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前世的她膽怯不堪,就連家中的下人都欺負她,往後她會堅強

前世她不問事,所以院子裏的丫鬟出了事都是向金氏和林幼荷求救,下面的人欠了別人的情,自然要還情的。

  所以,她這院子漏洞百出。

  “郡主。”福珠詫異抬頭,看着眼前這個淡漠的有些冷的人,心底一顫,她莫不是要……?

  林墨北不看她的神情,只是盯着窗外摩梭的樹影:“你若不想嫁,我自有辦法給你推了這門親事。”語氣淡如煙,卻帶着十足的自信和篤定,令聽的人信服。

  這下福珠徹底的震驚了,震驚過後便是抓住浮木般的求生欲,她“哐”的一聲跪在地上,伏地哽咽道:“郡主,求郡主救救奴婢。”

  林墨北嘆息一聲,一個奴婢尚且知道自救,前世她究竟都做了什麼?

  “救你可以,但你也要有價值,值得我出手不是嗎?”

  福珠微愕,剎那間便又明瞭了,咬了咬牙,神色毅然道:“只要郡主能救奴婢與水火,奴婢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

  水眸定定看她一瞬,林墨北輕輕笑了,素白的皓腕從薄被下伸出來,拍了拍塌沿,道:“你過來,我吩咐你一件事情,若你能完成,我就將賣身契還給你,此後婚事自主。”

  “……”福珠瞪大了眼,在王府掙扎數年,這兩個條件不可謂不誘人,只是,林墨北真的能說到做到嗎?

  “你若不信,那就當我沒說。”此刻看着福珠瞪大的眼睛,她竟然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自嘲一笑,重生一世,倒是有了一顆玲瓏心和一雙炬眼了。

  福珠唯恐林墨北收回剛剛的承諾,忙不迭的點頭:“信,信,奴婢信。”說着膝行上前,趴在塌邊等着吩咐。

  前院,人聲鼎沸,賓客擦肩接踵,熱鬧非凡。

  林嬤嬤看得氣惱,手捧着丈尺寬的錦盒,往宴客廳去。

  不同於院中的幕天席地,宴客廳中坐着的都是城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林善高坐上位,身着一襲藏青色長衫,烏髮高束,一支白玉簪在光輝下栩栩生輝,腰間束着同色白玉腰帶,低調中透着十足的貴氣,面上帶笑,一眼望去儒雅又溫和。

  金氏一襲霞光色繡團錦上裳,下着雪青色繡纏枝花百褶裙,頭戴兩支同款八寶如意贊,耳帶金累絲鑲紅寶石的耳墜,通身富貴逼人。

  此刻,她如女主人般坐在林善左側,眉眼柔和,笑得溫婉端莊。

  在她的身後站着一子一女,林幼荷與林安,這月北王府中宛若嫡子嫡女般存在的庶子庶女。

  也是金氏與林善的掌上明珠。

  再下面,是左右兩排的席位,今日尊貴的客人都在席內。

  聽着衆人的賀詞,林善面上笑意更盛,連連舉杯謝過。

  金氏微微側首,看着一雙兒女,淺笑溫和道:“去,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你們父親。”

  音色輕柔卻並不低,在這個隆重卻不嘈雜的廳內顯得十分的清晰。

  林善聽言轉眸向金氏看去,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她一如初見般時的優雅淑靜。

  林幼荷攜着林安,齊齊走上前,跪在林善面前,接過丫鬟遞上來的禮物,捧在林善面前,齊聲道:“孩兒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林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一如他此時的心情,好到了極致。

  這京中的貴族望族齊來與他賀壽,他的子女,他的妻子都是這樣的好,他領悟了人生圓滿幾字的真諦。

  看着林善的態度,有意攀附月北王府的興遠伯高燊起身開了口,對林幼荷和林安的孝道與才貌口若懸河的誇了起來。

  比起商戶出身的月寧王府,自然是興遠伯府的門風更加的清貴,如今他卻要在這裏溜鬚拍馬,實在丟份。

  可眼下的情形卻逼得他不得不低頭,伯府清貴,但如今也只剩清貴了!

  一個空殼子,有什麼用?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可以依附的財或勢!

  金氏聽的心花怒放,她汲汲營營這麼多年,爲的就是一雙兒女的前程和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

  高燊誇孩子就是誇她,今日廳中坐的都是有名望的人,若他日從他們口中傳出了一兩句她孩兒的美名,那他們和她以後的路會好走很多!

  林幼荷抬眸向說話的人看去,正好對上一雙含笑清潤的眼,雪白的臉頓時染了緋色,極力壓制着內心的雀喜,微微垂首,面上帶着淺盈的笑,雙手交疊腹前,看着恭敬又乖巧。

  一側的林安則不然,鄙夷的瞟了眼高燊,暗自撇了撇嘴,一個窮的只剩空殼子的伯府,一個空有爵位的伯爺,至今未在朝中任職的閒人,也能出現在這宴客廳內,還妄想勾引他姐姐,真真是不自量力!

  林善聽着高燊說完,呵呵笑道:“伯爺過譽了,他們頑劣的很,也就在你們面前才肯乖巧幾分。”

  笑罵着將對子女的寵溺表現了出來。

  榮國公府大公子周奕讙聽完二人的對話,嘴角笑意玩味起來,環視廳中,輕“咦”一聲,看衆人望來,他方疑惑開口:“王爺,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不見長樂郡主?”

  說着淡淡看了眼高燊,眸中鄙夷不言而喻。

  二公子周繼博輕晃着杯中的茶水,聞言輕嗤一聲,附和道:“就是,堂堂月寧王府怎麼只有一雙庶出子女撐場面?看不起我們不成?”

  此話一出,廳中賓客的臉色頓時精彩了起來,誰都知道這月寧王府真正的掌權人是林墨北,不過是德慧夫人去得早,無奈之下只得讓林善這個入贅過來的夫君暫管,待到林墨北及笄以後,這權是立即要交還的。

  這年頭,誰嫌銀子硌手?衆人都猜測,這權,林墨北只怕不易收回。

  以至於,隔三差五就有林善和妾室金氏容不下林墨北的傳言出來。

  不過,傳言終歸是傳言,聽聽也就罷了,誰也沒有認真過,畢竟林墨北的身份在那擺着,林善作奸之前也要看看皇上答不答應不是。

  可今日一看,如此盛大隆重的場合,林善竟只帶了金氏和一雙庶子女出面,而正經主子林墨北卻不見蹤影,這莫不是要架空林墨北?

  衆人心思萬千,當下都止了笑談,靜觀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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