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題目爲自擬，內容摘自常空法師講解的《永嘉禪師證道歌》：

講功德的話，心應該越來越慈悲，發菩提心救度一切衆生。不要認爲神通變化纔是功德，那都不是根本。什麼是根本功德呢？生起慈、悲、喜、舍四無量心，這是最大的功德。所以禪宗見性之後有一種修行方法，就是用慈、悲、喜、舍來攝受一切，對待一切萬物都是慈悲的，就這麼修，很簡單。這是一個總持法門。慈悲心發起，人的一切行爲，學佛所要成就的一切功德都包含在裏邊了，這是最好的一個方法。

二祖慧可就是這樣用功的。二祖臨終時是被砍頭的，砍頭之後血化白漿，從脖子裏“譁”一下冒出三尺高的白漿。當時皇帝就知道壞了，殺錯了，這是個聖人。因爲佛經都講到過：如果人的血液變成白色，這個人一定是聖人。爲什麼這樣呢？二祖慧可開悟之後弘法很多年，後來他年紀大了，經常到處走，有時也到酒館、妓院裏逛。大家都奇怪他怎麼不守戒了？他說：“我自調心，關汝何事？”

其實他不是因爲煩惱到這些地方去的，而是借境調心。但有些佛教徒一方面是嫉妒他，另一方面也是覺得他這些行爲不好，就到官府那裏誹謗他，說二祖是外道，二祖就被抓走了。官府也聽說二祖的修養很好，不想殺他，就問二祖：“人家說你是外道，你是不是？”意思就是二祖要能證明自己不是，就把他放了。但是，二祖知道自己該度化的人都度化完了，三祖也已找到，佛法也傳承下去，自己已是無牽無掛無所謂了。他就說：“對，我是外道，我是邪魔！”說到這裏二祖就掉淚了，他並不是替自己難過，而是惋惜，衆生沒福報了、法緣斷了。既然他自己承認了，又有別人告他，那就沒辦法了，官府雖然遺憾，但還是砍了他的頭。二祖被砍頭後血化白漿，官府馬上報告皇帝，皇帝一看是聖人，就把那個誹謗二祖的人也拉去砍頭了。這是一個故事。

大家知道二祖是怎麼修成血化白漿的嗎？見性了能血化白漿嗎？不能的。你見性了，知道一切境相與自己無關，如如不動，能心安，但是有沒有這種功夫不一定。這些功德是怎麼來的呢？《分別功德論》中講：“母人生子，便有乳出。”就是說母親生了小孩馬上就有乳汁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呢？“此慈念所感。”因爲母親對小孩有慈愛心，血液就變化成乳。所以母親的乳汁是血液化的，怎麼化的呢？是愛心。“慈念所感，自然變成。”過去還有一個說法，小孩一哭，母親的乳房就感覺到脹，有的時候雙乳就要流乳汁。你說這是什麼力量呢？其實是自然的感應，慈念所感。所以，“若人割截菩薩手足，變成乳者，即是慈證也”。如果一個人把菩薩的手足砍掉，流出的是白漿，就說明這位菩薩已經修成慈悲三昧了。換句話說，二祖血化白漿的功夫是怎麼修成的呢？就是慈悲對待一切。你們要修也能成的。二祖被砍頭後能血化白漿足以證明一點，就是他絕對不會對害他的人起一點嗔恨心，他絕對是慈悲的。

我以前也不知道二祖這種功夫是怎麼修成的，前段時間纔在佛經中找到了答案，原來是慈念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