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露露，我常常在想，婚姻带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呢？

大概是每次的坚持、固执都有了理由，昔日里仗剑怒目独对巨龙的少年背后，忽然有了掌声。

01

何先生是一个六七线小城市的小公务员，穿制服的公务员。

跟沈小姐见面的两个小时前刚跟老婆吵过架，其实也算不上吵架，挺多是比平常多了些情绪而已。

老婆怀孕七个月，正是生理状态糟糕的时候，便秘、气短、睡眠障碍任哪一样都足够令人不痛快，何先生向来抱着哄让恋爱时期女朋友的心态哄让老婆。

再来，何先生与老婆目前是跟老婆的爸妈住在一起，岳父岳母就老婆一个孩子，打小没对老婆说过一句重话，现在老婆怀孕了，全家人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通常情况下何先生是不会同乱发火的老婆起争执的。

但这次，何先生觉得老婆真的过分了。

她竟然要何放弃今年的司考，等孩子出生后来年再考。何耐心的跟老婆解释说司考对他多么重要，一个法学生如果没能过司考，那他的人生是充满遗憾的，今年是他第三年参加司法考试，人家都说事不过三，今年通过的几率真的很大，还有不到三个月，过了就好了。

老婆当然听不进去，你知道我怀孕多么辛苦么？你每天工作那么忙下班后也就只知道看书看书，你关心过我么？你知道我的孕期状况么？你陪我做过几次产检散过几次步？你爸妈来看过我几次？要不是我爸妈………

老婆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鼻涕跟眼泪忍不住一起流下来，在老婆去拿书桌上的面巾纸时，顺手把一摞子的司考资料都推到了地上。

何大怒，他恶狠狠的瞪着老婆，半天说不出话来，你……

算了，何握握拳头，夺门而去。

玄关处，何看了一眼正在看军事新闻的岳父，小声且谦逊的说了声：爸，我出去一下。

带上门，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

幸好，

资料都在出租屋里。

02

何先生出电梯门的时候，沈小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个眉清目秀扎着马尾的姑娘，白色t恤鞋牛仔短裙白色帆布鞋，简单青涩的模样让何想到大学时期遇到的那些花儿。

快进来吧，大热天的。何说。

好。

何跟沈是在一个分享流量红包的微信群认识的。一天何在群里发了一个给某摄影比赛参赛者投票的链接，约30s，微信跳出来一条好友请求：嗨，好巧，我们是一个地方的。

沈是个自来熟的人，每次聊天都是沈主动发起的，说她们宿舍某某女生看似白莲花实则心机婊，说她们学校食堂每个假期回来都能吃到新异物，说她们辅导员奖学金、助学金分配有猫腻。

都是些正常的琐事，无谓的抱怨。何不过刚毕业两三年，他能理解沈在她现在这个阶段的无聊、愤懑、困惑，但他做不到如沈所期待的那样，次次开导、安慰她。他没有耐心去解决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天真的困惑和透着稚气的抱怨。

世事之艰难、猥琐，你走到社会时会看的更全。而这些，你都需自己承受。

这次见面也是沈强烈要求的。起初何对这次网友见面是没抱什么期待的，事实上他现在除了对司考的紧张中还夹杂着些许期待，其他什么他都是无所谓的。

可见到沈小姐的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很久以前在某论坛里看到的却一直未能理解的那句话：中年危机的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傻姑娘。

何今年二十七岁，大学毕业后遂了父母心意回老家考了公务员，在家人的摧赶下在所谓适婚的年纪结了婚，半年后老婆怀孕，期房到手新车也买了，终于过上在外漂泊的同龄人苦苦追求的安稳、体面的生活。

可他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眼就能看到底了。

体制内工作，事业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相亲得来的婚姻的衍生物是越来越多的沟通无果，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迎来了小孩，每个月交完房贷剩下的工资全部用在小孩身上，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他看中了很久的那款镜头，他不想留到下辈子。

深深的无力感......

孩子出生后，所有的时间线都会以他为基准吧！孩子一岁时的我，孩子两岁时的我.....孩子小学时的我，孩子中学时的我......

