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與美貌並重的封氏才女——封鳳子

摘要：由於鳳子和沙博理的特殊地位和影響，他們的師友很多，如：郭沫若、田漢、洪深、歐陽予倩、夏衍、陽翰笙、丁聰、馮亦代、吳祖光、新鳳霞、老舍、趙清閣、呂恩、黃宗江、白楊、於伶、司徒慧敏、曹禺、趙景深、謝六逸、楊雲慧等中國人，以及陽早、馬海德、艾黎、戴乃迭等外國人，他們都對鳳子有過讚美。秋田雨雀十分誠懇地對郭沫若說：“中國人的確是天才，像《日出》這樣規模宏大的劇本，日本很少見，尤其是像鳳子小姐那樣的演員，日本是自從有話劇運動以來，從不曾培養出過的。

【封氏人物誌】 封氏自古人才輩出，一代又一代的封氏共同創造了炎裔千百年的輝煌。@澤光書院今天要介紹的是智慧與美貌並重的封氏才女——封鳳子。

封鳳子（1912-1996），原名封季壬，我國著名的話劇表演藝術家、戲劇理論家、作家、編輯、原中國戲劇家協會書記處書記。廣西容縣封氏文明公後裔，1912年出生於武漢。鳳子的父親封鶴君是清光緒辛丑舉人，廣西著名詩人，曾擔任過廣西大學的祕書長。鳳子的叔父封濯吾早年留學日本時與魯迅同班，後參加同盟會，與孫中山、黃興、馬君武等是好朋友。這些特殊的關係，讓她的個性得到彰顯。鳳子伶俐、聰慧、美麗，而她對自由、真理的追求又讓她站到了人民的一邊。受父輩的影響，鳳子一生與文學藝術結下了不解之緣

1932年，封鳳子考入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在讀書期間，加入了由著名戲劇家洪深創辦的復旦劇社。1934年7月，巴金、靳以主編的《文學季刊》發表了曹禺的處女作——劇本《雷雨》，使22歲的曹禺一夜成名。《雷雨》問世後，在封鳳子等人的提議下，復旦劇社排練了此劇。該劇邀請著名戲劇家歐陽予倩導演，封鳳子飾演女主角四鳳。經過兩個月的排練，《雷雨》在寧波同鄉會和新光大戲院公演。鳳子惟妙惟肖的表演藝術，給燈紅酒綠的大上海增添了一道迷人的文化風景線。因爲在當時的中國，有教養的女孩子是不當“戲子”、不上舞臺的，她擔心傳到她封建家庭的雙親耳朵裏，便開始採用了“鳳子”這個名字。

(封鳳子上海復旦大學畢業照 )

1936年秋，鳳子在復旦大學中文系畢業，經系主任謝六逸推薦，到上海女子書店工作，並主編《女子月刊》。與此同時，鳳子與吳鐵翼等人自行組織了“戲劇工作社”，參加者都是原復旦劇社社友。1937年2月，曹禺的新作《日出》問世，“戲劇工作社”立即排練此劇，又一次邀請歐陽予倩導演，鳳子飾演女主角陳白露。《日出》在上海卡爾登大戲院公演時，曹禺專程由南京趕來上海觀看，並在靳以的陪同下與演職員見了面，曹禺對鳳子的表演十分讚賞。

同年春天，由東京一部分中國留學生組成的“中華留日戲劇協會”，也準備排演曹禺的《日出》，但苦於沒有扮演陳白露這個角色的女演員。曾在復旦劇社與鳳子同臺演出過的林一屏，便代表協會邀請鳳子來日本參加演出。鳳子委託創造社著名作家阿英主編《女子月刊》，在向女子書店請假後，來到了東京。《日出》在東京演出的第二天晚上，正在日本避難的郭沫若前來觀看，在劇院門口，郭沫若遇見了日本著名老戲劇家秋田雨雀，他已經是接連兩晚來觀看了。秋田雨雀十分誠懇地對郭沫若說：“中國人的確是天才，像《日出》這樣規模宏大的劇本，日本很少見，尤其是像鳳子小姐那樣的演員，日本是自從有話劇運動以來，從不曾培養出過的。”數天後，鳳子等人拜訪郭沫若。郭沫若與妻子安娜熱情款待。郭沫若還在玉版箋上題了一首七絕贈給鳳子：“海上爭傳火鳳聲，櫻花樹下囀春鶯，歸時爲向人邦道，舊日魴魚尾尚赬。”

