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

  秦觀

  枝上流鶯和淚聞,新啼痕間舊啼痕。一春魚鳥無消息,千里關山勞夢魂。

  無一語,對芳尊。安排腸斷到黃昏。甫能炙得燈兒了,雨打梨花深閉門。

  這是一首思婦的閨怨詞。

  上片圍繞思婦的“夢”展開。開篇首二句以聲入情,寫思婦在夢中被鶯聲喚醒,思夢不得,流淚不止,道出“夢”的結果。“新啼痕”、“舊啼痕”重疊反覆,用“新”和“舊”表示時間相繼的關係,表現出思婦啼哭未斷,啼痕滿面的情景,流露出她心中的哀情。思婦因爲什麼入夢?又因爲什麼啼哭不止呢?後兩句給這兩個問題做出了回答:思婦遠憶徵人,想到徵人一去杳無音信,遂積思成夢,希望將思念之情託夢轉達;從中不難推知思婦啼哭不止的原因:思婦的思念之情被鶯啼所擾,無法傳達給徵人。

  下片首三句緊承上文,寫女子一大早被鶯啼喚醒後,因思念之情無法傳達而傷心落淚,千愁萬怨無處訴說,只有借酒澆愁;“腸斷到黃昏”以時間的流逝將女子肝腸寸斷之狀具體化,極言其相思傷愁的情狀。結尾兩句,融情入景,似乎言而未盡,表達了思婦綿綿不絕的相思。

  這首詞語言樸素直白,情意纏綿,娓娓道來,使人不覺柔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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