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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二班的周老师欣喜地和我说,孩子的随笔进步太大了,我随便翻了一个组,都很棒。他又进了班,把小组的随笔拿了过来,一篇篇翻示。我和孙老事聚过去,三颗脑袋挨碰着,看着 ,赞叹着,了不得,了不得,能做到言之有物,我手写我心了。我说,周老师,怎么才能把我们的这优势在大小的考试中凸显出来,我们得想想。周老师说,短期难显现,长期下去,一定就厉害了。

年前,期末七年级参加全县抽测,成绩出来了,总体不错,但和我们的期待值还是有差距的。我一度叹气,想到家里先前哥哥的话,你不要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自我反省后,又各方了解,初步知道了失败的所在。客观上,我们没有大量刷题,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孩子阅读和写作。考前几天,忽然接到抽测通知,才开始集训强化答题的套路模式。也是在年前,安徽一位青年教师找到我倾诉,四哥,一学期里,跟你学习,学生的作文水平真实提高了,可期末考试,阅卷老师都是43、47交替给分,班里一个抄袭阅读理解的得了47分,一个很好的给了43分。我也只能苦笑,大大小小的考试中,类似情况我也遇到很多。在我们当地的一个教师群里,也听说本次抽测阅卷,特别是作文的批阅,也闹了不少笑话。想想,也可以理解,天寒地冻,人少任务重,平均下来几秒钟一篇作文也是不错了。此中尴尬和笑话各地都在上演,不说也罢。总之一点,经寒历夏,一路走来,发觉语文教学中,倾注精力于写作是一项挨累落好少的活儿,这也许是此次考试成绩不尽人意的原因之一吧。但我一直痴心不改,因为我用作文随笔挽救过许多信心已失,濒临辍学的学生,让他们发现对着这个世界,用自己的手写自己的心是一件多么快乐自得的事,让他们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体悟和思考。也许你不敢相信,它还能救命。随笔里面有压他们喘不过气,黑夜盯着黑漆漆天花板 ,又哭湿了枕头时的心事。可我们成人往往会一笑,都会漠视这些心事。随笔是他们宣泄的一个途径,也许不经意间件拿掉了将要压垮他们的那根稻草,难怪考试在即,我要停下随笔,他们会不同意,说写随笔是一件快乐的事。我相信,一路走来,用心观照这个世界,留下的影迹将都是薄发的源动力。我不相信王勃才思泉涌到杯酒之间挥就《滕王阁序》。他定然有丰厚的积累,之前又于途中做了准备。那么多中高考作文的一类卷,如果没有之前广泛的阅读,素材的积累,思考的锤炼,也是难以想象的。道理至名,巧妇难为无米炊,能匠难筑空中阁。我批阅随笔时,看到精彩处会忘形地开心或落泪。一次笑出了声,前面正改着作业的许校长也笑说,四军又改随笔了。

我有点偏执,解读文本喜欢从写作的角度切入,力求给学生以写作的指导。上学期学习了郑振铎的《猫》,文中顺序写了三只猫。我说,一连写三只猫,这对一般作者来说,是一种忌讳,因为它容易导致一种局面。他们答出,容易写成流水帐。我说,对极,和我想到了一处,可这篇文为什么没有写成流水账。他们思考,讨论,回答说,因为三只猫写得不一样多,详略处理好。我说,好啊,形式上避免了单调,似乎还不够。他们再思考,再讨论,回答说,因为三只猫写得很细致很生动。我说,好啊,这是细节描写,我们的文中对三只猫描写一只不少,这让文字灵动了,三猫鲜活了,可我怎么还觉得要避免流水账,少些什么呢?他们再思考,再讨论,回答说,对第一只猫喜爱,走失后难过;第二只猫被偷了,难过生气,还骂人;第三只猫被误解打死后,自责难过。我说,来给我们鼓掌,这才是要点,这感情是层层推进,由平常的难过到对普遍人性里自以为是的拷问,不但不是流水帐,而是后浪推前浪,一浪高一浪。最后总结遇到此类题材应注意三点:详略的处理,细节的描写,情感的升华。

接着,在第二天的随笔里就有了下面这些篇章,我又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敢断言,只要你读了,一定有一篇会打动你,因为他们写的是真情!

