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類文明沐浴着陽光誕生之日起,就如同初升的太陽七彩着生活、絢麗着生命、述說着每一個千年的傳奇。

莒縣是塊古老的土地,有着悠久的歷史,孕育了燦爛的莒文化。陵陽河遺址出土的陶製大口尊上的“圖象文字”是黃河下游地區大汶口文化的重要文化現象,也是被認定爲比甲骨文更早的原始文字,將中國文明史上推1000餘年,成爲中國文字“發源地”。

今天,我們追根溯源,來到了享有“日出初光先照”之稱的這座城市,一股有着厚重文化氣息的芬香撲鼻而來。

走進莒縣博物館“文明曙光”展廳,聆聽着講解、品讀着歷史,彷彿自己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充滿驚豔傳奇的年代。

一進展館,映入眼簾的便是陳列着十幾個形似炮彈,上面刻畫陶文,被專家認爲是中國最早文字的灰陶大口尊。因其具有較高的考古價值、藝術價值,被莒縣博物館收藏,並從衆多件館藏文物中脫穎而出,被推選爲“鎮館之寶”,由此也成爲遊客參館必看之物。

走進莒縣:揭開中國最早文字之謎

據瞭解,該大口尊由夾砂灰陶製作而成,侈口,口沿外折,深直腹,下部漸收成尖底。胎骨堅硬,器形碩大,其中一件尊高60釐米,口徑30釐米,壁厚3釐米重量28000克,器腹上部刻有“日月山”象形文字符號,是國家一級文物。

走進莒縣:揭開中國最早文字之謎


象形文字,是誕生於人類文明發生的源頭泉點之上的最古老的文字,它又叫“表形文字”,最初階段的文字,以物體的形象爲基礎,每一個字都摹擬物體的形象,以此來代表這個物體,也就是它的意義。

據現場工作人員介紹,出土後近二十年的大口尊是1969年在北京參加國家舉辦的出土文物展會上引起重大關注的。當時衆多教授及古文字學家紛紛撰文,詮釋“炮彈”上的圖畫,釋“日月山”圖案爲“旦”字,此外“斧爲鉞”,“錛爲金”,被證明是比甲骨文更早的文字,按照文字是文明史開始的一個重要標誌這一說法,中國文明史就被足足上推了千餘年。也是在這之後他纔有了正式的名字——“大口尊”。

據資料記載,1973年,古文字學家於省吾先生在《文物》第三期發表《關於古文字研究的若干問題》論文,第一次把莒縣出土的大口尊上的符號稱爲文字。其中,“

”字的上部像太陽,中間像雲氣,下部像山峯,正是早晨山上雲氣承託着旭日的旦明景象,宛然如繪。它已具備了漢字音、形、義的因素,被於省吾先生釋爲“旦”字。

1977年,故宮博物院副院長、古文字學家唐蘭先生又在《光明日報》發表題爲《從大汶口文化陶器文字看我國最早的文化年代》的論文,肯定了陶文爲原始文字。

2011年,莒縣陵陽河遺址出土的大口尊原始文字“

”被選入中學《中國歷史》課本第七冊,這標誌着莒縣無可爭辯成爲中國文字發源地。

走進莒縣:揭開中國最早文字之謎


走進莒縣:揭開中國最早文字之謎


1960年至1979年,莒縣陵陽河遺址、大朱家村遺址、杭頭遺址出土的十幾個大口尊上發現陶文20餘個,此後,在1000多公里以外的安徽省蒙城尉遲寺,也發現了類似的陶文符號。

近年來,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在安徽省淮北地區也發掘出刻有類似陶文並且塗有硃砂。從陶文刻在大口尊上的統一部位,字體工整嚴謹和當時不同地點而發現相同的陶文來分析,它應是繼先文字階段的結繩刻本、圖畫記事而進入摹擬物體形象概念的符號,它是伴隨着實際生產應用產生的,這說明了當時的陶文經歷了漫長的肇始期、發展期,已經趨於成熟,且爲分佈區域廣、部落數量多的羣體所熟悉和使用。

在這樣廣袤的土地上分佈着如此一致的圖像文字,對於學術界進一步探討中國古代文字起源和演變無疑具有重要意義。

據不完全統計,大汶口文化晚期遺址共出土帶刻劃符號的大口尊30餘例,完整器(含經修復)20餘件,主要集中於山東莒縣和安徽蒙城兩地。

每一個符號都是文化的傳承,每一個文字都是生命的延續,薪火相傳、生生不息。

來源: 大衆網·海報新聞

編輯:徐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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