他觉得自己的中年危机提前了十年。

何越想越压抑，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头被世俗困住的野兽，他想怒吼，想狂奔，想要一个年轻的傻姑娘疯狂的崇拜自己。

沈今天说的每句话都得到了回应，每个眼神都被温柔捕捉，每缕情绪都被体贴照顾。何不遗余力的将自己世事洞明，人情达练的轻熟男人一面展示给沈，透过沈上睫毛忽闪时流露出的眼神，何想，这套果然很受用。

临走时，沈指着满书桌的司考资料，嗲声嗲气地问：都已经考上公务员了，为什么还要参加司考呀？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何说。

阳光下，年轻活力的女孩一蹦一跳的淡出视线，风略过她白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吹出可爱的味道。

可爱得像只小白兔。

03

再见沈小姐，是集训回来的当天晚上。何先生给沈小姐发了条微信：好累呀！终于可以回家了。

何先生出电梯门的时候，不出所料，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还拎着饮料和外卖。

何轻抱了沈，俯首在沈的耳边低声喃语：你真好！

也许是那天晚上的灯光太温柔又或是沈会在夏风中跳舞的雪纺短裙的诱惑。何先生捧起沈的脸怔怔的看了几秒，然后重重的吻下去。

沈起初闪躲了几下，扭捏过后便顺从了。

何先生比沈小姐高出两个头，吻起来很累，何弓着腰沈踮着脚。沈小姐娇小柔软的身躯像极了何大学时期的女朋友，也是何的初恋。

初恋是个可爱、温婉爱撒娇的苏州女孩，比何小一届，是在社团招新时候认识的。何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遇到初恋的那一刻，何先生在心里认准了，以后是一定要娶眼前的这个姑娘的，倾其余生护眼前这姑娘周全。初恋满足了何先生对女生的一切幻想：长头发，大眼睛，白里透着粉的肌肤，肉肉的，较小可爱。

当她撅着嘴说：学长，我跟我室友一定要一起进摄影社，如果一个进不了那另一个也不进了！何真想捧起她的脸，对着那上下跳动的双唇狠狠的嘬一口！

就像现在这样。

沈小姐的电话响了，妈妈让她从超市回来的时候带点牛奶。

何说我不让你走，他把沈拉到阳台落地窗前，把头靠在沈的肩胛上，说：你看这夜色多美！

夜色多美，霓虹初上，华灯未央，形形色色的车辆川流不息。视线所及之处是饭后散步的居民，年轻的情侣、身体健朗的老人、活泼可爱的小孩，交谈声，嬉闹声在旋律十足的广场舞音乐里不时跳出来，传递着尘世的幸福。

何的手机也响了。

沈说，刚好我回去。

电话接通，是母亲。

“你电话终于打通了！你在哪？回家了么？”

“还没，妈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母亲情绪明显异常。

“我们没事！你怎么还没回家啊？你老婆这个时候正需要你，你做为一家之主要抗起责任来啊！”

“集训结束已经很晚了，在这边看会书，明早回去，快考试了。妈你到底怎么了？”

“唉！我今天带小宝去看看你们，不知道你不在家。可能是小宝太闹腾了，我正在厨房做饭然后孩子哭着跑过来拉着我就要回家。我过去一看亲家脸色明显不对，就问怎么了，最后什么也没说清。孩子我也打了，午饭没吃我们就回来了。你回去……”

“行，妈我知道了。”何打断了母亲。

无论怎么包装的矛盾，核心内容都是一样的。矛盾的种子深埋在心里，长出的叶开出的花，再怎么修剪都不完全。

“您照顾好爸跟小宝，您辛苦了。”

“你那个什么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

何想静静。

再次望向窗外时，夜已经深了。广场舞散了，一两对小情侣贪恋着最后的时光。月亮反射太阳光再以它为代表，投射在地球上。月色温柔，万物静籁。就是千万灯火，已经暗淡了大半。

