺脫過去,開始了新的生活。

沒有遺憾,張昕宇和梁紅滿意地離開了切爾諾貝利。

在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交界的一條河邊,他們看到了一座石碑,上面寫着:

時間會抹平一切,所有的傷痛已經過去。

張昕宇說:“每一個極端之地所遇到的人,也讓我更加看懂了自己,也更明白了世界還是很大。”

夫妻二人把這場生命的旅行命名爲“侶行”。“侶行”的途中,他們見證了生命、善良、勇氣與愛國情懷。每一次出發,帶回來的都是不同的故事與感受。

旅行的意義,不是逃避,不是豔遇,更不是炫耀,而是爲了給自己換一種生活方式,給生命增加多一種可能性的枝杈。

他們把旅行當成了生活,旅行的意義也就成了生活的意義。

人生最好的旅行,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發現一種久違的感動。

2015年,張昕宇和梁紅沿着古絲綢之路再次出發,穿越中東。全世界80%的戰亂國家都在這條路上,敘利亞、阿富汗、伊拉克……

“其實我們想看看,在極端條件下,人們是怎樣積極向上地活着”,梁紅這樣詮釋她眼中侶行的意義。

夢想雖然美好,但無處不是險峻相伴。

出發之前,他們會組織一個情報分析會議,走這段路用什麼樣的武器,配備怎樣的安保力量以及車隊的隊形。

儘管被稱作“最瘋”的夫妻,但“說走就走”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張昕宇會在每次出發前,列出所有的危險和備案。

此次中東之行他們準備了兩三年的時間,所付出的精力與遇到的危險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最接近死亡的那次,莫過於張昕宇想在馬魯姆火山口插一面中國國旗。

那是世界上最活躍的活火山,外國探險隊很多年都沒有成功下到火山口。

梁紅決心生死相隨:“他如果出意外,我也不走了。”整整5個小時的奮力拼搏,終於在距岩漿僅275米的地方,他舉起寫有“中國”二字的旗幟。

後來,張昕宇說:

“哪怕我們的力量很小,也希望這樣的行動,讓世界知道,中國人感興趣的,不只有香奈兒、路易威登和拉菲葡萄酒。”

2015年6月6日,張昕宇和梁紅開着車,行駛1萬公里來到阿富汗,利用建築光影技術,還原了14年前被塔利班炸成碎片的巴米揚大佛。

從設備的製造、設計到提交方案給聯合國,他們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大佛在黑夜中終於被點亮,老人們眼泛淚光,年輕人豎起大拇指。彼時的張昕宇和梁紅覺得,之前受過的所有苦難都是值得的。

夫妻二人用一束微弱的光,照亮了巴米揚當地人的生活。

張昕宇自豪地說:“光影還原巴米揚大佛,德國人試過失敗了,日本人試過失敗了,中國人卻成功了。”

那一刻,他激動地落淚了。一路上經歷了種種故事,見過那麼多的生死,今天終於見到了上千張笑臉。

黑暗並不能幫助我們驅散黑暗,只有光明才能做到。

可在震撼全世界的同時,他們也招致了恐怖分子的懸賞追殺。

張昕宇在《捨得智慧講堂》中開玩笑說:“我們倆的腦袋加一塊,就是10萬美金,這是阿富汗塔利班給我們定的價格。”

緊急之中,他們租了一架伊爾-76軍用戰略運輸機,用飛機運輸汽車,成功逃離了阿富汗。

每次的安全逃離看似是幸運,背後卻是日復一日的精心準備。

旅行有太多的未知和偶然性,張昕宇和梁紅從來不是一拍腦門就走,他們總是通過事先的準備,將危險降到最低。

因爲充分的準備,直到現在爲止,沒有任何一件事超乎他們的計劃之內。

十年侶行,他們冒着槍林彈雨,穿越戰爭之地。讓我們看到無數被炸燬的民宅,也見過無數飽受戰亂之苦的人。

而在這一片生靈塗炭中,張昕宇和梁紅努力給予陌生人活着的希望。

他們爲巴基斯坦的孩子送去來自中國的風箏,爲南非貧民窟的當地人做一頓西紅柿燉牛腩……

夫妻二人在危險中擁抱彼此,在廢墟中找到出路,在炮火中讀出溫情。

“這世界走出去之後,遠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美好,但也絕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冰冷。一方面讓我變得柔軟了,但另一方面也讓我強大了。”

走在路上的兩人,開始用更多的角度,觀望着這個世界。此刻的“侶行”更像是一種信念,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

從索馬里到切爾諾貝利,從火山口到中東,他們凝視這個世界的深淵,同時也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險之中。

中東之行後,張昕宇和梁紅在侶行中,更多地開始關注公益。他們點亮燈光“大星星”來呼籲動物保護,舉行閃電音樂會呼籲和平。

他們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不斷超越自己,且永遠不知道未知可以帶來多大的驚喜。

在接受《捨得智慧講堂》採訪時,關於活法,張昕宇與梁紅給出了自己的態度:

“人這一輩子到底該怎麼活,是不是就是這樣無休止地去努力工作,去賺錢。人生的每個階段都不一樣,我們覺得當時自己辛辛苦苦掙錢,做生意的時候,沒有虛度時光。

現在我們把錢都花掉了,放在旅行的路上,同樣認爲自己沒有虛度時光。”

時間的指針走到了2019年,兩人十年的侶行計劃已經接近尾聲。這十年裏,夫妻二人看人間百態,知世間疾苦,這是屬於他們各自人生的一場修行。

如今他們正在全力準備開着破冰船去北極,助力中國的極地科考。

在張昕宇的心中,這是一羣人自我價值的實現。老百姓原來可以有能力幫助中國的極地科學家,去極地完成一些科考項目,這種強烈的存在感讓他興奮不已。

生命爲橫,愛情爲縱,兩者最大值的交匯點,就是“侶行”。

張昕宇與梁紅用十年的時間,走遍了近兩百個國家,完成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夢想。伴着隨時足以掀翻帆船的巨浪,他們的內心與天空一併,陰晴、寬闊、自由。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如今,他們做到了。

他們在旅行中找到了人生的智慧:生命最大的意義,便是努力地讓每一天都活得精彩。

當年走的時候,張昕宇與梁紅寫下了一幅字:不要因爲走得太遠,而忘記爲什麼出發。

如今他們回來了,把那幅字改了:不會因爲走得太遠,而忘記爲什麼出發。

“侶行”教會夫妻二人去擁抱這個世界,走了這些路,認識了很多人,最終發現自己的內心纔是最終的歸宿。

世界是一本書,不旅行的人只看到其中的一頁。

旅行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修行的過程,更是一個修心的過程。

我們的人生又何嘗不是一場“侶行”,看盡世間百相,嚐盡人間冷暖,最終找到自己生命的意義。

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和從容。

人無法決定生命的長度,但至少我們可以決定以什麼樣的方式走過這一生,生命的廣度和深度在於自己本身。

這一生怎樣度過,纔算不虛此行,問題的答案早已置身於歲月長河之中。待你去尋找,去思考。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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