 七夕节的怀念

七(1)杨粟屹

————  谨以此文,怀念那段与爱犬一起走过的时光。

6月2日,儿童节刚刚过去,孩子们都对昨天的游戏意犹未尽,放学了还在谈论儿童节发生的一件件趣事,而此时此刻,你出生了,眯着眼睛,使劲地往狗妈妈的怀里钻,毫不谦让地和你的一个个有着粉色皮肤的狗兄弟闹来闹去,此刻谁也不会知道一个大秘密:你是天使赠予我的礼物。

一个月过去了,你和小兄弟们都断奶了,温暖的阳光下,你们在小院里正玩耍的开心,张着小嘴巴“嗷嗷”叫时,你们最初的主人——一个卖大饼的汉子,把你们一古脑儿装进了三轮车里,运到了一家私人宠物医院。原來,他听说,把狗尾巴剪成球形会有更好的“卖相”。冰冷的灯光下,肮脏的手术台上,兽医拿着手术刀,不顾你绝望的眼神和求饶的哀嚎,切断了你那条蓬松的小尾巴。即使后来你与我为伴,也仍没改你胆小和对陌生人充满敌意的性格。

8月2日,七夕佳节,你被摆放在宠物市场,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叫卖声吓得你不敢伸头,我看了看小小的你,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全然不像对别人那么害怕和躲藏。那时尚也幼小的我欢喜极了,缠着妈妈买下来。把你抱在怀里,坐着车,回家了。

要给你取名字啦!叫什么好呢?对了,今天是七夕节,就叫你“夕夕”吧!正好也纪念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日子。当时只有二年级的我笑着,跳着,大声的叫“夕夕”‘夕夕’,你好像听懂了,也高兴的摇起了你那小球般的尾巴,跟着我的脚步调皮地转圈圈。

自此以后,每天小区里都会有你与我玩耍的身影,大人们走过总是微微一笑,若是搀着孩子,小孩保准要转头问父母:“我们家什么时候也能养狗呀?”那时的我,甭提有多骄傲了,弯腰将你抱起,紧紧搂住,生怕别人抢了去。

你一岁啦!为了祝贺你在我们家过的第一次生日,我们买了你最爱的牛肉,你却闻了闻一口也不吃,小小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手,很烫。我一下子明白,你生病了,急忙把你带到医院,你却因为害怕医生,不敢吃药,最后还是我用小勺给你喂了药。几天之后,你终于又恢复了往日蹦蹦跳跳的模样啦!    

你老了,谁也没发现,但你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路不久了。你的眼睛越来越浑浊,你远没有年轻时那么伶俐了,你在下楼梯时摔瘸了一条腿,吃的也越来越少了,你的眼神变得忧郁,也有些难言的不舍。

你突然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不愿让我看到你的离去,我去寻找你,走遍了大街小巷,终于在汴河旁的公园里,我抱起了奄奄一息的你……

这一次,在宠物医院里,你没有反抗穿白大褂的陌生人,在我的安抚下,你的眼睛里有对我的依恋,也有一份像是要安慰我的从容。

面对宠物医院的白墙,我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在这里,进行着全世界最虔诚的祈祷,最后,你独自丢下我走了。家人们都哭了,我没哭,你可能又去找你的那个玩具球了吧,我想。 

回到家后,你的小碗里还有一半未吃完已经冷硬的饭,我猛然想起,今天还没有带你下楼遛遛,和你一起玩玩球,我拿着平时牵着你的橘红色小绳和你的玩具球,独自一人下了楼。到了楼下,我看着手里的小绳和球,站在冷风中,哭了……

又到了七夕节了,我拿出手机,翻看着你的一张张照片,翻着翻着,眼眶渐渐湿了。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愿在通往天际的路上,有花,有风,有阳光,也有你最爱玩的小球……