《五好家庭》获奖证书发下来了，领导把它拿给何，何把它带回家交给老婆。

老婆很开心，拍照，发朋友圈。

何也发了条朋友圈，配图是一张用力奔跑的少年，配文是“on the way”。

评论三五条，多是打趣调侃的，

除了沈。

沈说，you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two roads diverged in the yellow wood and i taked the one as most people do。

可是啊，生活从来都不是诗意的，在两条截然不同地道路前驻足，谁敢保证自己能如诗人那样选择人迹罕至、崎岖艰难的那一条？说什么追求自由，领略不一样的风光，在现实面前不仅不堪一击还滑稽可笑。

何又想到了初恋，那个相信童话爱听故事的傻姑娘。

分手是何提出的，理由现实而残酷——我父母需要我，所以我毕业一定要回老家。而我也没有信心能够说服你父母，请求他们同意把你交给我，我现在没有能力给我们的未来任何承诺。

你值得更好的人，我配不上你。

曾经用无数镜头记录下的爱情，原本以为会有无数种可能的青春，最终，也落了俗套。

那个拍照姿势万年不变剪刀手却酷爱摄影的女孩，那个在路口气到跺脚说你都迟到五分钟了的女孩，那个说她有个公主梦婚礼一定要在城堡举行的女孩，那个在昏暗灯光下红着脸说轻一点的女孩。

在何说出分手后，拉着何的手对何说：好！分手我同意，分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一辈子。

转身的时候，何没有哭。删存满整个D盘的照片时，何没有哭。无数个想初恋辗转反侧、心痛难平的夜晚，何都没有哭过。

大学毕业的第三年，何结婚了。经人介绍认识的老婆，老婆高挑、独立，跟初恋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双方家长都很满意，半年后就领了证。

婚礼前夜，何把这辈子的眼泪都用完了。看着钱包夹层里P图痕迹明显的证件照，何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那是初恋P好说未来结婚用的。

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最想守护一生的人，用力争取过可依旧没能改变结果。

何知道，这下，真真的是一辈子了！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岳父破天荒的问起了司考的事。

何明白，岳父是想让他先缓缓考试，多抽点时间陪陪老婆。可是现在之所这么努力就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多时间陪家人啊，现在的工作，工作时间长工作量大不说，工资还低的可怜。

司考过了后，可以选调到别的相对轻松、待遇好单位。如果不是为了获得更多筹码，谁愿意这么辛苦一次又一次的参加这个考试。

04

这座小城的最东边，举办了一场摄影展。恰逢周六，何先生邀请沈小姐过去看看，沈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欣然前往。

摄影展规模不大，来的人也不多，酒店一楼大厅里环墙摆了一圈摄影作品，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拿着手机一通拍。

何给沈讲解如何拍一张好的照片：首先是构图，要在心里对于你想呈现的画面有个大概的预视。其次是光线的利用，光线效果基本上奠定了作品的风格，你要懂得光影原理。最后，是大部分人都会忽视的——手臂力量。拍照的时候，能够保证手丝纹不抖，每个角度都能架住相机，是需要锻炼的。

你果然是行家。沈的眼里透着光。

展出的摄影作品大多不值得赞叹。人家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自许算半个行家，他觉得这些作品最多79分。

唯一得79分的是一张名为《我是什么样的人？》的照片。

照片里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化妆台前，右手捂着右脸，呆滞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

全场最高，是因为它巧妙的利用了镜灯。镜子四边24个珠灯齐开，光线太强，以至于镜子里的女人妆容全部虚化，只有眼睛、鼻子、嘴巴是清晰的。

镜里镜外，像是两个人。完美的契合了主题。

不足80的理由更简单——矫情。

何觉得，摄影师跟记者一样，其基本职能是记录。

记录就要求写实。所有的表现手法，夸张也好摆拍也罢包括后期的照片处理，都应在真实的基础上。

像这张照片，完全是刻意的为了凸显寓意，目的过于功利。表达内心世界？那是画家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被这张照片吸引，大家一边点评一边拿着手机拼命的拍。