全國政協副祕書長卞晉平的發言權威地詮釋了鳳子一生的貢獻：

其一，她擔任了曹禺四大名劇《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中的女主角的首位扮演者，在中國話劇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功績；

其二，鳳子一生髮表了120萬字的文學作品和戲劇評論，使她成爲一位名副其實的文學藝術之星；

其三，鳳子先後參加過四本有影響的文學刊物的編輯工作，還擔任過報紙副刊編輯；

其四，在長期的文化活動中，鳳子結識了一批著名的文學家、藝術家，甘當這些文藝大家的助手，默默地工作，成了許多重要文藝活動中不可缺少的幕後中堅骨幹。

(鳳子晚年與冰心合影)

(鳳子與夏衍夫婦合影)

(老舍夫人贈書鳳子夫婦)

在中國現代女作家中，能夠兼稱爲戲劇家、作家、編輯家、表演藝術家的只有鳳子。且不說她的美貌曾傾倒過多少人；也不說她的表演如何讓觀衆感動；單是她爲文學、文藝革命所做的努力和投入的熱情就讓人難以忘懷。

(鳳子與演藝界好友合影，前排左起：趙丹、王人美、鳳子)

郭沫若1940年在參觀鳳子飾演主角的電影《白雲故鄉》拍攝現場時，被風子的美貌和表演才能所折服。遂作詩曰：“作後詩成不值錢，被人拋卻燈臺邊。看來顏色真無價，畢竟文人太可憐。”他還自慚形穢，自愧弗如。

著名作家劉以鬯在《記趙清閣》一文中曾把鳳子和趙清閣描述一番，說：“封鳳子溫柔似水；趙清閣剛強豪爽”。“鳳子像盛開的花朵；趙清閣缺乏女性應有的魅力。”

著名劇作家吳祖光稱讚她說：“美麗的鳳子具有善良、謙虛、熱誠、勤奮的一切美德，這一切好品格來自她的高度文化水平。她的逝世給後人留下永久的懷念。”

著名女作家趙清閣說：“與風子交往五十多年了，印象中她總是生氣勃勃，熱情活躍的風貌。”

1947年4月1日，鳳子與美籍翻譯家沙博理結爲伉儷。

由於鳳子和沙博理的特殊地位和影響，他們的師友很多，如：郭沫若、田漢、洪深、歐陽予倩、夏衍、陽翰笙、丁聰、馮亦代、吳祖光、新鳳霞、老舍、趙清閣、呂恩、黃宗江、白楊、於伶、司徒慧敏、曹禺、趙景深、謝六逸、楊雲慧等中國人，以及陽早、馬海德、艾黎、戴乃迭等外國人，他們都對鳳子有過讚美。新中國曆代領導人也都十分關心他們夫婦的工作和生活。鳳子一生經歷豐富，創作獨具特色，其散文、小說、劇評等總計有110多萬字。

鳳子的作品不是最多的，但她的作品卻獨具風格，她從獨特的角度感受生活、體味人生，給後人留下了別樣的文本，使人們得以從一個嶄新的視角獲得她視野觀照下的人生感悟。這無疑是一筆豐厚的文化遺產。正如著名劇作家吳祖光稱讚鳳子所說：“美麗的鳳子具有善良、謙虛、熱誠、勤奮的一切美德，這一切好品格來自她的高度文化水平。她的逝世給後人留下永久的懷念。”

鳳子曾經擔任過《中央日報》副刊編輯、桂林《人世間》月刊編輯、重慶《新民晚報》特約撰稿、上海《人世間》月刊主編……在她的編輯生涯中，編過刊物以《人世間》成就最高，收錄了郭沫若、茅盾、沈從文、胡風、李廣田、司馬文森、端木蕻良等大師的作品，結識了一批著名的文學家、藝術家，甘當這些文藝大家的助手，默默地工作，成了許多重要文藝活動中不可缺少的幕後中堅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