不息的生命

七(1)黄心如

 时光荏苒,日月更替,我生命中出现了无数条狗,却始终有三条影子盘旋在我脑海里,经年之后,回想起来,依旧钻心入骨。

 我家迎来了三个可爱的小家伙:小熊猫,小梨,小花。

小熊猫一身黑白相间的毛,像是上好的丝绸,只是不知道是黑绸缎上染上了白色的花,还是白绸缎上渲上了黑色的花。小熊猫的肚子圆滚滚的,可以趴在一个地方不动一整天。走起路来那丰腴的肚子便一晃一晃的,说不出的滑稽。每每这时,我和姐姐总会掩嘴偷笑,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并打趣她一番:“哟,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我们的熊猫宝宝竟然动了?”她也从不恼,只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乜我们一眼,高高扬起头颅,踏着小碎步,径直走到门口,窝在干草上,晒着暖烘烘的太阳。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黑白色的毛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小花一身棕黑色的毛,额头上横生出一道乳白的闪电,这也注定了她风风火火,来去无踪。不过她总爱踏着小蹄子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小梨淡金色的毛柔顺地铺在身上,柔软顺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极了大鸭梨故名小梨。小梨活泼好动,整天上蹿下跳,满屋子乱跑。

我正在和烦人的计算作斗争,倏地,院子里传来了“铃——铃——”的玻璃在地下滚动的清脆响声,直吵的我心烦意乱,恨不得把手里的稿纸撕个稀巴烂。“唰”地转头,两只眼睛瞪向院子里,几欲喷出火来。那里小梨正有一爪没一爪地拍着玻璃瓶,玩得不亦乐乎,察觉到我喷火的目光,她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我只感到火气“噌噌”地往上涨。心想:好啊,我在哪里烦得要死,你在这儿玩得到欢。我撸起袖子便把她捉住放在纸盒子里,却鬼使神差地躲到了暗处。小梨头缓缓地从纸盒子里探了出来,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便实施她的“越狱”大计。她两只前爪扒着盒沿,后腿弓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猛地跳起,只见空中一道淡金色的身影,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啪唧”一声,直直摔到了地上。小梨缓缓站起,踉跄地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能想象得出,她的眼前一定满满都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我微笑着上前轻捏她的肚子,让她顺势下滑,掐着她的咯肢窝把她提了起来。若是平时,她的毛一定全会炸起来,挥舞着小爪子,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我的魔爪,但现在还不是任我宰割,我得意地笑着。然而喜悦的泡泡才蔓延开来,死亡的阴影已笼罩在上空。

那天,我从集市上回来,却未见门口蹲着那抹熟悉的影子。我愣了一下,倏地冲进院子里,把整个院子都翻了个遍,却也没找到那身影。我无助地喊着:“小花,小花,别和我玩捉迷藏了,快出来好不好?”这时,奶奶从大门口进来了,脸上带着悲怆,手里还抱着黑乎乎的一团,只是那额间的闪电却是那么熟悉,我从奶奶手里接过她,入手,是一片冰凉。

约莫一星期后,小熊猫也遭遇了不测——被一条大狼狗咬死了。我把小花和小熊猫一起葬在了芦荟下。

小熊猫死后,小梨曾一整天蹲坐在芦荟前,眼中似闪着泪光。我看到后,默默地蹲在她身旁,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注视着芦荟。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我和小梨的身上,也照在芦荟上,芦荟那深沉的绿色慢慢变得晶莹起来,泛出了新生的绿意。我却没有多少悲伤,因为我知道她们的生命会接续在芦荟上,闪耀翠绿的光芒。恍惚间,两只闪着翠绿光芒的犬从芦荟后探出头来,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曾经的小绒球

七(1)王宵宵

曾经,妈妈给我带回过一个白色的,眼睛乌溜溜的小绒球。

看着它在木屑里翻滚,乱跑,两只小爪儿抱着东西不停地啃;看着它打盹,趴着睡,再跑笼中赖着不动,我很高兴,就这样趴着盯着它看,可以快乐地度过一个下午。有时把它捉进一个干净的盆,两只尖尖的小爪儿一直在挠,试图爬出来又滑落在盆底,可爱的小身影不停地跑跳,我忍不住了,将它捉出来,放在光滑的石球上,它抓着,贴住了石球,向下探着——啊!它栽下去了!小小的仓鼠摔倒地上可不是好玩儿的。我愧疚极了,连忙把它捧在手心里。仓鼠毛茸茸的身侧,小小的后爪儿上渗出了些鲜红。我不知做什么来挽回,只好把它放回安全的地方,关心它的一举一动。两天后,厄运还是来了——仓鼠离开了!