何护着沈，远离人群。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何把矿泉水拧开，递给沈，摸摸沈的头，说：“聪明、可爱。”

“那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脑袋懵了一下，话就蹦出来了。

“我觉得啊，”沈望着何，迷妹的模样。

“我觉得你是个很会照顾人的人。温柔、体贴，说话做事都很为别人考虑。工作中应该也很尽责、严谨吧，为人民服务的工作真的很令人敬佩。”

沈说，我希望以后能向你看齐，你是我前进的目标。

温柔、体贴、尽责、严谨，何觉得，他确实是这样的。

至少在沈面前，他是这样的。

一段关系中——不仅是两性关系，良性的相处模式会让一个人越来越优秀，个人价值更大的体现出来。

你感受到这段关系中另一个人释放的善意，你内心与之相呼应的那部分也会被召唤出来。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恶劣到骨子里的人。生而为人，善良、正直、嫉恶、崇善这些基本的人性品质，大家都是与生俱来的。只是后天个人经历的不同，为了自我保护、为了获取收益，有些人将有些点隐藏起来了，但人性光辉不会灭，点点星火，只需一个引子。

何先生知道沈小姐眼里的自己是一个未婚、成熟、有一份带光环的工作，热血正直的人。

跟沈小姐在一起时，何会觉得自己确实是这样的。自己也会不自觉的用行为、语言强化这种形象的呈现。

何愿意跟沈小姐相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跟沈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仿佛真成了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人在跟人交往时，会慢慢变成你以为的对方眼里的你。

可这种现象，在恶性的关系中是极其可怕和恶心的。

在何同老婆争吵的那段日子里，相互折磨起来可谓是直击要害刀刀致命。朝夕相处的两个人最了解彼此，都掌握着对方的弱点和软肋。

明知道自己和老婆都不是恶人，但在撕破脸后，情绪盖过理智，两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在推着，要在言语狠毒上较出高下，歇斯底里反复累加，这时候人的那点修养只能决定是拳脚相加还是甩门而去。

这时候的服软最需要勇气，就算你有心结束争吵给出台阶，也怕辜负了对方心里那个丑陋、自私的自己。

反倒让人觉得自己虚伪。

怀孕期间的冷暴力也不是变成熟了，而是麻木了，但总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再一次爆发，顺便连本带利把以往的旧账统统拿出来算一遍，容易让人走上极端。

让你尝尽人性阴暗的滋味，让你觉得善良有多可笑。

这天晚上，何没有回去。他在城东的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沈也在。

夏风晃动着白色的纱窗，两人赤脚伴着轻柔的音乐扭动着身躯，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摇曳，每个吻里都夹带着酒的香甜。

气氛正好时，

何的手机响了。

一个没有备注却刻骨铭心的号码。

初恋说：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看这条短信的时候，何的手都是抖的。八个字，怔怔地盯了十分钟，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心尖上深深地祝福，祝福那个美丽、可爱的姑娘所嫁良人，祝福她此生事事顺意，温暖幸福。

“你怎么了？是工作上的事么？”沈问。

“不是，”何望着沈，目光坚定。

“是我老婆。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结婚了。”

何望着神情复杂的沈，顿了好久。

“对不起，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想她。”

05

老婆进产房前，何先生问老婆要不要他进去陪产。老婆想了想说，怕场面太过血腥给你留下心理阴影，影响今后夫妻生活，还是不要了。

因为前期做了充足的锻炼准备，所以相较于别的产妇，老婆看起来轻松许多。

可宫缩引起的阵痛仍是超出了常人的认知范围的。

期间，老婆出来一次，医生说让她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

何牵着老婆在产房走廊慢慢走着，老婆忽然拍拍何的肩膀打趣道：恭喜你呀何先生，马上要做爸爸了。

何紧紧地握着老婆的手，说：同喜同喜。

等待的过程不算漫长，但心情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一声嘹亮清脆的哭声，宝宝出生了。

