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年,即1931年,士人顧士江先生編著的《蕭山鄉土志》說,清乾隆中期,中小門亦漲,遂形成了北海塘已北,赭山,白虎山,蜀山以南的沙塗平原,即南沙,南沙成陸後,堤外仍有海塗淤漲。後來,海塗逐漸向北淤漲,直至頭蓬鎮以北的三叉埭,南沙已經形成很大的一塊陸地。

  當南沙淤漲到現在的義蓬,南陽一線時,大概是在清咸豐年間,靖海殿(也叫新廟沿)的匾額落款,咸豐辛亥年建,丙子年重修。咸豐辛亥年應該是1851年,距今一百六十多年。

  一百多年前,這一年的春夏之交,正是我國江南地區的梅雨季節。錢塘江上游連降暴雨,致使山洪暴發,很多良田被毀壞,房屋被沖垮,老百姓遭受大難,真像天塌下來一樣。上游連下大雨暴雨,錢塘江下游江水猛漲,這樣上游的老百姓許多木材,傢俱,衣服及雜物隨水漂往下游。與當年桐廬縣上旺南堡遭受水災一摸一樣。

  這一天的早上,在現在的義蓬街道廟前村一帶的一些健壯的男子聚在錢塘江邊,打撈着從上游漂下來的東西,起初東西不多,打撈的人也不多,隨着時間的推移,上游衝下來的東西越來越多,打撈的人也多了起來。撈上來的木材雜物沒有一個規定的放置地點,一個物體撈上來,看見第二個物體靠近,則隨手在岸上一放,又去撈下一個物體去了。這樣你放的他放的也分不出個子醜寅卯。

  到了半下午,江上漂來的東西也逐漸少了,這時打撈上來的東西屬於誰倒成了一個難題。這個說這堆是我的,那個說這堆上面我亦有份,衆說紛紜,莫衷一是。有的說按時間分,人是陸續到來的,也沒有人說的出誰早誰遲。有的說按人頭分,那些早到多撈的人又不肯喫虧,正當大家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之時,突然出現了一件奇事:錢塘江上游又漂下來一些木材和傢俱等物,其中有一個木筏,上面坐着一尊泥塑的菩薩,漂到他們打撈的地方,擱岸不動了,於是大家把木筏和菩薩放置岸上。這時人羣中一個人機靈一動說:我們打撈上來的東西很多很雜,而人數也不少,如果把東西分的大家都滿意,肯定是件難事,就算算到明天天亮也分不好的。現在來了這尊菩薩,漂到這裏不動了,說明此地是一塊風水寶地,菩薩喜歡在此安家落戶,這是天意。爲此,我建議,把這許多的木材可作爲柱,梁和椽子,傢俱雜物換成銀子,買來磚瓦等,在這裏蓋上一座廟宇,把這尊菩薩請入廟內,大家說,好不好?他的建議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贊成。

  於是,他們成立了一個臨時組織,選出了爲首者,籌辦此事。幾個月後,一座嶄新的廟宇建成了,按照當時建成時叫靖海殿,不知何時起叫新廟沿,又叫外新廟,我就不得而知了。廟宇建成正好是金秋季節。

  當地人們爲了紀念廟宇的建成,也紀念當時打撈人的功績,每年的金秋時期,也是老百姓手裏有錢的時候,都舉行一次隆重的廟會。廟會這一天,南沙地區的四鄰八鄉,善男信女,尤其是當地信佛的老婆婆,揹着個竹椅子,手提香籃,在廟內手撥佛珠,口內唸經,整整坐上一整天。廟外,附近的經商者也紛至沓來,各種商品,尤其是食品和時鮮水果更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還有許多跟着奶奶,外婆來的孩子們,在人羣中竄進竄出,笑聲不斷,熱鬧非凡。這樣的廟會,每年一次,很少間斷。

  隨着商品經濟的發展,農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小小的廟會已經不適應當地的形勢需要,於是外新廟的廟會就轉移到離廟一公里左右的南沙經濟文化中心——義盛。規模逐漸擴大,時間也延長到五到七天,廟會的名字亦改爲“xx年義盛秋季物資交流大會”,成爲當時蕭山縣東北地區規模最大的一個物資交流地。本縣內各供銷社全部到會,還有紹興,杭州的商家蒞臨,有幾年還有嘉興,湖州甚至上海的商家光臨,遠近聞名,規模空前,交易額巨甚。前人之述已多,在下不再贅述。

  今天的義蓬街道,正如我們的先人所說,是一塊風水寶地,在共產黨的領導下,經過我們數代人的奮戰,工業有明盛集團、錦盛集團等上規模企業,商業有義蓬購物中心、英冠天地。高中、初中、小學及幼兒園都是有一定規模,杭州大江東醫院(原蕭山第四人民醫院)設施齊全,爲大江東地區最大的醫院,八車道的青六線貫穿全境,同杭州的地鐵正在修建,柏油馬路四通八達,公交線路爲居民外出帶來很大的方便。又一個體育館在義蓬一中落成。街道內高樓林立,商賈雲集,有五星級香玉酒店,居民住房寬敞舒適,生活水平很高,大多數居民家中轎車不止一輛。義隆到新橋沿小泗埠直河邊修有公園,成爲居民休閒和跳舞的聖地,晚上亮燈工程絢麗多彩,漂亮極了。

  解放後的外新廟,曾多年成爲義蓬地區中心衛生院,後來,衛生院搬到義盛,外新廟又恢復原狀,任憑文人墨客光臨。義蓬街道還把新廟沿周圍的兩個村,一個原叫紅旗村改爲新廟前村,一個名叫新民村改爲後新廟村。

  方毓明的《後新廟的由來》入圍2018年“大江東故事”徵集優秀作品名錄,特此與每一位大江東人分享這個“大江東故事”!其餘作品,東東君也將擇機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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