我很是伤心,它的死,至少有80%是我造成的!自此,我有一年失去了对宠物的兴趣。

一年后,学校里出现了养仓鼠的风波。小小的毛球待在盒子里,上课入眠,下课玩耍,校旁有卖仓鼠的小商贩。我再次忍不住了,凑去看,毫不走心地——小灰,这只活泼的奶茶被带了回来,成为我家的小宠。

它曾在家中乱窜,凭借小小的身子和过人的勇气,溜下书桌,跳下凳子,随后就在书桌的背后无法无天,直到垃圾桶后传来爪子的轻挠声,才一伸手,逮住了这逃犯;在那只小桶中待得还算安稳,一两月后,天蓝色的鼠笼送来了。试图把它养在其中,它不听,只是张大嘴,露出牙,牙签尖般的小门牙起劲儿地虐待笼子门,以至门掉漆。于是,只能把它捉回桶中,任它抓挠,不吵就好。

小灰终日一鼠,甚是孤独。妈妈这时又添了一只银狐仓鼠小白,二鼠于是一起越狱,吃食,打闹,好不快活。小白更有活力,越狱次数比起小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致小灰被捉住时,它仍是逍遥家中。又是一两天,它终于被发现了,捉回笼中吃食,喝水。小灰见着这白色好友,急忙上前梳理它那因跑丢而蓬乱的绒毛。

小灰突然得了病,日益严重,不肯吃食——最爱的面包虫也吃得很少。水也只是轻轻地舔几滴。它消瘦下去,毛色也不油亮了。看着心爱的宠物就这样萎靡下去,我不忍心。妈妈见了,征询我的意见后,打开了“伤痕累累”的笼子门。爱跑,就去追逐漫天繁星吧!最后一次抚了抚小灰和小白,温热的小身子,蓬松柔软的毛,这些,都要离开了……

迷迷糊糊中,有三只小绒球的背影,并排走着,二白一灰,走得很快。

龙虾?龙虾!

七(1) 刘筱沐

不是猫不是狗不是鸟,我的家里偏偏养了一只龙虾。不错,是只龙虾,是市场盆里活生生乱爬的龙虾。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错的,强者才能生存在这世界上,而我家的龙虾就很好地诠释了这一道理。那年,我八九岁,厨房的袋子里,传出“吱吱”的声音,所有的都做着美梦,等着第二天尝尝龙虾的美味。想必楼是暗的,天是暗的,但龙虾不会睡,至少有一只龙虾不会睡,因为第二天一早,它就给了全家人一个惊喜。

“嘿!听那边,是不是什么老鼠?”爷爷的大嗓门回荡在客厅里,惊得奶奶也赶来,两人交换眼神,吭哧吭哧,迅速把电视柜挪开了一条缝,唧唧喳喳的声音继续着,可老鼠呢?目光扫来扫去,哪有什么破老鼠!

“哎哟喂!你看呦!在那儿!”奶奶惊叫起来,定晴一看,爷爷也惊叫了起来:“哟!看那个,龙虾……?!只见那纠缠的灰色电线堆,灰头土脸的一只龙虾钻来钻去,绕来绕去。灰扑扑的钳子高举着,就像指路的灯,又如斗牛的角,挑畔着世界,当然也包括它盆里的那些伙伴。

可能是怜惜它跋山涉水的冲劲与求生欲吧,难得地,爷爷竟然默许它在家里住下了。一个装零食的盒子,装上浅浅一层水,就成了温馨的小家,龙虾兄在这里安了家后,竟莫名其妙失去了斗志。阳光灿烂的上午,爷爷看着报,奶奶打着拳,我写着作业,龙虾就静静卧在那里,是在想着什么吗?龙虾有时也会遛个弯,在那一寸小小的空间里慢滋慢调地晃悠。饿了,吃点饭粒,肚子就饱了。