爸妈、岳父岳母，匆忙跑去接过护士手里的孩子，左看看右看看，给他穿衣服穿鞋子，喜悦的忙碌着。

老婆被护士搀扶着走出产房，何一个箭步冲上去，搀过老婆，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说：谢谢你。

快到病房门口时，老婆身子突然沉了下来，虚弱地说了声：老公，我撑不住了。

然后整个人瘫倒在何身上。面色苍白，手上还打着点滴，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平日里独立、坚强，发火时无理取闹的女人，此时像个无力的孩子一样瘫靠在自己怀里。

何亲吻着老婆，又回头看看还未来得及抱抱的宝宝，何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是如此的大。

怀里的女人，襁褓里的孩子，爸爸妈妈，岳父岳母，对于整个家庭，他是主心骨，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

过去的一切都已过去。

30岁前的自我挣扎也好，而立之年的迷茫、困惑也罢，此刻都已过去。

生活再有不甘，即便能重来一次又能怎么样呢？回归到实实在在的日子里，不过都是一样的柴米油盐、争吵、磨合。如果这是生活的本质，我欣然接受，并发自内心的热爱它。

老婆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何真心觉得女儿比同产房的任何一家小孩都好看。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

再花心滥情的男人，只要生了个女儿，他前世今生欠下的所有情债就都还清了。

看着女儿从五官未开到慢慢长成自己年少时爱慕的少女的模样，给予她全部的爱和守护，再亲手把她交给另一个能给她全部爱与陪伴的人。

光是想想，何就觉得不舍。

为了女儿，何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个社会更好一点。可能做不到制裁所有罪犯，惩治所有贪官，消灭一切不平等的现象。

但何想，我们可以好好生活。让女儿在一个温暖有爱的家庭里成长，爸爸妈妈相亲相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慈祥和蔼，一家人其乐融融。

偶有争吵，但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爸爸跟妈妈吵架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帮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的时候，你不可以无理取闹、出言不逊，长幼有序、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你最好能读一些没那么有用的书，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并能一直坚持下去。

何想，自己和老婆会一起用生活中的小事言传身教交给女儿正确的价值观，让她相信爱与自由。有自己的思想，独立的人格，跟人交往时要学会表达自己，不必小心翼翼。

何希望自己的家庭是名副其实的《五好家庭》，从这个家传递出去的是自律、友善、诚信、法治。等女儿大一点，晚饭过后带她出去散步，听她咿咿呀呀的学语，跟她说爸爸妈妈过去的故事。

路上捡到别人丢失的钱包，积极联系失主并在原地等待，匆匆赶来的钱包的主人，一边致谢一边硬要给一家人红包。爸爸妈妈微笑拒绝，说这都是应该的。

钱包的主人感动并无奈着，只能摸摸宝宝的小脑袋说：真可爱。

不过那时，我们国家司法方面应该有很大进步吧！对于拾金不昧该有相关立法。好人从来都是需要表扬的。

“露露？露露？”何轻声呼喊躺在床上休息的老婆。

露露是老婆小名，何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唤过老婆的乳名了。

“都快睡了六个小时了，起来喝点粥吧！”

何每舀一勺粥，都先吹吹再喂给老婆。

看着老婆充满暖意的眼神，何心里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充实、安定过。

—END—

今日讨论：其实看似牢不可破的婚姻关系，有时候是最脆弱的。妻子怀孕期间，也是双方感情最脆弱的时候。幸好男主在最后关头把住了自己，不然后果肯定又是妻离子散。我们在夫妻关系中，最应该做到的，就是相互包容和体谅，这样才会走得长远。你们认为呢？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可以关注我哦，每天都有好看的故事分享给你们的。也希望各位给我一个赞啦。欢迎大家分享留言。

嘿，你好啊，我是何德恺，人称恺叔，是一个最老的90后帅大叔，恺悦文化的创始人兼CEO。

我是一个情感励志作家，出过四本书，写过很多暖心的小故事。

走过几十个城市，也爱过几个人，虽然都爱而未得，不过依旧相信总有一个人在未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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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恺悦文化独家作品，抄袭必究。

本文作者：于西，恺悦文化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