 平静总是会被打破的。正如我虽名中含“沐“却憎恶洗澡一般,虾兄虽水生水长,却对换水有着无生的恐惧。第一次换水,没有前人的经验(哪家人会把龙虾当宠物?),只凭瞎摸索。看热闹般,我伴随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同去了水池旁。此时盆里的虾兄似乎还意识不到将要发生的惨案,闲适地静卧着。爷爷走到水池前,用苍老的手抓起了盆,缓缓地倾斜下去-----龙虾也一下子滑了下去,在那过程中,刹时间它似乎跟觉悟了什么似的,绝望地挥舞起了大钳,霎时水珠四溅。看了它扑棱的八条腿最后一眼我便心虚了,“我走了----”我溜回了客厅。听着厨房里不时传来的惨叫,我顿时觉得,逃出来是个正确的选择。此后,我在换水时再也没踏进厨房或卫生间半步。

龙虾慢慢老了。

龙虾老了,睡意昏沉,昏黄不定的灯光下,空洞的躯壳上被水漂染出一层白,家里人喂东西,它不吃,搅搅水,也没啥反应,只是动几下身子当作回应。

龙虾,你快不行了吗?

中午回家,踏进大门,第一件便是去看望龙虾。

不好。

我望向盆里,盆里空无一物,盆外横躺着一具花白的躯体,那么熟悉,却又让人看不出一丝生命的灵动。

我伫立在盆前,内心涌起了酸楚的泪波,默默地,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我抽噎:“龙虾,你怎么死了?!……你不能死啊……

泪水模糊了眼帘,偶然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它在这儿呢!”爷爷拍拍我的背。

 猛地转身,定睛瞧见------那是,那是什么!一个新盆里,装的是什么?那是我的龙虾,我的龙虾!不过,它的全身为何闪着新生的光辉?世界明良朗了。

“那就是它褪的壳了!”爷爷见我这样,不禁笑出了声。

 褪壳,那么厉害?原本就让人怜爱的龙虾身上,又添上了让十岁的我无比敬畏的光环。

 日历从十一月挨到十二月,又一个冬天,龙虾两岁多了。

 褪了不知多少次壳,我不再为此惊奇了。不过,龙虾好像真不行了,它的颜色愈发浑浊,如同盆上累积的污垢。

 看来爷爷奶奶也知道它时日不多了,就格外用心地照顾它,米粒换成了肉,水也换的更勤了。

它终究还是走了,只留下了一具苍白到发灰的遗体。奇怪的是,记忆中的我并没有号啕,只剩下阳光照耀着的下午的阳台。我就这样望着它。

小龙虾离开我们3年了,可我还是很想它。

不过,就让一切过去吧,只需给我留下那些阳光色的记忆。

养鸡之怪事件

七(1)班 张文乐

故事大约发生在两年前,妈妈的朋友送了两只小母鸡,说是用来煲汤。但在我和弟弟的强烈要求下,且鸡都还太嫩,妈妈便同意让我们先养一阵子。谁知,这一样便是二三年。

这两只鸡在我和弟弟的细心照料下,长得体态丰盈,毛发油亮,脖上戴一黑珍珠项链。因为鸡总是到处拉便便,邻居们都讨厌死它俩了。最可恶的是,它俩就爱去偷邻单元老奶奶家中小青菜,那小青菜一颗颗的被啄得只剩菜根了。老奶奶每每看见,就捡小石子砸,做出恐吓的样子。俩鸡也就心领神会的拉长脖子,夹紧翅膀,叨楞这两条小短腿飞快地跑了。一会又走回来,啄两下菜叶子便仰起头,左右打量一番,再低头继续吃菜。鸡摇头的时候才叫一个有趣呢,他们总是先定定地站着,察觉到什么就机械似的猛一下转头,就像开关灯一样迅雷不及掩耳,有时甚至吓我一跳。老奶奶实验多了,自然也就找到了俩鸡的弱点——怕狗,于是便把狗拴在菜地边上,我家那俩鸡自从拴狗以后就再也不敢去偷菜吃了。

后来我家的俩鸡学会了下蛋,清楚地记得带第一次下蛋,是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正午。我们一家人在楼上吃饭,猛然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咯咯嗝,咯咯该!”的叫声。我以为是又遇见了小狗,丢下饭碗便跑下楼。循着“咯咯嗝,咯咯该!”的叫声,我在一个小灌木丛中找到了“鸡窝”,蹲在“窝”中央的是大母鸡,而叫的却是站在窝前的小母鸡,扯着嗓子像是给姐姐贺喜般卖命。把新生的蛋捧在手里,小小的,热热的,白白的,上面还沾满了一条条血丝,真是让人爱到欲罢不能。

后来,较小的那只死掉了。仿佛注定一般,在我不在家的一个周六下午,有两只可恶的狗来搞偷袭,咬伤了小的母鸡。我回来时,看到的只是小母鸡蹲在草丛中颤抖的身影。它全身缩成球状,紧闭着眼,通身的羽毛都在发抖。最后,它用尽全身之力抖抖索索地站起,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它的家,它最后的家啊!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气温却很低,正边吃早饭边看电视的我听见楼下传来鸡的咆哮声“嘎!”——“嘎!”。我想起了昨天的悲剧,立刻扔下筷子,穿着拖鞋拍下楼去。

飞奔在路口,一拐弯,撞见了迎面朝我扑来的鸡,紧跟其后的是一条黄色的狗,我认得那是小区门口卖猪肉阿姨家养的狗。我伸出手臂使劲回去,鸡和狗便以我为中心,延互为反向延长线的方向跑掉了,左边是我家鸡逃命,右边是大黄狗逃跑,看着夹着尾巴跑掉了的大黄狗,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回家时,走在楼梯上,听见了从我家电视里传出的“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散散,醉酒当歌,共享今世返还••••••”的《还珠格格》插曲。我又坐回电视机前吃已凉透的早饭。

中午,母亲回来了,问我:“今天有没有狗来啊?”,我说“有啊,被我赶跑了呢。”

“那鸡呢?!”

于是,我和妈妈便一起下楼寻找。楼前楼后,前一幢后一幢,前一条马路后一条马路••••••处处回荡着我们全家人模拟的各种奇怪的鸡叫:弟弟亢奋的杀猪叫;爸爸悲烈的鸭叫;还是妈妈学得最像,有时我们听了,甚至会以为是母鸡回来了。我自认为自己学的还比较像,可能就是嗓音娇嫩了些。邻居们见我们一家人这样不顾脸面,便帮我们找起来。一时间,小区的局部就变成了养鸡场,里面装满了乱叫的“鸡”。

半天下来,鸡仍是没有找到,大家累得口干舌燥,都各回各家去了。“回家吧,小鸡不会回来了,我们都没找到,怕是被狗抓了吃了。”妈妈说。“我再等等。”我答道。于是,他们都上楼了,我蹲在鸡窝前,等待我的鸡回家。

天渐渐黑了,阳光随同时光徐徐地远离。还没有回来,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坚信天黑了,它一定会回家。但从我面前经过的黑影却只是野猫野狗;从我耳边经过的每一个“擦擦”声,不是树叶,就是风。八点多了,它依然杳无音讯,妈妈来叫我回家,“我不!”我知道我干涸的眼眶中,早已没有了热源。“那你先上去吃饭,我来替你守着,行吗"妈妈只得耐心与我商量,筋疲力竭的我最终妥协。深夜,我在床上听见了妈妈开关门的声音,妈妈推开我卧室的门,一束强光射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背对着门假睡,听见妈妈叹了一口气,又悄悄把门关上,那束光消失了。可是,温热的泪水却像奔涌的泉水,划过我的眼角。

就这样伤心了好几天,每每看见那个鸡笼,都有种想扔掉的冲动,每每瞟见那个曾经温暖现在却空落落只剩枯黄干草的鸡窝,眼泪总是会涌上来。

毕竟是初冬,即使是正午阳光明媚的时候,风吹来时却仍是冷冽而干爽。咦?一个灰色身影跳进了我的视野。是一只鸡,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的鸡,粉灰色的羽毛、脖颈上的黑色斑点,新长出来的短短的尾巴。这已经是它第二次褪毛期了,新羽毛已长出了大半,仍和原来一样的色泽。但是它的躯体却没有从前肥胖了,像是被晒干了的腊肉。

它看到我,连连后退,眼睛中有着戒畏和怀疑。我,成了陌生的小主人。谁也不知道它这几天在哪里,是被禁锢在谁家的牢笼里撞破头才得以出来?是一头扎进了某一个黑暗的杂货堆里只有黑暗相伴?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回来的,又怎么回到我的身边,在我的面前,欢喜又畏惧地看着我。曾经无数次与它平起平坐,从它的嘴尖凝视它的眼睛,像是黄色剔透的琥珀中镶着黑色玛瑙。而这次的凝视,却不是像以往一样怀着好玩的心理看它的“斗鸡眼”,是很深沉的凝视,一次伟大的心灵沟通。

下雪了,皑皑的白雪切断了母鸡的主要食物来源,仅靠着家里贮存的一小口袋玉米粒来维持生命,蛋还是有一天没一天地下着,蛋黄是和玉米粒一样的深黄色。

突然有那么一天,吃自家鸡下蛋的日子戛然而止,而母鸡它也整日睡意昏沉,有一步没一步地溜达。以往捧一把玉米在它面前,它便很兴奋地跑上前来,一口一个玉米粒,短短十几秒,玉米粒便被一扫而光,有时还会啄到我的手心,不疼,还痒痒的。而现在,捧着的玉米粒它理都不理,看一看便扬长而去。即使是撒在地上,它也只是吃一两口。一天一天,它终日蜷缩在墙角,逐渐消瘦,羽毛只是稀稀疏疏,不再密集油亮,排出来的只有白色的液体。眼球也是日愈浑浊,目光很呆滞。妈妈说它应该是生病了,至于生的什么病,又该怎样治疗全都不得而知。

只能看着它不吃东西,看着它消瘦,看着它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于是,妈妈开始开始采取强行喂食法,在每个寂静的夜晚,将小鸡锁在地下室,把玉米粒强行塞进小鸡胃里。那个冬天,每晚都会有撕心裂肺的鸣叫从那一扇暗黄的小门里传出。我站在门前,看着母亲怎样扭开它的喙,如何将玉米粒塞进它的喉咙;看着它拼尽全力地扑腾翅膀,徒劳地蹬着爪子,在光滑的地面上刨着;看着空中飞扬的尘土中夹杂着鸡毛,地面上留下的一条条爪痕,传入我耳中一声声凄婉的鸣叫。这一切,在我的脑海中,都还清晰如昨日事,带着一点悲伤,万分心痛,和无边的希冀,我看着它熬过那个生病的冬天。

春天来了,我们都长大了一岁,小鸡也长大了一岁,它三岁了。我们都开学了,它却丢了。

怎么都没有料到,刚大病初愈的它就这样不见了,那天我还在上学,一回家便不见了它的影子,我只当它是回来晚了,便放心上楼写作业,可是,那一晚,小鸡没回来。第二天,也没有回来。我等了,我找了,渐渐地我有了危机感,有种将要失去的慌张,我以为是像上次的失踪一样只不过这次久了点,我一直在等,我一直等到现在,我等了三年了,我等到2018年,却仍是没有等得你回来。

或是,你已早被人偷贩到杀鸡厂?在滚滚血腥中,你仰头向天空的那一长啸——究竟是为谁?

———end——

害怕文字密集恐惧症,还有几篇就不发了,再加上每次保存会出现下面这图片,真让我胆战心惊。企鹅啊,企鹅,你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我发几篇学生的习作也让你这般,到底是为哪般?

阿呆和他的学生,阿呆的学生聪明可爱,阳光活泼;阿呆是个喜欢看书,喜欢讲故事,偶尔发脾气的机器人。以下往期故事也许你会喜欢,直接点击下方篇目即可。

慢点,再慢点∣战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做不成教主青花瓷那些事∣要命给命的恩爱情义我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学习是自己的事感谢学校安排我教育部的工作二张假钞掀起的波澜你认不认识茅硬子我爱上了被英雄抛弃的女孩寻找我救过的女孩寻找那位和我相亲的姑娘那些年,我和大师打过的架寻找渡口的姐弟俩 回去吧,从此两不欠   大运河边的一世情缘你真不知道的“弥赛亚”千年相会在梓树下散传单的女生,西瓜的男生你真不知道的“弥赛亚”∣谁是你的榴莲∣暗恋那点小事

编辑 |  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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